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陵,事情办妥了。”阿肆走出来抱拳道。
“嗯。”时陵点了点头,随后揽住了姜忆忆的腰,足尖微点,运用轻功带着她飞到了不远处的屋顶上。
既然要捉奸,那自然少不了捉的人,据姜忆忆猜测,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来一大帮人捉奸了。
不出她所料,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脸生的宫女就带着一众夫人小姐来了。
“公主在哪呢?不是说要带我们赏花吗?”一个夫人问道。
“对啊,这光秃秃的哪有花?还不是你这小宫女骗我们呢吧?”旁边的绿衣女孩说道。
“就是就是!”
“唉?”一个穿着淡紫色裙子的女孩突然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竖起耳朵开始听。
“还真是!嗯嗯啊啊的这是干嘛呢?”
这话一出不少夫人都听出来那是什么动静了。
一个身着绛紫色衣裳的夫人说道:“这该不会是哪对野鸳鸯吧?这公主府里谁这么大的胆子?!”
这人姜忆忆还真认识,这是陈皇后的庶母,陈书淮的亲娘陈王氏!
敬阳侯夫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就把管理内宅的事情交给了陈王氏,这次的宴会也是她代表侯府出席的。
姜忆忆拍了拍时陵的胳膊,声音里有些难以掩盖的兴奋:“你说一会儿她看到她儿子睡了一个老太婆会是什么反应?”
“唔……”时陵挑了下眉,配合道:“她大概会疯吧。”
陈王氏的母家是做煤矿生意发家的,所以她身上沾染了浓浓的市井气息,她嗓门大,说的也直白,众人听了以后脸色都有些微妙,敢在公主府里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的人,除了公主还能有谁?
“陈三夫人,你可别胡说,既没有亲眼所见怎么知道这是在偷情?”另一个夫人反驳道。
“哎呦喂,张夫人,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咱们都是过来人,难道还听不出这动静是什么吗?”陈王氏翻了个白眼道。
来之前皇后已经和她过气了,她自然知道这里面是她儿子和长公主,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逼长公主嫁给她儿子,反正她儿子是个男人,男人嘛,风流是常性,没过多久世人就会忘了的。
她接着道:“既然你不信我,那咱们就打开这耳房的门瞧瞧,里面到底是在干嘛?”
“哎呦喂!淮儿!公主!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陈王氏惊讶的说道,她扭过身坐到地下捂着脸便开始哭了起来:“你们这样让娘的脸往哪儿放啊,娘知道你们是情难自禁,但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
剩下的陈王氏没有说,她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她心里划过一丝窃喜,虽然说现在府里是他管家,但到底有许多姨娘不服她,如果淮儿娶了这么一个儿媳妇,就凭长公主婆母的身份,她也可以把他们压死。
只要淮儿娶了长公主,别说她在侯府的地位了,就是这偌大的敬阳侯府也是他们母子的!
一想到以后的好日子,陈王氏哭喊的更带劲儿了:“淮儿!公主!你们让娘的脸往哪放啊!”
不少人听到陈王氏这样喊,都信以为真,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里面真是公主?”
“还公主呢!真是不知廉耻!”
“……”
见时候差不多了,姜忆忆伸出手挠了时陵的掌心:“走吧,这场戏该到我们出场了。”
说完姜忆忆就想要站起身来,但腰间的一只胳膊却拦住了她的动作。
姜忆忆只好又坐了下去,她疑惑看着时陵问道:“怎么了?”
时陵没说话,而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意思不言而喻。
“……”姜忆忆脸一红,她做贼心虚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人们小声抗拒道:“不要,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不管,不给出场费怎么上台?”时陵垂眸看着她,一脸认真道。
姜忆忆:“……”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但谁家出场费是亲嘴儿!?
她用力的扒了扒自己腰间的胳膊,发现自己根本就扒不开。
姜忆忆沉默了一瞬,愁眉苦脸的央求道:“快走吧,一会好戏就结束了。”
时陵不为所动,只静静的看着她。
姜忆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耳房的方向,见下面没有人注意,于是飞快的在时陵的唇上亲了一口。
“满意了吧!”姜忆忆红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星星点点的笑意在男人眼中化开,时陵微微颔首:“多谢公主赏赐,臣满意至极。”
“快走吧!”
姜忆忆嗔了他一眼,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臂箍的松了些,她一把拿开了时陵的手,率先的朝着房檐那边走去。
时陵摇了摇头,笑着跟了上去。
屋顶另一边的紫竹和阿肆:“……”
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俩就在屋顶另一边吗?
“你们都聚在这里干嘛?”一道甜美的女声传进众人耳朵里。
夫人小姐们全部看了过去,只见这身着烟紫色流仙裙的美丽少女不就是长公主吗?
有反应快的连忙跪下身行礼:“参见公主。”
姜忆忆点了点头,让他们都起来了,又问道:“你们都聚在这里干嘛呢?”
见没人说话,角落里的王月琴上前一步道:“回公主的话,是有一个宫女说您叫我们来赏花,可是我们到这儿却没寻见您,却发现了一些别的事情。”
王月琴没忘记父亲交代的话,所以这样做也是想在姜忆忆这里留下些印象。
“发现了什么事?”姜忆忆佯装疑惑的问道。
她看向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陈王氏,问:“这位夫人,你坐在地上哭什么呢?”
陈王氏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所以根本就没听到姜忆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