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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茶将自己的想法大致地和族长他们讲了一下,苏茶尽量将原理说得通俗易懂,隐去了大量的专业术语。

有人觉得苏茶说得有道理,也有人更相信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沧渊是苏茶的雄性,最终族长还是选择尊重苏茶的意见:“机会只有一次,苏茶你确定现在要换地方。”

苏茶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确定。”

“好吧,我会让兽人们帮你挖,能挖多深,能不能挖到沧渊就看天意了。”族长叹了口气,回去安排起来。

许多兽人听说要换位置表示十分不解,觉得苏茶就是在胡乱推测,甚至有的兽人觉得苏茶就是不把沧渊的命当回事儿。

“沧渊是我的雄性,我有义务救他,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选的位置是沧渊最有可能在的,你们尽管听族长命令帮忙便是,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另外,帮我救人的兽人,每天我会给你们50枚兽币,白天晚上分开算,因此生病的兽人都可以找我免费治疗,谢谢你们。”

苏茶表情严肃地说完这段话,对着前来帮忙的兽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苏茶的声音不算大,但她的魄力却成功地让众人质疑的声音消了下去。

族长带着新一批的兽人去救人,苏茶将六十几个贝晶交给鹰熠,让他帮忙分给昨天下午和晚上帮忙的兽人。

而她自己则是去了冒雨救人的兽人那边。

苏茶刚刚想起了自己还有空间,便想来试一试。

苏茶找了个人少的方向,将手伸到湿润的泥土上面,调动精神力。

等了一会儿,没有丝毫变化,苏茶又找了一块大石头,将手放到上面,还是不行,苏茶抓起一把泥土,果然泥土在手上消失。

苏茶有些失望,但也大致猜到了,虽然空间很大,但还是有所限制,做不到移山填海这么逆天的地步。

如果只是将挖下来的泥土收进空间再带到远一点的地方放出来,这个速度还比不上四阶兽人用兽型挖的快。

不过有些效果总比自己徒手挖强,苏茶在手上缠了布,暗暗运用空间之力,加入到抢救大队里。

族长还有族里的事情需要自己主持,所以便回去了,回去后还贴心地叫元香的雄性带了苏茶需要的药材和工具过来。

羊盈的雄性也带了些兽皮和吃食过来,也帮忙着挖土救人。

羊盈的雄性还特意告诉苏茶,羊盈怀孕了,所以才没办法过来。

苏茶笑着道谢,这两天苏茶说的谢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

苏茶挖累了就帮休息的兽人看伤,熬药。

一群雄性看着苏茶一个雌性忙得不可开交,心里都不禁升起了一股心疼,苏茶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决定等会要加快速度挖,要对得起苏茶给的50个兽币。

元香身体弱,淋了雨没一会就发烧了,苏茶将熬好的药端了一份给她喝下,嘱咐她的雄性带她回去休息。

临走前元香歉意地看着苏茶,蠕了蠕嘴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苏茶大概理解元香的想法,无非就是自责,没有帮上忙,不过有这份心意苏茶已经很感谢了。

“你先回去吧,身体最重要,还有,谢谢你。”苏茶对着元香温和一笑。

元香语气柔弱地安慰着苏茶:“沧渊一定会没事的,苏茶你也要注意身体。”

苏茶点点头。

*

雨还在下,兽人们也在忙碌着,春雨并没有带来生机,只有一点点加深的失望。

鹰赫守在苏茶身后,帮她举着叶子。

偶尔飘进来的雨水打湿了蛟纱外的兽皮,蛟纱却依旧干爽飘逸如初,丹唇已经被咬得有了很难消下去的印记。

连一向话少的鹰赫见此场景也忍不住出声安慰了两句:“苏茶,你别难过,你是巫医,一定还会有别的雄性的。”

苏茶回头看了鹰赫一眼,那一眼里,饱含了太多一言难尽。

鹰赫神色微僵,看了看伞边缘滴下来的雨水,没再说话。

族长带着鹰熠来到苏茶所在的地方,眼神里的颓败神色显露无疑。

鹰熠更多的是担忧,担忧苏茶,苏茶每天只睡4、5个小时,每天淋雨,每天忙碌到半夜,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三天了,每天都会站在高出发呆很长时间。

天已经暗下来了,苏茶指定的位置已经挖出很大一个坑,可依旧没有一点消息。

他怕苏茶伤心过度,也怕苏茶淋了太多雨重病不起。

终于,虎年还是将这个沉重的消息告诉了苏茶。

“今晚就是第三天了,苏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此时此刻,虎年再也说不出其它关心的话,族里即将损失一位六阶兽人,而苏茶也即将失去她的雄性,等了一个寒季的雄性,还没相处几天便没了。

三人以为苏茶会哭,可是苏茶没有,眼神注视着山谷下方,没有任何反应,只轻轻地开口会回道:

“我知道了。”

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连族长也看不出苏茶到底是接受了现实,还是无法承受这伤痛。

无尽惋惜最终化为沉默。

*

一边死气沉沉,气氛压抑,一边热火朝天,欢声笑语。

狐月儿,虎落落,云溪三人围坐在桌前,雄性在另一张桌子上,今日云溪请客,尝尝她新酿出来的果酒。

“听说苏茶已经三天没回来了,我都有点佩服她,为了个流浪兽人,在外风餐露宿这么久。”虎落落品着美酒,感叹着。

“一个流浪兽人而已,也就她当个宝贝,又不是不能再找。”狐月儿轻嗤一声,话里话外都是身为雌性的骄傲。

“这都三天了,也没传来消息,估计是没救了。”

“被压在大山下面,怎么可能活?我就说嘛,让那么多兽人去帮忙也是白忙活。”

虎落落狐月儿一人一句聊了起来。

旁边桌的墨泽听了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头,温润如玉的面庞难得有一丝不耐,这一丝不耐从何而起却无从追寻。

“苏茶也是担心自己的雄性,如果是我的雄性遭遇了不测,我也会很担心的。”云溪温柔的声音和两人的尖酸刻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脸上的惋惜之意仿佛真的一般。

云溪说完冲着赤月和墨泽露出温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