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她婆婆说的这个道理嘛,既然知道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为啥还去招惹那个寡妇,人家年纪轻轻的就丧夫守寡已经够可怜的了,他还去给人家本就不幸的命运,雪上加霜。
这强子的二叔也太不是东西了!他疯了也是活该!
“就是可怜了强子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了,有这么一个疯子叔叔、二大爷,他们的嫁娶都不容易,哪家的人不怕自己家娶的媳妇变成疯子,或者自己的女儿嫁个疯子,更怕生出来的孩子是个疯子。”
柳氏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看来是真的挺为那几个孩子犯愁的。
可这个,岳九月也没办法啊,她明明只是想拐着弯儿的打听下西山村的水有没有问题,然后顺便听了个八卦而已。
柳氏还在为着岳九月新奇的思考点而对强子二叔鄙视不已,忍不住对着老大念了一遍又一遍,把刚从西山村回来的林朝东念叨的恨不能自戕谢罪。
岳九月并没有解救便宜儿子的想法,吃饱喝足了就往床上一躺,靠着墙昏昏欲睡。
外面,有老三老四收拾碗筷的声音,有柳氏碎碎念的声音,有老大时不时否认的声音,还有小嫚儿玩过家家的声音。
这都是生活的声音,而且是属于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都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十个月了,她竟然也逐渐适应了如今的身份,给人当不合格的妈和奶奶,还马上就要带着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了。
地主婆的生活,必须是好日子啊,想想就美,连梦里都能笑醒。
(︶.?︶?)
六文钱一桶水,是林村长尽了全力讨价还价了三天的最终结果。
要不是庄稼不等人,林村长真想继续杀杀价。
可就算是这样,村里好多人家也是买不起水的,所以,他只能顶着内心无限的压力,找上了岳九月。
“朝东娘,俺来,是想问问,那个山头,恁还想买吗?”
林村长一个大老爷们儿,突然就表现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儿,让岳九月他们很不习惯。
“嗯。买。”
再不习惯,岳九月还是应了。
“真的啊!”
林村长失态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又支支吾吾的半天。
“那个,俺,俺想问问恁,恁要买山头,往后,会不会,会不会……”
他旁边陪他一起过来的村长媳妇受不了自家男人的墨迹劲儿了,一拍大腿,张口就问:
“朝东娘啊,是这样的,俺家男人就是想问问恁,买这山头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要,他就怕恁往后再不想要了,村里头没那么多钱再买回来。”
至于剩下的那句“就怕村里不出钱买回来,把恁给得罪了,他的村长之位就没了”,她还是懂点儿情商的没说出来。
“哦,这个不用担心,俺买了也是正好让家里多种点儿地,咱庄户人家不就是以地为本么,谁家手里有余钱了不是想着多买块地?放心,绝对不会再叫村里买回去的,说不定以后还要再买个山头呢。”
岳九月的第一座山头还没拿下来,就想着要买第二个山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