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家门前干涸的湖,岳九月蠢蠢欲动。
要不然,就再来一次奇迹?
可看着就还剩下不到二十两银子的余额,岳九月叹气,光这井水她都马上就要供不起了。
唉!歇息一天,那都是钱哗啦啦消失的声音啊!
“哇!娘!疼!”
小曼突然嗷嗷哭,岳九月也顾不上想什么办法了,立马从屋子里跑出去,就看到柳氏正抱着小曼在哄。
“小曼不哭啊,娘给呼呼了,马上就好了。”
“这是怎么了?卡(磕)着了?磕卡哪了?”
岳九月三连问,走近的时候就看到小曼的裤子,在膝盖补丁的位置破了个洞。
“娘,没啥,就是摔了一下,卡(磕)着波棱盖(膝盖)了,我看了,就破了一层油皮。”
柳氏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叹道:
“就是裤子破了个窟窿,又得补个补丁,这都补了不知道多少补丁了,唉!”
小孩子走路不太稳当,时不时的就会摔一跤,膝盖跟手肘处是最容易破的地方,所以这两处总是补丁摞补丁。
岳九月:……
她无话可说。
在商城里,一匹细麻布的价格还挺贵的,一米的布料是九点八元,一匹布大约是十三米长,那就是一百三十块钱,比棉布贵了一倍还多。
当然了,岳九月不是买不起,她只是感叹时代的不同,物价的差异。
而且这个时间不太对,在这个饭都吃不起的饥荒年代,谁家舍得拿钱买块不当吃不当喝的布,而不是买粮食?就算是年成好的时候,这样的人家也是少之又少的。
“等后上小曼困着了,俺给她重新补一补。”
不能给小曼做条新裤子,岳九月就想着用那些碎布头给拼个花样,到时候就算是个补丁,那也是个好看的补丁啊,他们那的人,不还有很多人就喜欢穿带补丁的衣裳,还有哪些拼接的。
“不用了娘,俺自己补就中了,不就是戳几针的事儿么。”
说着,柳氏就抱着已经不哭了的小曼回了屋。
岳九月耸了耸肩,好吧,其实她针线活真不咋地,也就自己缝着瞎玩儿的。
踏出门槛,岳九月站在路对面,也就是湖边,看着干裂的湖底的淤泥,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也就是她的脸小,不然也该是这模样吧?像是在张着大口嘶吼:
太渴了!太干了!快给我水喝!
她挺想把它灌满的,可是她没钱。
所以,站在这里想再多也无用,她还是去搬砖吧!
于是,岳九月回家拿了镢和筐,跟在屋里给小曼缝补裤子的柳氏说了一声,就去了后山。
“小曼娘,俺去后山了啊!”
下一刻,就传出来柳氏的声音:
“哦,知道了娘!”
除非就在家附近,不然,村里人出门都会跟家里人报备一声的,这样也方便家里有事的时候,能知道去哪里找到人。
岳九月来这个世界都两个多月了,竟然也慢慢的习惯了这一点。
她背着筐子,越过正在四处挖坑的林朝东三兄弟,直直的往另一座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