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馆里,并没说过自己的生辰八字。
而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是上户口的时候,改过时间。
因为生在村里,而我们那儿出生的孩子,并不会一出生就会立刻去上户口。
村里条件落后,怕新生孩子养不活。
基本上是一个月或者一百天后,孩子健康,办了喜寿筵席,见过宾客后,才会去镇上办户口。
我当时出生后不久,我就得病,高烧不退。
等我病情稳定后,已经是命格被偷走的时候了。
我的原生命格,太过耀眼,是六兽奇异格中的白虎持势。
上户口时,我爸拿着村委会证明,去镇医院开出生证明的时候,改动了时间,乱说了一个相近的出生日期。
后来上户口时,生辰八字就变动了。
结果意外的,改成了八字里的四凶格之一的羊刃格。
现在听刘叔这么问,我微微摇头:
“不是,我的生日改过。”
刘叔听到这儿,点点头:
“那还好,这羊刃格可不好整。
命中带刀,不杀人就杀己。
那你原来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刘叔给你算一算。”
刘叔一本正经。
对于刘叔,我越来越信任。
特别是这次转正,要不是刘叔为我争取到十分钟时间,我已经被辞退了。
由此可见,刘叔是真的对我好,绝对是个好人。
但我暂时的,还是不能告诉他我的身世。
毕竟涉及到阴坨山这种大势力。
但我却没告诉他,我原本的生辰八字。
我没直接说,而是拿出一张黄纸,在上面写了一下。
黄毛看不明白。
刘叔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
看着我写的生辰八字,掐着手在那儿算金木水火土。
可是,当刘叔在算到我的日和时时,有些坐不住了。
面色明显僵住,双眼瞪得极大。
甚至手中的烟,都被他直接丢在了地上。
开始双手掐算。
而且掐算的速度还很快。
最后,他将八字一整合。
掐算的手指当场僵住,嘴里喃喃自语道,有些惊愕的望着我:
“自坐财官地,金以木为财,以火为官。
金以本气为健旺,以湿土为托根,以水为清秀……”
说到此处,用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小续,这可不是玩笑。
这、这真的,真的是你的。
你的生辰八字?”
显然,刘叔已经看出了我命格的不一般,看出我八字里的不平凡。
我点点头:
“是的刘叔,这就是我的生辰八字。时间分毫不差。”
我肯定的开口。
刘叔听到这里,吞了口唾沫。
“等等,我看看资料!”
说完,刘叔起身跑到办公室的柜子前。
里面有很多的书籍。
都是关于符法道术,周易风水等。
只要是馆里的员工,都可以查阅,哪怕是实习期,也是可以看的。
刘叔在里面翻箱倒柜,寻找什么。
黄毛愣了一下,看向我道:
“续哥,你的八字是不是太差了,你看给刘叔紧张得?”
我一脸苦涩,没有回答。
刘叔此时,也找到了一本书。
连续翻了几页后,眼睛一睁,抽了口凉气道:
“西方白虎是庚辛,仗义轻财少殷勤。
寅午戌加巳卯未,财官六位铸金银。
我的天,我的天……”
这一刻,刘叔整个人都在颤抖。
用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发出颤抖的声音。
我知道,刘叔肯是被我的八字给惊住了。
他已经看出了我的命格。
黄毛不解,盯着刘叔道:
“刘叔,续哥的生辰八字很差吗?你都紧张这样了?”
刘叔听完,看向黄毛道:
“这、这要是差,就没有好命格了。”
“啊?这么说续哥是大富大贵命了?”
黄毛继续开口。
“大富大贵?都不足以形容小续这命格。”
刘叔开口,但眼睛里明显出现了疑惑。
毕竟拥有我这种命格的人,生来便福禄寿加身,自带白虎气。
阴煞妖魔,都是近不了身的。
可现在,却在这馆里打工。
怎么看,都不像拥有这种绝世罕见命格的人。
刘叔这会儿,肯定在猜测。
我的是不是说错了,或者记错了。
毕竟八字这东西,哪怕前后晚了一个小时,八字命都会有所变化的。
黄毛听到刘叔这么说,并没注意到刘叔表情,反而看着我激动道:
“卧槽续哥,你竟然命这么好,以后肯定飞黄腾达,续哥你以后发达了,一定要带着我啊?”
黄毛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可只有我清楚,我是个什么情况。
我现在的命是白姐姐给的,我的福禄是干爹在海棠城里买的。
我就是个半死人而已,根本无格在身。
福禄寿都没有。
刘叔眼睛狠毒,他也看出我的表情变化,以及眼睛里的神伤和无奈。
又问道:
“小续,如果你这八字没错,那可不得了。
但你现在,却没享受到这个命。
是不是小时候,出过什么变故?”
刘叔看我表情无奈,便作出了推测。
他没说得很明,但我却听明白了。
对着刘叔点头:
“是的刘叔,出了点意外。
虽然我有这格,但目前享受不到这命数。”
此言一出,刘叔当即眯起了眼睛。
我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就很大了。
刘叔沉思了几秒。
我也没往下说。
虽然,我有些想借用馆里的势力,帮我寻找命格的事儿。
但干爹却让我,先自己成长起来再说。
干爹一心为我好,豁出了自己的命。
我相信他。
因此,我暂时的,还不能将我丢了命格的事儿,告诉刘叔等人。
就算说,也不是现在。
我这事儿,涉及的存在,肯定不简单。
干爹还说,可能牵扯到阴驼山。
只有先强大了自己,以及得到了干爹的许可后,我才能寻找其余势力的帮助。
而不是现在弱小的自己,一意孤行,一番瞎操作,最后让敌人有了防备。
那再想找回我的命格,难度将变得更高了,变数也会更多。
所以,我保持了沉默。
等回到联系上干爹,再和他商量一下,要不要寻求馆里势力的帮助。
刘叔知道我有一点背景,我家有家仙,还有个鬼道干爹。
见我没往下说,他微微点头,猜到我有难隐之言。
毕竟他混迹这行这么多年,很多事只要说个开头,他就能猜到一些。
他也没继续往下问。
只是对我道:
“无妨,既然你来我们馆了。
以后需要馆里帮助,直呼一声。
刘叔肯定帮忙。
瞎爷和哑婶那里,我都能搭上话。
馆长那里,也是很护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