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你丹田本就是被重新修复过的,比别人要更加脆弱,那一剑差点儿就刺到你丹田上了,要是丹田再次重伤,你也就没救了!”
月卿瞪着他,有些气急败坏。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他丹田才修复多久,哪里是可以随便受伤的!
“对不起……师傅别生气,……我下次不会了。”
帝凌渊抓着月卿的衣角摇了摇,如果下次师傅遇到危险,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救她的。
“还敢有下次!”
月卿扯出衣角,一脸怒意地盯着他。
帝凌渊抬头,对上了她那凶巴巴的小脸。
小姑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上,小眉毛皱着,大大的眼睛里还含着怒意,小小的唇紧抿着,明明是一张怒气冲冲的模样,帝凌渊却觉得很是可爱。
帝凌渊忍不住笑了,伸手拉住她的小手。
“师傅,我真的不会了,我保证。”
月卿哼了一声,倒也没再凶人了。
她转到他身后看了看,见他后背并没有渗出血来,心里松了口气。
就怕他刚刚的动作会牵扯到伤口,她费了好久才包扎好的,可不能给她毁了。
“行了,你先休息,为师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之前他受伤之后她一直守着,都还没来得及跟林庄主正经地打过招呼呢,好歹她是来贺寿的,不去见见主人怎么行。
“我陪师傅去。”
说着,帝凌渊就要掀开被子起身。
“你去什么去,给我躺下休息!”
月卿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动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这徒弟还能不能要了,怎么这么的不听话!难道反派都是这样的么?
“师傅……”
帝凌渊看着按住自己的小手,眸光暗了暗,闭了闭眼,抬头一副可怜巴巴地盯着月卿。
“我陪师傅一起去好不好?弟子……弟子一个人害怕,刚刚做了噩梦……”
反派这是在撒娇吧?
是吧?
月卿眨了眨眼,看着帝凌渊那背后恍惚有一条尾巴在摇啊摇地讨好她似的。
月卿一个激灵,连忙从幻想中抽离出来。
“师傅……”
见月卿只是盯着他却不说话,帝凌渊再接再厉,一双黑眸泛着光,伸手摇着月卿的衣袖。
面对这样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庞,月卿拒绝的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大反派撒娇什么的,她拒绝不了啊喂!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吧,我,我去外面等你。”
月卿耳尖泛了红,扭头出去了。
达到目的的帝凌渊勾了勾唇角,这才掀开被子起身。
但……
他的衣服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束,上身就裹着绷带,白色里衣夜穿得松松垮垮的,下身也就着了一条白色里裤。
所以……他刚刚一直是这个样子跟师傅说话的?
而且他还……还抱了师傅!!
帝凌渊脸一红,眨眼就进了炎珠。
白龙见他进来,在他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他身上的伤无事了才松了口气。
鬼知道见到主人被一剑刺伤时它有多紧张,它都差点儿要飞出去了!
“主人,您没事吧?”
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但他脸怎么这么红呢?难道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白龙一惊,抬起爪子就要摸向帝凌渊的额头。
帝凌渊躲过它的爪子,不自在地咳了咳,“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想到师傅还在等着自己,他快步走到灵泉边,快速洗漱好,挑了一件白色衣袍穿上就出了炎珠。
他刚刚留意到师傅就穿了一身白衣,他们是一个宗门的,就该穿一样的衣服!
吱丫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
月卿扭头看去,帝凌渊穿着一身白色锦袍,头发还是用那根暗红色发带束起,三千发丝垂在身后,再配上他那俊俏无比的脸和恰到好处的身材,月卿一下子就看呆了,连人都到她面前了也没反应过来。
“师傅?”
帝凌渊俯身平视着月卿,眼中带着笑意叫了她一声。
帅气的脸庞直直闯到她的面前,月卿抬手摸了一下,感叹道。
“嗯,徒弟长得就是好看。”
帝凌渊身形一顿,那只小手只在他脸色摸了一下就离开了,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吃了一把嫩豆腐月卿满意地收回手,笑眯眯地道,“走吧,先去见见林庄主。”
说完,抬脚就朝外面走。
走了几步发现帝凌渊没跟上来,她转头看向他,“走啊?”
帝凌渊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连忙快步跟上。
“两位请随我来,庄主已等候多时了。”
一青衣男子见两人过来,连忙带着二人进了屋子。
这就是之前那面具男关他们这些主心人物的那间屋子,此时里面已经被重新整理过了。
师徒两一进去,坐在椅子上的林庄主连忙起身,朝二人迎了过来。
“两位恩公快请上坐。”
说着就要把两人迎到主位上去。
月卿摆手,“林庄主不必多礼,我等是奉掌门之命前来为林庄主贺寿的,无意间救了您,当不得恩公二字。”
说完坐在了主位旁边的位置,而帝凌渊则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上。
见两人已经坐下,林庄主也不便再多言,重新坐回椅子上,让下人导航了茶,这才开口。
“昨晚,多谢两位救了我整个明月山庄弟子的性命,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晚辈百里月卿,这是我的徒儿帝凌渊。”
刚坐好的林庄主一听这话,一瞬间又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震惊之色。
“你说你叫百里月卿?姓百里?!”
月卿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他,姓百里有什么不对的么?
林庄主快步走到她面前,帝凌渊见他靠近,眸光一冷,连忙起身拦住了他。
一旁的林子墨以为帝凌渊要对林庄主动手,也站了起来。
只是他也满脸疑惑,爷爷怎么这么激动?
再看向他的父亲林明修,也是满脸震惊地看向月卿,瞬间更加疑惑了。
月卿皱了皱眉,这一家子怎么回事,怎么都这副表情。
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坐下。
干什么呢,不知道自己有伤在身么?
帝凌渊倒是听话地让了让,但并未坐下,而是站到了月卿的身边。
月卿有些无奈,但现在也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只能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