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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气人的话姜忆忆没忍住瞪了他一眼,赌气一样搬着凳子离他远了点,但是她心里又非常好奇,这件事搞不清楚她就抓心挠肝的难受,所以就又了凑上去:“告诉我吧,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看着她可爱的小动作时陵没忍住勾了下唇角,眸中泻出了一丝笑意:“臣其实不知道。”

姜忆忆:……

不知道说什么?

她脸色垮了下来,坐直身子认真的开始吃饭,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去找阿姐问问。

吃过饭后,时陵和陆祁又待了一会儿就回府了。

茶室里。

“阿陵,是不是又快到日子了?”陆祁担忧的问他。

时陵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丝毫不在意一样:“五天后。”

“血灵芝有消息了吗?”

时陵给他倒了杯茶,神色淡淡:“没有。”

“大人?常大哥说您在这里,您在吗?”

陆祁还想在说什么,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听到冯文梦的声音他转身躲到了屏风后面。

待陆祁藏好后时陵才道:“进来。”

冯文梦推门进来,声音里带着激动,这还是从那天以后她第一次见他:“大人,爷爷叫您去一趟。”

时陵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他叫来了常浩:“带上礼物,我们去给冯叔送礼。”

“是。”

一听还有礼物,冯文梦连忙摆手:“不用的大人,您还还送礼物干什么。”

时陵看向她笑了,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要送的,我相信冯叔一定会喜欢的。”

这一笑只把冯文梦一颗少女心迷的七荤八素,完全把前些日子这个男人是怎么对她的忘了个干净,她甜蜜的点了点头:“多谢大人。”

不一会儿常浩就端了一个长方形样式的红木匣子过来。

“走吧。”时陵站起身漫不经心的抚了抚袍子上的褶子,声音诡谲且兴奋:“别让冯叔等急了。”

几人来到了冯天卫屋子里,时陵透过床帐看向了躺在床上大口喘气的老人。

“冯叔病的更严重了。”时陵把床帐拉开,语气关切。

冯天卫费力的看向冯文梦:“梦梦,你先去看看爷爷的药煎好了没有。”

“是。”冯文梦点了点头。

待她走后,冯天卫才看向时陵:“是你做的?是不是?”

他这些日子病的更严重了,疾病的折磨使得他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整个人也暴躁了起来。

“冯叔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您呢?不过是看您这些日子太过辛劳让您歇歇而已。”时陵看着他,脸上有着明显的嘲讽。

“你……咳咳咳咳……咳咳……”此时冯天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的病突然严重起来就是他做的,他知道这是时陵的报复,报复他让梦梦盯着他。

时陵把冯天卫拽起来,让他靠在床上:“我给您带来了一份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常浩把那红木匣子呈到冯天卫跟前:“请过目。”

冯天卫看了眼时陵,见他正盯着自己,只好慢慢的打开匣子。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把匣子扔了出去,匣子里的东西瞬间就滚了一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时陵笑了下,声音说不出来的阴鸷:“恭喜冯叔又痛失几个爱将。”

看着那满地的人头,冯天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些恐惧,他喘了几口大气,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冯文梦拎着食盒进来了,她丝毫不知内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情颇好的把食盒里的炖盅拿出来,然后给时陵和冯天卫各盛了一碗乳鸽汤。

她上次跟着去淮南什么消息也没传给爷爷,所以冯天卫把她骂了一顿。

冯文梦一直以为自己被骂是因为姜忆忆,要不是那个女人勾引时陵,她指定就能整日跟着大人,哪里会被骂。

这几日听说时陵没去宫里给她授课,所以冯文梦认为时陵厌烦姜忆忆了,她感觉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大人,爷爷,梦梦炖了汤,你们用些吗?”冯文梦先端着时陵那碗进来。

“梦梦!出去!”

她心里满是欢喜,所以走路时也是高兴的昂着脑袋,丝毫没注意到脚下有什么也没听到冯天卫叫她别进来。

时陵好整以暇的看着冯文梦,心里就非常好奇,这叫冯什么的姑娘是怎么脑子里是装的什么,时陵感觉他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

“您就尝尝吧,这汤梦梦可是足足炖了两个时辰呢。”说着冯文梦就把汤碗送到了时陵唇边。

她见时陵不说话也不张嘴,只盯着她看,下意识想起了上次的事:“大人放心梦梦这次净了手的。”

“啊!”

滚烫的热汤洒了她一手,冯文梦跌在地上后下意识呼出声来,她震惊的看向时陵。

只见男人容颜冷峻,黑眸又沉又暗,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冯文梦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往后缩了缩,声音下意识打颤:“大人,怎么了?”

谁知这一缩却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毛茸茸的东西,她回头去看,只见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啊!”她大叫了一声,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时陵咂了下嘴,仿佛有些无奈:“冯叔,您的孙女没您胆子大呢。”

“殿下!”冯天卫气的已经口不择言了:“殿下忘了我们的仇恨吗?您忘了吗?!我安排那些人都是为了您好啊!您何必这样对我们祖孙?”

时陵的目光突然阴冷起来:“冯叔昏头了?这儿哪有您的殿下?”

“殿下!不要在自欺欺人了!您就算改了名字换了身份也换不了您的血!”

时陵大步走上前用力的掐住了冯天卫的脖子,他双目微眯,丹凤眼里泛着森冷的杀意:“冯叔昏头了?”

“呃…嗬嗬……呃……”

冯天卫被他掐的双目突出,眼球里泛着红血丝,两只手无助的掰着时陵的手指头,他这才意识到时陵是真的动了杀心,于是便使劲浑身的力气:“我……昏头……了。”

“冯叔,我念着儿时的情谊对你多有隐忍,可你这几年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嗯?”时陵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我……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