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林冲的罪名是手持利刃闯入白虎节堂,意欲刺杀高太尉,但他手持的利刃居然是高太尉视为宝贝的绝世宝刀,此事听起来耐人寻味,其实是是一场阴谋。”
洛寒缓缓道,“高太尉抓住林冲有喜欢宝刀的特点,从禁军中抽调校尉彭月城,假扮落魄卖刀人,和林冲好友虞侯陆谦在樊楼设局,骗林冲买了宝刀。”
“次日,又调两个禁军假扮殿帅府杂役,谎称太尉要和林冲比宝刀,骗林冲带刀进白虎节堂,然后趁机离开。高太尉突然出现,率众围堵,林冲便百口莫辩······至于他一个太尉为什么这样做······大概是替他义子报仇吧!”
“一派胡言!”
高俅满脸委屈,义正词严道,“官家,洛寒仗着圣眷,满嘴谎言,臣没有他所说的宝刀,也没有做他说的这些事,至于他说的这几个人,臣一个都不认识······臣请官家做主!”
赵佶吃不准,拿眼看洛寒和高俅,似乎要从面上看出二人谁说的是假话。
“官家,此事话长,要从臣与赵颖游玩五岳庙说起······”
洛寒将打残高飞的事说了一遍,同时把高飞倚势欺人,专爱祸害人家妻女,京城百姓畏之如虎,称他为花花太岁的事也说出,相当于间接把高飞也告下。
赵佶一听脸黑了。
“太尉收养的好儿子啊,连郡主都敢欺负,别说普通百姓了······”
“臣教子无方,请官家责罚!”
高俅无奈,高飞调戏郡主的事情属实,他狡辩抵赖都没用,这事他承认并承担,他要的就是把洛寒悬赏的事化小,消除他的不良影响。
“但洛寒结党营私,派林冲刺杀微臣,还为护他师兄,故意扩大事实,在京城张贴悬赏告示,诬蔑臣清誉,这事令臣心寒······官家,道士乱政,乃国危之信号,恳请官家严惩!”
“道士乱政?呵呵!”
洛寒冷笑道,“你一个只会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蹴鞠的帮闲,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均无,你官居太尉,才是大宋危险的信号······”
洛寒斥责高俅一番,然后拿出供词道,“这是高俅爪牙富安、陆谦的供词,请官家过目!”
梁师成忙过来拿上供词,递给赵佶。
高俅顿时慌了。
这计策就是他和富安、陆谦,还有高飞一起商讨的,若是这两人被洛寒控制,一切都完了。
他怎么知道陆谦和富安参与此事,还让他俩招供······市井传言他能掐会算莫非是真的?
赵佶看完,怒火丛生。
高俅是他新近提拔的官员,专门派到西军中赚军功,然后破格提拔成殿帅府太尉。
如今干出这样的事,就是啪啪打他脸。
“高太尉,你干的好事啊······自己看!”
赵佶把供词扔到地上,高俅忙上前拾起,看完后浑身颤抖道:“官家,这些事臣一概不知······定是洛寒私设公堂,酷刑拷打,他二人才胡乱攀诬······臣冤枉啊!”
“这二人臣已经送到开封府,事情真假官家可派人去核实。”
洛寒知道高俅会抵赖,便道,“恳请官家派皇城卒与臣,臣去把彭月城等三个禁军抓回来,当场对质。”
“传燕亥!”
燕亥是皇城司公事,赵佶传燕亥就标志他很重视此事。
高俅案子庆幸,幸亏他把这三人藏在家中,洛寒去军营肯定扑个空。
等他回去,立刻让三人出城,然后灭口。
过了不久,燕亥进殿。
“臣燕亥参见官家!”
“燕亥,你随洛真人去抓人,一切听从洛真人调遣。”
“臣遵命!”
······
“慢一点,你这死婢,疼死我了······”
高宅内,高飞使劲骂给他擦洗身体的丫鬟,伤筋动骨,实在是疼痛难受。
此刻他恨死了洛寒,却又无可奈何,咬着牙恨恨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衙、衙内,有人冲进家里,小人挡不住······”
门子结结巴巴禀报,高衙内气得吼道:“什么人敢来高家找不痛快,给我乱棍打出去······”
“衙内好大的威风,居然要把皇城司的人乱棍打出去,眼里还有官家吗?”
洛寒和燕亥等人进来就给高衙内扣了一顶大帽子,高飞不认识燕亥,却认识洛寒。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高衙内早忘了皇城司的恐怖,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私宅,不欢迎你们······”
“这事恐怕由不得衙内,某皇城司公事燕亥,奉旨来搜查逃犯,还望衙内配合。”
燕亥冷冷道,“禁军校尉彭月城等三人就藏在高宅,衙内快把他们交出来,免得皇城卒搜查时出现什么意外。”
高衙内气呼呼道:“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人······”
“啊······”
他话音未落,燕亥就将他断腿一把捏住,疼得高衙内大声嚎叫道:“在柴房,在柴房,快松手,疼死我了······”
燕亥转头盯着门子,冷冷道:“去柴房,带路!”
门子哪敢说话,战战兢兢出门,带一众皇城卒到柴房前。
“冲!”
燕亥一声令下,皇城卒破门而入。
“皇城司办事,跪地抱头······”
彭月城等人见到是皇城司的人哪敢有动作,乖乖跪地抱头,被绑起来带走。
三人交代完罪行,洛寒下令带进皇宫对质,同时把高衙内也抬走。
整个事件,他也是参与者。
······
高俅见到这些人,感到大势已去,扑通跪下道:“臣一时糊涂,恳请官家恕罪······”
赵佶大怒道:“燕亥,此事着皇城司彻查,相关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臣遵旨!”
燕亥领命,洛寒又道:“官家,高俅不仅这一桩罪,他任太尉以来,干下累累恶事。据我所知,他公报私仇,将禁军教头王进逼的逃走,原因是他做泼皮时欺压百姓,被王进父亲揍了一顿,因而怀恨在心,以此来泄愤······”
什么?
高俅曾是泼皮?
赵佶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燕亥,这些都查清楚······,不能漏掉任何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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