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九月看着已经堆满了的麻袋,有些头疼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布料,才能把麻袋里积攒的那些鸭绒、鹅绒给用掉。
她想穿轻软暖和的羽绒服了,可惜这里没有适合的布料,就算做好了羽绒服,穿不了两天也会跑绒的,总不能跟缝鞋垫子一样把布料上缝上密密麻麻的针线吧?到时候穿在身上硬邦邦的,哪里还有羽绒服该有的样子?
关于什么样的布料才能不跑绒这件事,自然还是交给了能者多劳的林朝南去解决,岳九月虽然想穿羽绒服,却不想动脑子,更懒得动手,能做出来她就穿,做不出来她就等着,不是还有京城的那些能人异士一起想办法嘛,穿上羽绒服那是早晚的事儿!
略过羽绒服的事情不提,如今初冬已至,湖面都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漫山遍野除了松柏再无绿色,岳九月也是真的彻底的闲下来了。
田地要待到明年春天才会忙碌,店铺的事情压根用不着她,不然她这个甩手掌柜不是白当了?孩子们也有自己的课程要上,不上课的时候也有人看顾着,她就缩在自己的院子里,每日里吃吃喝喝睡睡的,小日子过的要多清闲有多清闲。
岳九月以为,在明年春天到来之前,家里应该是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她的日子也会一直这么自在下去,没想到县城的那群夫人小姐公子们,竟然又组团来了,美其名曰来这里等着看梅花。
可是,腊梅,腊梅,梅花不是腊月里才开的吗?这才冬月里,这么早过来干啥呀?
来给她送钱吗?
突然就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接待这群人,又为什么要建那么多的院子,让这些人随时过来都能有住的地方,可不就更加随意了么。
“娘!这么冷的天,咱们又来这破山旮旯里干什么呀?在家里多好呀!”
某个院子里,看着正在铺床褥、铺地毯、摆放各种茶具摆件的下人们,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不高兴的嘟着嘴,看哪哪儿都不顺眼。
妇人嗔怪的白了自家闺女一眼,温声解释道:
“你知道什么呀?来之前我跟你爹和你们兄妹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了?没听你爹说么?这个玉孺人秋后又托唐县令给京城送礼了,你爹听人说了,皇帝的赏赐已经在路上了,若不是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场雪,那赏赐早就送过来了。”
说完,又忍不住伸出食指点了点闺女的眉心,这孩子就是静不下心来,都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还是一副万事不关心的小孩子心性,家族里虽然也有京官,可他们家也不是旁支,她夫君只是家族里管理俗事的“管事”,别看他们表面上看着风光,真论起来,还真比不上皇帝亲封的玉孺人呢!
而且,听说玉孺人家里还有个未婚的儿子,年纪刚刚好,就是没什么文化,她跟夫君原本是想给自家女儿寻个进士来着,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