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课总算是下课了,小鲸们也得以迎来又一个属于它们自由支配时间的欢乐周末。接下来,它们纷纷开始准备回家。
“布瑞弗,你刚才上台讲的挺不错啊,比我和提风的想法高明多了。今天放学你有兴致和我们几个一起回去吗?”吉尔斯友好地询问道。
“谢谢,说心里话呢,我的确非常希望今天放学后能够与你们几位好友结伴同行。只可惜这几天我家里有事,所以急着要赶回去。实在是十分抱歉,希望你们可以体谅一下我。”
“没关系的,布瑞弗。无论如何,你永远都将是我们的好朋友。”提风友善地回应布瑞弗。
听了提风说的这一番话,布瑞弗顿时觉得十分感动,满怀感激之情地对自己的朋友们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和你们之间的深厚情谊了,因为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和语句来描述。能够拥有你们这样的好伙伴,对于我布瑞弗来说真的是莫大的荣幸。”
“布瑞弗啊,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客气了,”霍特道,“真正应该感到荣幸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啊,因为我们非常幸运,能够拥有像你这样出类拔萃的好朋友。”
“那么,我先离开了。再见!”与朋友们告别以后,布瑞弗独自一鲸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不过,它并不是唯一这样做的小鲸,来自南极哲拉什生态型的斯因克亦是如此。
“再见!”吉尔斯它们也朝着布瑞弗挥动鳍鳍致意。随后,它们几个也一同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一路上,它们四个除了寇德之外都有说有笑的耽搁了许多时间。结果,直到太阳接近落山的时候,它们才各自回到了所属的鲸群。
“霍特、寇德,你们兄弟两个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么晚才回来?”霍特寇德这对双胞胎兄弟俩的外祖母对于自己的两个外孙的晚归非常不满意,以异常严肃的语气质问道。
“这个嘛…寇德,我有点说不清楚,还是你来给外祖母解释一下吧。”霍特见势不妙,连忙把皮球踢给了自己的好弟弟。
寇德虽然心中对混蛋哥哥的甩锅做法十分不高兴,但还是勉强开了口:“亲爱的外祖母,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俩与两个要好的同学在放学之后约好了一起回来,但是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回来得就晚了。下次我们一定会吸取教训的,外祖母,您就放心吧。这一次晚回家是我们错了,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嘛,承认错误并且改正就是好孩子。”兄弟俩的外祖母对寇德诚恳的认错态度非常满意,“霍特,你要好好地像你的弟弟学习啊,敢于承认错误。不要总是试图推卸责任,要活得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我知道了,外祖母。我以后会多多学习弟弟的优良品质的。”霍特虽然满心不悦,还是说了顺应外祖母心意的话。
此时,吉尔斯和提风也已回到家。这两个大活宝也不幸地遭到了它们母亲的各自盘问。
“吉尔斯,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到家呢?天都快黑了。不是应该大概两个半小时以前就已经放学了吗?难道是老师拖课了?这种情形一向很少见啊。”吉尔斯的母亲一脸狐疑地询问道。
吉尔斯当即抓住母亲话语当中的漏洞,顺坡下驴地说:“没错,妈妈,因为今天最后一节历史课要讲的内容比较多而且非常重要,是考试的重点,所以希格瑞特老师不得不难得地拖了几十分钟的课,所以我们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前才放学。然后我和提风它们一起回来,路上又稍微耽搁了一点点时间,所以就回来得有些晚了。”
“原来是这样啊,害我担心你迷路了。”吉尔斯的母亲就这样轻易地被不肖子给蒙骗了。
在另一边,提风的母亲温蒂对儿子的质问也被提风巧妙地利用“老师拖课”以及“朋友路上耽搁时间”之类的无厘头借口给敷衍搪塞了过去。
就这样,两个超级大活宝成功地蒙混过关,为自己的放学后晚归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如果霍特与寇德兄弟俩知道了它们撒的谎,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
