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竹,你跟这小子去趟金霞茶庄,要是方便的话,敲打敲打那小子。”
单竹在王平手下良久,仅此一眼便已了然王平所想,当即准备抱着眼前这小子离开。
“等等……”
“少爷还有什么其他吩咐?”
王平摆了摆手。
“算了,我倒也想见一见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货色。”
“好!”
三人同行,一路来到金霞茶庄,这里比王平想的要大,上百亩的茶田鳞次栉比,光是这茶园便足以在京城买下一栋不错的宅子。
“说,你家少爷在哪儿?”
“他……他……”
见黑衣人支支吾吾,单竹从怀里掏出烙铁,黑衣人顿时吓的脸色铁青,开口求饶:“饶命,公子饶命,少爷平日里这个点都会去勾栏寻欢作乐,小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哼,单竹!”
“是!”
单竹举起烙铁,黑衣人屈膝下跪,无奈说出实情。
“少爷应该在二少奶奶的房间,他……他说是说在书房等我,可……可想来也不会如此无趣,定是等我探听到了消息,再去书房静候。”
“那二少奶奶的房间在哪儿?”
王平质问道。
“进内院,门口挂着灯笼的便是。”
黑衣人说完,单竹一记手刀将其打晕,随手丢在了一旁的茶田之中,随即二人趁着夜色,潜入宅邸。
“少爷,那里挂着灯笼,这小子还真是淫邪之人。”
王平不解,看向单竹。
“这是何意?”
“少爷您有所不知,这挂富贵人家高挂灯笼,视为不祥,意味今日女子不可行房,而实际上是为一些好玩的纨绔子弟在这房间行以龙阳之好。”
王平听到单竹的解释,双眸微睁。
“这……这小子会玩啊,在自己媳妇儿的房间和别的男宠交好,这口味够变态的。”
“少爷,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污了少爷的眼,我去将他擒出来,任凭少爷发落。”
王平摆了摆手:“不麻烦,咱们进去瞧瞧,我倒是还未曾见过这种限制级精彩画面。”
单竹面露尴尬,随即二人纵身跳下屋顶,从高挂着红灯笼的窗口潜入。
“少君,你这几日这皮肉倒是更加细嫩了。”
“公子又在糊弄我,我整日与戏班子那些粗鄙之徒为伴,脸上胭脂俗粉度日,哪有这般公子说的好呀。”
“好!好,怎能不好,少君你这嗓子,这模样,那都是一等一,少爷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心疼!你心疼,你若真心疼我,为何又要将那陈轻颜娶回来,届时只怕少君想要再见公子可就难了。”
“诶,少君说的什么话,本公子娶了这几房媳妇儿,何时冷落过你,这陈轻颜长得确实不错,本公子与她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等本少爷玩腻了,自然不予理会。”
床幔之下,两道身影在微弱烛火之下摇曳,王平笑着给单竹使了个眼色,当即上前,一刀斩开床幔,二人见这纱帐落地,吓的面露土色,以床上的锦被遮住身子。
“哎呦,金公子,你这玩的挺花啊?”
“你……你是何人?”
金威远面露愠色,正要高呼,却被单竹率先提刀架在了脖子上,随手打晕了一旁的名伶。
“我是什么人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过你现在要做可不是这件事儿。”
说罢,单竹将其从床上揪了下来,全身赤裸跪在王平面前,他遮蔽着身下私密部位,双眸盯着王平,敢怒却不敢言。
“别挡了,我不晕针。”
“你……你究竟是谁!”
见王平如此羞辱,金威远面色瞬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我说了这不是你该问的,保持好姿态,我给你留个影。”
只听到啪得一声,一道闪光之后,金威远双手遮蔽眼睛,却无暇顾忌身下,悉数被王平用兑换的拍立得照了精光。
“你使的到底是什么妖法!”
金威远正要起身,却被单竹一脚踹翻在地。
“不是什么妖法,只不过是你没见过的玩意儿。”
王平抽出新拍的照片,抖了抖,片刻之后画面之中金威远便赫然出现在其中,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背后床上躺着的名伶更是为这张照片增添了几分趣味。
“你瞧瞧,我这手法如何啊?”
王平拿着照片,金威远定睛一瞧,吓得顿时面露土色。
“这……这是什么妖法!?”
“这叫水中月,镜中花,金公子你说若是明日大街小巷都传遍你这浑身赤裸的模样,不知道会不会成为这苏州城最大笑柄呢?”
“你……你想要什么,想要银两我给你,想要古董我也给你!”
“我想要这茶庄。”
王平直奔主题,但金威远却面露难色。
“这茶庄的地契和房契都是我爹的,我拿不到!”
听他如此笃定,王平觉得这小子还是太瞧不起自己。
“也行,那你就留下字据,明日到苏州城门口认尸吧,反正这里只有你和那名伶二人,若你死了,再加上我手里的东西,他脱不了干系,动手!”
“是!”
单竹高举匕首,金威远瞬间吓跌倒在地。
“不……不要,我……我想办法,你……你总得给我两天时间!”
王平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随手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不必麻烦,你在这上头签个字就行,届时我会把这照片和书信一并寄给你爹,想来他也不会不顾忌自己孩儿颜面。”
“这纸上是什么?”
金威远不解,随即接过端详之后,心中怒火更甚。
“你……”
“签不签由你,杀不杀由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是不答应的话,那我可就只能送你归西了。”
“不,不不不,我签!我签!”
金威远颤抖着在纸上写下自己名字,王平为了保险起见,从他身上要了一样贴身之物作为证据。
“很好,现在有了这东西,你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该怎么办是你自己选的,顺便告诉你,可莫要想着报官,我想取你小命,轻而易举,不止如此,我还得让你颜面尽失,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