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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日太子殿下登基,保我主子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就可。”

齐宸礼眸光闪了闪,心里有了些计较,他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多个助力倒也未尝不可,

想通了以后齐宸礼爽朗一笑,脸上的阴沉消失殆尽:“小兄弟放心,这是自然。”

“希望和太子殿下合作愉快。”阿柒笑着伸出手来。

齐宸礼和他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待齐宸礼走后,阿柒让人送来了笔墨。

薄薄的信纸上只写了两个大字——“事成。”

把上面的墨迹吹干后阿柒把信封好,塞到了信鸽脚上的信桶里,他摸了摸信鸽的头:“去吧。”

…………

把时陵赶走以后的姜忆忆也没了插花的心情,她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那些桃花枝,整个人性质都不太高。

紫竹处理好伤口就回来了,她站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丞相的影子后有些疑惑。

她进了门,问道:“公主,丞相大人回去了?”

听了这话姜忆忆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回去了。”

她抬眸看向紫竹,见她左手上

缠着厚厚的绷带,柳眉轻蹙,关切的问道:“紫竹,你这手是怎么了啊?”

紫竹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了藏,脸上挂起了一副若无其事的笑:“公主说什么呢呀,奴婢没事的。”

“没事?”姜忆忆眯了眯桃花眼。

紫竹被她看的心虚,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压力从身后拿出来了那只手。

“怎么弄的?”姜忆忆拉过她的手仔细的看了看。

紫竹抿唇,感动道:“奴婢取完花瓶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小厮撞倒了,花瓶碎片把手割伤了。”

小厮?

姜忆忆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来那个给自己搬梯子的小厮:“可是一个白白胖胖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紫竹连连点头:“就是他,他当时赶着来告诉公主梯子是坏的,所以跑的急了些,一不留神就把奴婢给壮了。”

她顿了顿又道:“公主放心,奴婢已经让他领了三十大板了。”

“本宫那里有祛疤膏,回去了本宫拿给你。”姜忆忆道,说来也是幸运,在没使用任何药物的情况下,她额头上的伤口连个印子都没留下,她回宫以后就叫人配了祛疤膏,没想到却没用到。

“奴婢谢公主赏赐。”紫竹红了眼眶,这么多年只有公主对她这么好。

姜忆忆倒是没怀疑那小厮在撒谎,毕竟他没有任何理由害她,但她心情还是非常不美妙,既然她不开心那有些人就得遭殃了。

“好了,把眼泪收回去,还有事情要你做呢,可别以为受了伤就能不干活了。”姜忆忆故意逗她。

紫竹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三皇兄和皇后那边为什么还没动静?”姜忆忆脸上的笑淡了些,眸色也变得有些深。

“回公主的话,诚和宫里安插的小太监说咱们送去的信都没有送到三殿下案头。”

怪不得一直没动静,姜忆忆心下有些了然,她弯了弯唇,勾出了一轮好看的弧度,竟比盛开的满树桃花还娇艳:“送去陈心儿那里。”

她可是在帮她呢,毕竟她现在得了姜夜渊厌烦,此时如果拿出这样一条消息岂不是可以让两人的关系回暖。

紫竹被姜忆忆脸上的笑晃了眼,直到被敲了敲脑门才回过神来:“奴婢知道了。”

“嗯。”

傍晚,一个小宫女趁着打扫房间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封书信放到了陈心儿房间里每晚都会光顾的妆台上。

陈心儿每天晚上沐浴完都要在妆台前绞干头发,今天也不例外,不过今天她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她看着那封书信疑惑的蹙了蹙眉,问一旁的侍女:“这书信是谁送来的?”

流萤摇了摇头:“回夫人的话,奴婢也不知道,难道不是您的家人送来的家书吗?”

前些日子被姜忆忆送回诚和宫后,姜夜渊就抬了她做夫人,虽然说是夫人,但也不过是个比暖床丫头位分高一些的侍妾。

这让为了姜夜渊受尽苦楚的陈心儿非常不满足,尤其是看到他后院已经有了七八个夫人的时候更是怒不可竭,但她除了和姜夜渊日日争吵什么也改变不了,她和殿下的关系现下已经降到了冰点。

陈心儿看着那封书信,下意识就想起了家里的那个不知满足的弟弟,她烦躁的掐了掐眉心,让流萤退了出去。

待听到木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后陈心儿才拆开了那封信。

但信上的内容却让她惊起了一身冷汗,她哆嗦着手把书信放下,坐在椅子上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随便披了件衣服,然后把书信揣进了怀里苍白着一张脸就跑去了姜夜渊的寝宫。

可到那里却被宫人告知殿下去了梅夫人的厢房。

由于大姜规定皇子没纳正妃以前不可以出去立府,所以姜夜渊的一众侍妾都住在诚和宫里,索性诚和宫也还算宽敞,不然还真放不下这么多人。

陈心儿又连忙往梅夫人的西厢房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女人的娇笑声。

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脸色白了白,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只把唇瓣咬出了血才控制住转头走人的冲动。

“公公,劳烦您通传一声,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找殿下。”她白着一张脸艰难道。

这个老太监是姜夜渊的亲生母亲留下的。从小看着姜夜渊长大,自然也是知道殿下对这陈夫人还是下了真心的,虽说两人现在闹了不愉快,但王成一直觉得只要陈夫人肯服软他家殿下定然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宠她的。

此时见陈心儿过来,王成只以为他想通了,他脸上浮现了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夫人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叫殿下。”

王成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听着还没进入正题,于是就敲响了房门:“殿下,陈夫人来寻您了。”

屋内的姜夜渊此时正搂着梅夫人喝酒,听到生意眉梢挑了挑。

见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梅夫人像水蛇一样缠了上去,声音又软又媚,听的人骨头都发软:“殿下,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