夜色如墨,冷风刺骨。
收到林知皇被刺消息的齐冠首皱了烟浅的眉。
“是何方势力动的手?”关山衣沉眉思索道:“倒是厉害。”
胡书自从被齐冠首从齐博?军中救回来就没什么精神气,这会听到符骁手下文武刺杀林知皇的消息,腰身都挺直了些许:“主公是被诬陷的!”
关山衣听胡书还称符骁为主公,提醒道:“胡兄莫要忘了,你主公已经放弃你了。”
胡书抑郁。
齐冠首浅声道:“一方想杀聪庭,一方想杀权王。是两拨人,但有合作。”
关山衣不关心谁想杀人,他觉着符骁与权王两人活着,比死了更能给主公带来价值,便只关心他俩是否会因此而反目。
“也不知此事是否会让符骁与权王之间生了隔阂。”
胡书失落道:“不管有没有产生隔阂,权王只要还想收拢主.....符郎君手下的那些势力,就算已经开始忌惮符郎君了,也绝不会表现出来给他人看的。”
“主公在想什么?”关山衣见齐冠首今日格外沉默,不由问了出来。
齐冠首略微摆首,淡声评价那背后之人道:“专行小道,无胆鼠辈。”
“你倒是关心符郎君。”胡书听齐冠首斥人,面上露出讶色。
齐冠首没理胡书这话,又道:“齐秋岚的势力不能再放任不管,不然就被他方吞吃了。”
“主公是说权王或是符骁那边......会对齐秋岚下手?”关山衣当即意会了齐冠首的意思。
“嗯。”
“那不行!”在关山衣眼里,齐秋岚那三万兵马是必要收回齐冠首这里的,断不能被他人截胡了去。
胡书凝眉道:“齐秋岚的军队原本跟在怀王妃的势力后行军,在收到览州州城境内有大型堤坝之后就暂时带兵避去了地势稍高的山里。如此待守,别方可没有机会吃。”
齐冠首不再多说,只对关山衣吩咐道:“密切注意齐秋岚的动静,若她动军去往屏城,立即来报。”
“诺!”
密切盯着屏城这边消息的还有齐秋岚。
齐冠首收到消息的同时,齐秋岚这会也收到了消息,面色阴鸷下来。
“权王并未猜忌符骁,反是借用此事帮符骁铲除了军中那些中下层的齐氏势力,这怎么可能?”
齐秋岚看向冯奇,美眸中尽是不解之色:“权王不是这般信任他人的无脑之人啊.......”
因为她在林知皇眼中看到了勃勃野心,所以她深信林知皇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发生了与符骁沾边的刺杀事,怎会不趁机扶持军中势弱的齐氏势力,打压符骁的势力,以此让他听话?
权王就不怕符骁彻底做大后脱离掌心吗?
她还想......趁机再杀了符骁,让符骁手下势力与权王鱼死网破,好去捡漏符骁手下那些势力呢。
齐长铮不知所踪,符骁再一死,她在齐氏中夺权的机会也就大了!
但是......事情怎会一点都不如她预料中发展?那她此次处心积虑布置这一回,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
“报!”守在堂屋外的亲兵突然拿着一封信疾步入内。
“何方传来急信?”齐秋岚收回思绪问。
“权王向您发来急信。”
齐秋岚先是一愣,而后道:“快快!将信拿上来给我!”
亲兵立即上前将信呈给齐秋岚。
冯奇则站在一边觉得齐秋岚,对于权王过于兴奋了。
没错,就是兴奋。
这位新主公虽然对权王是抱有敌意的,但是每每面对权王,总有一种过于狂热的充沛感情在里面。
反正就是不太正常。
冯奇都怀疑齐秋岚在面对与林知皇相关的事情时,是否能冷静的思考。
“哈哈哈!”看信后,齐秋岚又仰头大笑出声。
冯奇:“.........”
这仰首大笑的作态,冯奇之前在权王那看到过,但这举动在一举一动都如深闺女郎般含蓄的齐秋岚做来,颇有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尴尬。
冯奇这糙汉子私心里是真的替齐秋岚尴尬了,但好在周围只有几名亲卫兵在,看到主公这会作态的人是可控的,不然.....
倒是有些给人做笑话看了。
“主公何事大喜?”冯奇心中腹诽着,嘴上却也未耽搁正事。
“权王确实猜忌符骁了,欲扶我与符骁打擂台压制他,之前权王所做的种种,不过都是在迷惑符骁罢了。”
冯奇闻言也是一愣:“如何扶?”
“权王在信上言,将调我军去往屏城,与符骁的兵合军攻打别处。一旦合军,权王会找机会打压符骁,将我手下的大小将领往袁玄策所掌的这支军中插,以此来渐渐弱化符骁对手下这支军的掌控权。”
“还有这样的好事?”冯奇惑。
“权王想名正言顺打压符骁,只有借齐氏之手。而我正好又在主驻军营内就与她暗下联盟了,比起齐冠首与齐博?......”
“权王怎会不选择如今既无地盘,手下又无人才的我?”
毕竟只有她才是最好控制的,扶持齐氏其他掌权人都有被反噬的风险,这让权王如何能放心?
怎么着也得选势力弱的,才好放在手中随意把玩不是?
齐秋岚自觉她已经将人心拿捏的极为到位,还未等到林知皇的正式调令下来,就带兵动了身,唯恐权王临时又改了主意,迫不及待地赶往屏城去给林知皇做“刀”,好趁势从符骁那里咬下一大块肉。
冯奇见齐秋岚主意已定,倒也不多劝阻,毕竟他自觉在此事上,心机谋略还不如齐秋岚,便也严格执行齐秋岚的命令。想着最好能在这次合军中.....
从符骁那挖来几个谋略过人的谋士,这样主公便再也不用在各方消息来后,连个商策议事的人都没有。
冷风呼啸着穿过庭院,带来刺骨的寒意,天色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空气中弥漫着干冷的气息。
林知皇一进温南方正在养伤的屋子,便将身上的狐裘大氅给去了。
“主公今日怎又来了?”靠在榻上脸色仍是苍白的温南方放下了手中的书,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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