黑云已经在白斑鲸群之外流亡了整整两年,吃了不少苦头。这两年之中,饥饿、寒冷、疲倦、劳累,对于现在的它来说犹如家常便饭。另外,它还有两个跟班因为在捕猎黄貂鱼和海象的过程当为受伤而导致伤口感染而死。这使得它对于珊瑚和海葵的恨意与日俱增,同时对于白斑鲸群首领宝座的野心也丝毫没有熄灭的迹,反而是愈演愈烈。
这一天午后,已经连续三四天没有逮到任何猎物的黑云以及它的几个同伙好不容易才终于逮住了一条体型巨大的蝠鲼。饥肠辘辘的它们再也忍不住了,立即扑上去将这条蝠鲼大卸八块,然后便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将其迅速地狼吞虎咽下去。
吃饱之后,黑云让自己最忠诚的一个党羽负责放哨侦察,随后便与其它的同党们一起休息了。这一睡就是三四个小时。等到它们一伙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晚霞把整个广袤的天空都给染成了明丽光鲜的橙黄色,这一幕实在是漂亮极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黑云却并没有欣赏眼前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的兴致。它一想到自己与鲸群首领之位擦肩而过的经历,就会产生对珊瑚的巨大仇恨和挥之不去的怨念。它十分渴望能够报仇雪恨,然而却迟迟找不到机会,反而坐视着自己仇敌的位置一天比一天巩固,而自己一雪前耻的日子却仿佛遥遥无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这使得它的心情最近越来越低落,以至于时不时地对自己的同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唉,我何时才可以重返白斑鲸群,让可恶的珊瑚妖婆娘下台呢?”黑云绝望地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空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黑云老大哥,您一定要有耐心啊,不要这么早就灰心丧气的。来日方长呢,我们几个会陪着您一直坚持下去的。”对黑云最忠诚的那个党羽说道。
“可是,已经两年过去了,我却依旧没有看见推翻珊瑚的任何希望。我还要等待多久才能够现自己的宏图大志呢?”黑云看上去一脸颓丧,“说不定等到我垂垂老矣的时候,大家都还流落在外不能够返回鲸群。到那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黑云,你用不着那么悲观,”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的伤疤雄鲸突然开口道,“将来我们总归还是不难找到珊瑚与海葵它们一伙的破绽的。你还记得大约两年以前我们在那根海蚀柱附近休息的时候,我对你说了什么话吗?”
“你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呢?我最近记性不大好,似乎已经遗忘了这件事情。”
伤疤雄鲸无奈地用喷气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当时问我为什么那根海蚀柱的宽度比我们的身长长不了多少,我告诉你是因为海浪的侵蚀。现在,珊瑚它们的力量就像海蚀柱一般强大,而我们现在的力量就像海面上的波浪一样弱小。但是,如果我们如同海浪不断拍击侵蚀海蚀柱一般接连不断地对珊瑚它们进行骚扰,同时从白斑鲸群内部吸收一些对珊瑚的领导不满意的鲸,那么我们将来或许有一天就能够实现你的宏伟理想了。”
黑云一字不漏地听完伤疤雄鲸的一番长篇大论,又在脑海里细致严密地思考推敲了许久,然后它才对伤疤雄鲸说:“你刚才的这一番话确实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应该从哪里寻求针对珊瑚、海葵它们一伙的突破口呢?”
伤疤雄鲸对此早有谋划:“当然还是从长吻开始。我估计长吻那个时候之所以临阵倒戈,十有八九是因为珊瑚把白斑鲸群将来的首领之位许诺给它了。我们现在可以静观其变。如果珊瑚当真兑现了它的诺言,那么我们就只好继续等待下一个好机会了;但是,假如珊瑚违背了它的诺言,那么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黑云听了伤疤雄鲸的计策,又高兴又怀疑:“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凭什么让长吻相信我们呢?”
伤疤雄鲸凑到黑云的身边对着它悄悄地耳语了一番。黑云听了大喜过望:“这一招实在是高!就按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