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依依假装生气一般的轻捶了下林天的胸口,五官上流露的神色与之周围的环境极度不符。
她嘴里慢悠悠地说:“林哥,爱情你不懂的。”
“是,你林哥我不懂。”
是他的确不懂,还有那个人也不懂。
他们不喜欢人,他们喜欢的只是权利带来的尊尚威风罢了。
只是,这次没能彻底的解决掉那个人,怕是再过不久他林天这帮反行的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林哥?”蒋依依小心翼翼的看向身侧的一袭黑色短信的林天。
“过几天再帮你,我这些天先处理点事。”林天曲着身体,在面前的桌上拿起了早已摆放许久,且没人碰过的打火机点燃了之两根之间只是夹着不动半分的香烟。
点燃了香烟后,林天凑到唇边表情恶狠狠地吸了两口。
一旁的蒋依依见到此样状况的林天,心底间渐渐有了些明朗。
这时候的酒吧迎来了夜间人群最高潮,灯管一下子暗淡下去要在五分钟以后才会爆亮起来。
这也是这间酒吧的特色。
蒋依依眼底的眸光忽闪了下,她嘴里似漫不经心般带有试探性意味,问:“我听说了,林哥你现在是因为那件事才烦心的吗?”
听到女生说自己也听说了他们做的那件事,林天不禁眼中染上几分意外。
“你听说了?”
“嗯,林哥,要是打算这件事的话,就一定要斩草除根!”说道斩草除根这四个字的时候,蒋依依整张脸上遍布的神情亦是狠厉之色!在林天证震惊女生会说出这些话时,蒋依依又再次继续跟黑衣青年不普及。道:“林哥也知道向毅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让他这次喘过气来了,林哥,你必然就死定了!”
“这些我都知道。”
林天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向毅那个人。
他下手狠厉,心思毒辣,没有点同情心可言。
但是他从来不去碰老幼妇女。
这要是在林天跟在向毅身柏欧尼足足四年看出来的!
“林哥知道就好,天很晚了,那我就先走了林哥。”与林天等人告别后,蒋依依出了酒吧就直接回了家。
在回去的路上,她面色沉重。
脑中想很多的事。
要是林天坐上了昔日向毅的位置,那她的地位就更上一层楼了!
所以蒋依依比任何人都想林天坐上向毅的位置!
但她的这一想法很快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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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变迁欲快。
一连半个月,颜言的生活都很有规律,每天就是早上去学校,中午放学,下午下完课就直接回家。
不作任何逗留。
夜晚,立水县众完万一家菜色姣好饭店的包厢。
二十几平米的三楼包厢内,十几个人围着包厢内中央所坐的大桌子,坐围在一起,其中只有两三个女的,剩下的全都是男的。
这女的其中就包括了蒋依依。
坐在林天旁边位置处的蒋依依端起面前的一小装有读书不小白酒的杯子,双手尊端于胸前,她打算敬青年酒:“来,林哥,小依今天在这里恭喜你喜得成功。”
可一旁的林天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夺掉了女生握在手中的小酒杯,面色眉眼都是掩盖不住的开心之意。
“姑娘家家的,别喝酒,喝果汁。”他制止蒋依依敬酒的动作。
林天真是越来越把蒋依依当做亲妹妹了。
林天抬眼,朝桌子对面的一个身七尺,露出半边手臂上的青龙纹身的男人,喊道:“阿五,去倒杯果汁给小依,把她面前的酒杯换掉。”
被林天叫阿五的那个男人当即立马扬声回复:“得咧!我马上就换。”
望着男人们一来一回的动作。
蒋依依眼眶竟有了几分湿润的感触。
这些人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听,可对她很好,尤其是其中的林天。
蒋依依自己也知道林天之所以这样对自己,完全都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长得像他妹妹。
从那个地方来到这里后,林抬眼他们这帮人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
蒋依依发誓,自己也要好好对待他们!
这边的十几个人都是开心高兴的为庆祝他们干掉向毅,从而坐上他的位置,而就在距离立水县,乡县外十几公里处的一座名为十里坡的山上,就有那么两人也是喝酒。
不同的是,一边十几个人,一边只有两个人。
林天们这边热闹至极好菜好酒。
但两人的这边却是深处大山之中,喂蚊子不说,住的也是当下这个年代极为罕见的茅草屋。
十里坡半山腰,茅草屋内。
一个上半身全部肌肤裸露在外的男人,神情静然的躺在茅草屋内一侧墙角边竹子编织摆放的床上。他裸露的上半身腰部靠右边下方一点位置白洁无暇的边上纱布包住,白色的纱布上隐隐约约透着一丝丝的嫣红。
是血。
往上看去,也会发现男人的胸口上,手臂上,脸上都布满了肉眼可见的伤痕。
而这间茅草屋内,也并非只有竹床上的这个受伤男人一人。
在他床边的远处,一张看起来破旧年代感十足的木桌便同样着一个相貌俊容的少年,少年一身黑色拉链卫衣,同色长裤,木桌上还放置了一定黑色鸭舌帽,他洁白的额间满是被汗水侵湿了黑发遮住。
少年正是三好生,兼成绩优越的姜然。
姜然一脸怒气的盯着远处气息奄奄躺在竹床上的男人:“你有病是不是,都这样危险了你还不离开立水,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相对于这边的少年满脸怒意,那远处竹床上躺着的男人则是显得神情悠然惬意。
就似此刻受伤逃难的人,不是他一样。
“别生气嘛,小然你生气了可就不好看了。”男人这时候了还不忘调侃他。
一个男人既然说出了夸赞少年的话语来,这要是有人在一旁的话,定要被惊呆下巴。
男人气息有些不稳,他微微挣扎着身子要坐起来,坐在远处的姜然见状,连忙快速赶来,他动作尤轻的将其轻扶靠于竹床床头墙面。
少年的动作很轻。
生怕幅度过大扯动男人的伤口让其感到疼痛。
可是粉润色唇瓣里,还不忘吐出挖苦的话来:“向毅,疼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