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少将军,本汗自八岁起便整日泡在酒缸之中,中原来的美酒,本汗早已尝过,恕本汗直言,中原的美酒远不如我草原的烈,少将军何出此言!?”
王平摆了摆手,腹诽这可汗简直就是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非也非也,中原大地,古有酒仙杜康,酿酒之法自不会少,可汗有朝一日若尝过,便知我汉人酒文化之底蕴。”
“哈哈哈好,那本汗拭目以待!来!本汗再敬你一杯!”
孟绮嫣见二人又端起酒杯,忙上前阻止。
“小瓶子,你不能再喝了!”
王平看着她摇了摇头,随即一饮而尽。
二人对酌畅饮,酒过三巡,王平方才说出此行而来的目的。
“少将军,说吧,只要本汗能做到,悉数允诺,尽力而为!”
“好!”
王平从怀中掏出一张单据,交给一旁的侍卫呈递上前。
鞑靼可汉接过一看,密密麻麻也是不愿多看几眼,随即交给身侧臣子。
“替本汗念念!”
“启禀可汗,少将军这书中所写,乃是我鞑靼物资。”
“鞑靼物资?”
鞑靼可汗面露惑色。
“少将军,你莫不是要可汗赠与尔等这些物资?!”
“启禀可汗,在下并无此意,今日前来,便是想向可汗要一个代理权。”
“什么权?!”
不只是鞑靼可汗,其余在场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所谓代理权,仅以鄙人身份,代理鞑靼商队的货物,今日还未开市,便有一队行脚商人进城出售皮草,在下不愿见起浪费,便以物易物,事后想来,若是可汗愿意相信在下,便可将整个鞑靼部族的商品交于我手,于我之手将之出售。”
鞑靼可汗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问道。
“那少将军为何如此,无缘无故,只怕是另有所图。”
“呵呵,自然,我收取一成利润,加之一部分的货物代管费用,届时待到大明商人抵达,便可逐一出售。”
鞑靼可汗一听,轻点颔首:“一成,倒也不多,不过少将军你可知我们部族所需之物并非银两,而是货品啊。”
“哎,可汗此言差矣,银两于我大明为通行货币,鞑靼人若想购置货品,以银两最为合适,若是想要商货,我也可助一臂之力,二者皆可!”
“好!少将军当真是为人才,既然如此,那本汗便将代理权交于尔等,那书中所写……”
王平一笑:“这书中所写货品,乃在下预料他日将会为大众所抢购的好货,其中所着数量,万不可超过其中数额。”
“这是为何!?”
可汗不解。
“这城中仓库有限,存储货物只够这书中所写数目,倘若开市之后,有鞑靼商人愿来凉城交易,那在下概不负责,若有本事儿我也不阻拦。”
可汗虽然还没太明白整个市集将启局势,但他信任王平,若能清空整个鞑靼剩余的货物,便是帮了整个鞑靼大忙。
“好!本汗这边传令下去,皆以少将军所书之物为准!”
“多谢可汗!既然如此,那在下也要立马动身,操持此事!”
“好!”
可汗将二人送出营帐,却发现天已经黑了,王平抱起孟绮嫣上马,举起火把,辞别可汗直奔凉城而去。
“小瓶子,原来你来此地就是为了市集交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要收缴整个凉城的仓库,可若是他日大明商人来此,想以物易物,那该放置于何处!?”
孟绮嫣不解。
“简单,想要仓库只需要清空仓库即可,我只收一小部分仓管经费,如此一来,货物与银两,皆入我手。”
“小瓶子,你这算不算是空手套白狼?”
王平大笑。
“我爹与鞑靼交战,血雨腥风,用多少性命才换来如此这番和谐场景?我打算以此作为军费,赠予守城而死的将士。”
“原来如此,那如此说来,小瓶子此举倒也合情合理。”
“那是自然。”
几日后,朱元璋旨意传达,告知不出三个月,便会有大批商会涌入。
“孩儿,看来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得进行啊。”
王焕之松了口气,看着远处城墙,心中的石头也彻底落下。
“爹,您看好吧,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您!”
“大礼!?”
王焕之纳闷,此时守城将士突然来报。
“将军,前方有大批鞑靼人马车前来,是否迎敌!?”
“什么?!鞑靼人?今日还未开市,难不成又是行脚商前来!?”
王平登上城楼,放眼望去,远处城外,大批马车扬尘而起,他心中大喜,知道是鞑靼人送货来了。
“爹!我送给您的大礼到了!”
说罢,王平回到城门口,高呼守城士兵大开城门,放马车进城。
伴随着烟尘缓缓而至,鞑靼商会会长哈尔格大下马急赴向王平。
“哈尔格达,拜见少将军!”
“哈尔格达,东西可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请少将军清点一番!”
王平唤来单竹,带上三十精兵上前接手清点。
王焕之此时才上前询问:“孩儿,这到底发生何事?!”
“王将军难道还不知此事儿!?”
哈尔格达面露惑色,王平旋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相继告知,王焕之闻言大惊。
“孩儿,你当真一人便独揽下鞑靼货物?可如此之多货品,该放置于何处!”
王平一笑:“爹,您不必担心,此事儿我早有应对之策。”
半个时辰之后,单竹回到王平身边,双手抱拳作揖:“少爷,分毫不差!”
“好,你应该还记得本少爷说的吧!按照计划行事!”
“好!”
单竹一挥手,领导着大批马车涌入城池,接纳一切货品向着仓库出发。
“对了,少将军,鞑靼可汗也有一物要交于您。”
说着也拿出一封书信,在哈尔格大翻译之下,王平才知道这可汗所求何物。
“少将军,可汗深知这细盐数量有限,而又于官府管辖之中,倘若那些货物可换取部分细盐,能换多少便换多少,绝不奢求!”
王平一听看向身旁的王焕之。
“爹,您认为此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