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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姐,别担心,苏茶是绝对打不过墨泽哥哥的。”虎落落站在云溪身边出声安抚道。

虽然云溪也知道墨泽不可能输,但是眉头还是止不住地皱起。

什么时候苏茶这么厉害了?连兽型都不化,便能轻而易举打败四阶兽人,更是能和墨泽一战。

她自诩天赋极佳,在雌性中已是佼佼者,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今天这场比试无论输还是赢,她都输了,无论是颜值还是武力上,她云溪都比不过一个她曾经的手下败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虎的身形巨大,一眼看去,体型上的差距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兽人等级越高,兽型也会相应更大。

五阶兽人更是能熟练地将战力覆盖在自己想要的位置,形成更强的攻势。

苏茶已经有些微喘,为了节省体力,前两场她已经用足够快的速度结束战斗。

墨泽的速度和灵活度比起她来丝毫不差,甚至有隐隐压过一筹的局势。

眼看左手慢一步就要再度遭受重创,苏茶准备放弃直接反扑地时候,白虎巨大的身躯却往旁边一侧。

苏茶眼底积攒的怒气让她死死地拧紧眉头,攻击力十足的骨刀意料之外地收回到手臂内侧。

苏茶借力一滚,晦气道:“下一次,我这刀便会要了你的命。”

“墨泽哥哥,你在干什么?这是比试,不是你心慈手软的时候。”虎落落不满的喊道。

如果苏茶不收手,现在墨泽已经重伤了。

墨泽眼神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雌性,眸色再度认真起来。

“吼吼!”苏茶,下次我可不会留情了。

苏茶没懂,却看清了虎眸里的厉色。

仿佛回到了部队训练的日子,不畏艰险,勇往直前,上了战场,就得全力以赴,誓死如归,毕竟哪怕输了一次,便是生命的代价。

这一次,她同样不会输。

一掌拍过,苏茶一头乌黑长发飘散开来,淡绿色光影刮到的地方,直接断开,半截秀发伴随着布条像秋天的落叶般飘洒在地上,而苏茶顾不上这么多,一个高难度空中转体躲过墨泽的后手。

苏茶大口大口喘着气,嘴角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绽放一朵朵妖冶的花朵,鲜血顺着左手手臂流到指尖,最终在地上聚集,蔓延。

苏茶狼狈地用右手撑起身子,带血的脸上绽放如雨后彩虹般的微笑,三分美好,七分邪气。

苏茶缓缓站起,微风扬起她断了半截显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明明鲜血淋漓一身狼狈,但此时在很多人眼中,却有一种风华绝代的感觉。

少女轻缓的声音荡开,如山间清泉,她说:“你输了。”

巨大的白虎,身上染了鲜血,从地上爬起,化成人形脸色依旧很是不好,他现在在的地方已经出了比试画出来的范围。

现场安静无声。

直到族长再次开口:“我宣布,苏茶胜。”

没有人再嘲笑场中的娇小身影,无论雌性还是雄性,都用对强者的敬畏眼神注视着她。

墨泽走到云溪身后,低落道:“对不起溪儿。”

云溪将失落压在心底,调整好面部表情,抱了抱墨泽,轻拍着他的背:“没关系,我也没想到苏茶这么强。”

沧渊安静地站在人群后面,那一抹笑意,进入了他幽深如星辰的双眸。

“道歉。”有人开了口。

“道歉道歉!”很多人附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漠视,有的只是被战意激发的心潮澎湃。

狐月儿和虎落落脸上的震惊被无尽的羞辱所代替。

怎么可能?苏茶怎么可能连墨泽都能打赢?!!

“不可能,你一定是用了其它手断。”狐月儿慌乱地摇着头。

云溪却在两人还在震惊中落落大方地牵着墨泽走上前,90度标准鞠躬,声音轻柔却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作为败者的丧气。

“对不起。”

发丝滑落的脖颈上,苏茶很直接地看到了上面一枚银白的老虎兽印,所谓兽世雄性一生只能形成一枚的伴侣印记。

苏茶从鼻腔里轻嗯一声,女主就是女主,即使输了也依旧维持自己完美的人设。

不知道是女主气场所致,还是太能装。

云溪牵着墨泽离开,苏茶将目光转向另外两人。

最终,狐月儿和虎落落在族长和巫医严厉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上前给苏茶道了歉。

苏茶冲两人扯过一抹得意的笑:“记得答应的赌注。”

直接将两个雌性气得当场破防,瞪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而,苏茶再也支撑不住严重透支的身体,直直栽了下去。

“苏茶!!”一旁时刻关注情况的羊盈惊呼一声。

慕北辰伸过的手被另一双手挡开,抬眸对上沧渊翠绿的双眸,无形的敌意在两人之间蔓延。

“沧渊,你腿脚不适,让我来吧,苏茶特意嘱咐过让我将她送回家的。”羊盈弱弱地打断两人的对视。

最终,苏茶由羊盈背回了自己的房间。

慕北辰被沧渊关在门外骂骂咧咧。

羊盈用烧热的温水给苏茶将血迹擦干,他的雄性去请过巫医,但是巫医说要治疗虎旭和墨泽委婉拒绝了,但是羊盈和她的雄性都知道,今天这事,得罪巫医了。

“苏茶说不用担心,她休息一下就会醒过来。”羊盈将苏茶交代的话对沧渊重复后便离开了

沧渊没有进苏茶的房间,但是苏茶的房间门却一直开着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雌性微弱的气息。

*

苏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苏茶揉了揉依旧有些发疼的脑袋。

强心针的副作用让她接下来几天都会浑身乏力,但如果不强行透支身体潜能,她恐怕没有机会能赢得过墨泽。

她的手这次是彻底骨裂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她医术再好,也至少一个月无法动手了。

“你醒了。”冰冷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我煮了粥,你要喝点吗?”

苏茶点了点头,两天没吃饭了,确实有些饿了。

苏茶有些奇怪地看着站在门外的沧渊,她都受伤了,没力气下床,还要她自己亲自出去吃?

“你可以给我端过来吗?”苏茶歪着头,眨了眨眼。

沧渊听后才端着粥进来递给苏茶。

今天的粥里多了一些肉沫,温热地似乎是刚熬好不久。

“这间房之前是不让进的。”

“嗯?”苏茶从热乎乎的粥里抬起头。

沧渊就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她小口小口地舀着粥,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苏茶脑子当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原主说的。

苏茶又低头喝粥,含含糊糊的声音足以让无感敏锐的沧渊听清。

“之前的话你不用当真,这是你的家。”

吃人家住人家的,还不许人家进自己的房间,她还做不到这么霸道。

沧渊似乎应了一声,苏茶只顾着填饱肚子没太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