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过你,你就那么开心吗?”
眼眸轻瞥着浅浅清秀少女脸颊上的如花灿烂笑容之际时,这一下子就使得沈书均那颗苦涩的心愈发的疼了。
他的初恋还未开始呢,就已然体验到了失恋的感觉。
这一刻的感触实在是太深刻了。
霎时间,沈书均就在想,自己这辈子估摸着就是想忘也都忘不了吧?
“当然开心了。”她展开眉眼灿笑地对视上他狭长深邃的蓝眸,嗓子处发出的声音是那般的高扬1答道:
这件事可是她盼了两辈子来的!
上一世,她直到生命消亡都没能从沈书均嘴里听到这番话,而现在却听到了!
她能不开心高兴吗?
“唉。”瞧见浅浅秀清少女怡悦无比灿烂笑容,沈书均只想一个劲的叹气:“走吧,我们回学校去了,这里风太大了。”
“嗯——”
闻言,颜言轻轻微微地点了点脑袋答道。
少女的声音十分清脆而明亮,却又充满了丝丝缕缕的期望之意。
她声音里的那一份显现出来的期望之意,似乎像是在诉说着自己对未来可期美好的日子的快乐。
沈书均不是没有听出来。
这一次他也就尝试先放过她吧,若是真的他放手不了她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最后的最后,若他真的不能没有她的话。
那他.....就把她给抢回来!
当然,这个想法沈书均只在自个心里的最深处暗暗地想着,他根本就不敢表现于出来面上。
他们二人并肩踏步走了几分钟。
一阵冷风呼过的霎间,沈书均低低地开了口喊了身旁之人一声。
“言姐姐?”他薄唇微启,轻轻地喊她。
颜言闻声诧异地扭头看向身边笑得一脸温暖的俊邪少年,她盯视着他清澈仿佛能够一眼就望到地部最深处一样的蓝眸。
片刻——
少女轻然一下,清道应声他:“嗯?怎么了?”
“我以后能够一直叫你言姐姐吗?”他这样诚恳坚比的问道她,沈书均心里其中一直以来都是不喜欢喊她姐姐的,除却偶尔他戏谑她的时候之外。
他喊的她那一声姐姐,却无时无刻不在暗暗地提醒着他们之间的差距。
见少女对自己的话语不为所动半分,沈书均还一致的以为她是不愿意自己这样叫她,当即又连即张口出声补充道:“可以吗?”
“可以。”少女弯唇浅笑着答应他,然后又冲他嘱咐说了一番:“只要你不对我有那样的心思,不论你教我什么都是可以的。”
“那好,我就和从前那样一样,就叫你言姐姐。”他对她的专职称呼回来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正在沈书均这样在脑中下遐唤幻想着,他耳畔边焕然响起。
毫无任何一丁点征兆。
“小均,你过些天让你爸妈把赵直邻叫过来吧,又或者你趁着假期的时候回海城去,让他开导你一下,毕竟赵直邻是专攻心理学的,这对你有很大的帮助。”颜言慢慢地说着,半微仰着头,远远看去眼前一颗翠绿树叶泛黄,树上的叶子逐渐在慢慢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
就好似人的生命一样,从嫩芽慢慢地长大冒出泥土,然后再开出茂盛的枝丫绿叶,翠绿的茂盛生命过后,迎来的便是生命最后的油尽灯枯与之消逝。
“好。”
沈书均对于她的话,并没有显现出暴怒或者生气,亦者阴沉着脸色等神情的变化。
他只笑容满脸的冲她答道一个好字。
嗯。
这下颜言终于放心了许多。
因为沈书均好像真的在渐渐往她心中所欲想的那样走着。
“对了,蒋依依这件事你用最快的速度立即处理好,她做出那样的事自然有法律的正道来惩戒她,犯不着你脏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下次也不会这么鲁莽了,言姐姐。”他说罢间时,忽地扭过自个的脑袋,温热地视线落置在她半侧边冷白皮肌肤的脸上。
带着冷意的风直直吹拂过二人的身,从而越过他们冰冷凉意十足的外衣和那极致乌黑柔顺的墨发;颜言和沈书均他们两人的脸上,也都被这直然刮过的冷风吹得脸颊微微染上了一丝红色。
对于少年来说,这点冷意根本就不算得什么。
但对少女来说,这风吹得冷意是那般没温度,不过还好的是,她穿上了沈书均给自己递来的外套。
虽然是这样,但是颜言还是感觉到一丝丝的冷。
再看望与自己并肩同行的,只着一件单薄白色内搭衬衣的沈书均,他居然一脸的坦然正气,看起来好像是一点也不冷。
“沈书均。”
之后的时间里,颜言与沈书均又行了一小段的路程过后,她忽然开口喊道他的名字。
闻声,沈书均微微挑眉将视线转移到身旁的少女那张清秀精致的脸上,细语轻声地询问她道:“嗯,怎么了言姐姐?”
“你不冷吗?”她歪着头问他。
“冷啊。”沈书均闻言,弯起玫瑰色的唇瓣笑着回答面前的少女:“但看着你穿着我衣服很暖和的样子,我就不冷了。”
更何况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
况且,这还没入冬呢。
也算不上很冷,只是吹风的时候比较冷一点而已,倘若他们走到了不吹风的地方后,他也就感觉不到太大的冷意了。
二人回到学校的时候,时间已然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但恰好正是下课的时间里。
但当颜言进入教室之后,她发现了自己身边的那个位子桌子面上依旧是空无一物。
极其十分干干净净的。
不曾摆放有任何一本书籍和纸笔。
见此状,颜言心底衍生起来了一团不解的疑惑之色。
阿然今天是没有来吗?
想罢,颜言便走向付嫣如那头。
付嫣如还坐在位置上记笔记,是肖云云拿给她的。
毕竟她上课很爱开小差,所以啊,这多些日子来,一直如此都是肖云云给她笔记,她下课整理整理,然后再摘抄一份。
“姜然他今天是没有来吗?”颜言走到目的后站直了身躯,随后便低垂问向低头摘抄笔记的付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