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伯特·帕特森祈祷对着铜眼祈祷时,新招的保镖身中数枪倒地。
保镖走的很干脆,留阿尔伯特·帕特森一个人凌乱。
其实保镖也不想这么卖命,他只是稍微表现一下,至少开一枪对的起薪水,结果就让人打成了筛子。
保镖也没料到对方手里有芝加哥打字机,而且有两把。
阿尔伯特·帕特森参加过战争,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况且他年纪大,敌人又多,一时间躲在车子后无计可施,只能不断重复咒语。
“谢特,一定要来,不然我就完蛋了……”
赵传薪来,他就生。不来,他就死。
此时,一个人捡起保镖的枪:“别叨叨了。”
赵传薪如约而至。
阿尔伯特·帕特森狂喜。
砰,砰,砰……
赵传薪探身,有条不紊开枪。
一枪一个小朋友。
或击中眉心,或正中心脏。
连死6人,其中包括手持两个芝加哥打字机的选手。
阿尔伯特·帕特森见赵传薪不闪不避,不需要掩体,直面枪林弹雨。
这会儿他稍微放松,心想:赵传薪当年是不是就是这样面对千军万马的?
剩下四人懵了:“哦谢特,怎么回事?”
“法克,法克,我也不知道!”
他们躲在车后,赵传薪径直走去,边走边换弹夹。
在监狱的布鞋,他还没来得及换,布鞋很轻,走路无声无息。
几个人换完弹夹,一抬头,赵传薪已经出现在旁边。
只能说这些人还是不够专业,正常来讲,他们应当交叉火力保持活力持续输出。
一起换弹夹,火力便有了停顿。
赵传薪朝他们龇牙笑,枪口冒出火舌。
砰砰砰……
这几人立即倒在血泊中。
赵传薪戴上眼镜,对新星月说:“根据弹道,模拟一下对战现场,这枪要交到保镖手里才行。”
新星月给出布局,赵传薪对着作为掩体的汽车分别连开几枪,模拟出激烈对战的场面。
阿尔伯特·帕特森鬼鬼祟祟探头,发现没危险后,才敢走了过来。
他见赵传薪戴着手套布置现场,暗叹赵传薪专业。
一个匪徒被击中心脏还没死透,朝赵传薪瞪着牛眼。
赵传薪抬手一嘴巴子:“焯尼玛的,你瞅啥?”
对方吐了口血,脑袋一歪,死了过去。
阿尔伯特·帕特森:“……”
布置好后,赵传薪走了回去,将手枪塞进保镖手中,使劲印了两下,将指纹印好。
阿尔伯特·帕特森笑的猖狂而得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除了赵传薪还有谁这么牛逼?
曾经的战神,远东屠夫,如今宝刀未老。
他有种被神眷顾的得意。
谁能想到,当年不可一世的赵传薪,如今给他当保镖呢?
这太梦幻了。
赵传薪坐在了阿尔伯特·帕特森旁边,他还穿着囚服。
他点上一根烟说:“阿尔伯特,事已至此,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已经金盆洗手,需要个稳定的地区来隐姓埋名。我不但要你当上检察官,更建议你儿子竞选阿拉巴马州牧。我帮你打掉这个州的毒瘤,你帮我打掩护,让我发点小财,怎么样?”
阿尔伯特·帕特森也点上一根烟,伸手和赵传薪握了握手:“成交。”
他反而担心赵传薪无欲无求。
如果一个神,不可揣摩,无序,那才叫可怕。
赵传薪弹弹烟灰:“我得走了,还得去服刑呢。”
阿尔伯特·帕特森请求:“能不能给我儿子一个吊坠?”
赵传薪伸手摘星盘,便又取出一个吊坠。
阿尔伯特·帕特森也不觉得多惊奇,他叼着烟笑:“我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赵传薪心说,你要是在大漂亮境内造反那才有乐子呢。
他笑:“行啊,我给你准备一批枪炮,你带人打到白房子去。”
“……”阿尔伯特·帕特森懵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打白房子做什么……”
要是别人说,他权当乐子人。
可话从赵传薪口中传出,阿尔伯特·帕特森颇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赵传薪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阿尔伯特·帕特森遭遇黑帮袭击,一共十个枪手,两把芝加哥打字机,这消息太震撼,立即登上各州报纸头条。
他的保镖尽职尽责,舍命保护,一人独战十人,最终与敌人同归于尽。
“真不知道,老帕特森在哪个人才市场找保镖,各个生猛异常。”
“他上个保镖信·约翰就很彪悍,可惜进监狱了。他这次的保镖竟然一对十,和敌人同归于尽。老约翰真是被上帝眷顾的男人。”
办案的警察惊叹不已。
登报后,好莱坞的导演还扬言要将此事拍成电影。
其实这次枪战有很多疑点。
老帕特森的保镖打死了十个人。
但他身上的子弹,有手枪弹,也有芝加哥打字机的枪弹。
警察百思不得其解,正常来说,保镖应该先死才对。
这说不通。
但阿尔伯特·帕特森毕竟是受害者,他咬死了保镖与歹徒同归于尽,警察也没办法证明其它。
老帕特森身上、手上并没有火药残留。
至少歹徒肯定不是他杀的。
私底下,约翰·帕特森问:“爸,可惜了这个保镖,他比信还厉害!”
阿尔伯特·帕特森乐了:“他比信差远了。”
“啊?”约翰·帕特森懵了:“他杀了十个歹徒,还不厉害么?”
老帕特森笑意收敛:“孩子,人有旦夕祸福,世道凶险,说不定哪天我就没了。回头,你有时间去监狱看看信,和信打好关系。另外这个吊坠你戴好。如果遇到危险,你对着吊坠祈祷!”
约翰·帕特森不明父亲用意。
但他很聪明,隐隐感觉这次事件与在监狱服刑的信·约翰有所关联。
但他还是想不通。
老帕特森也没细说。
菲尼克斯城的几家赌场时不时地失窃。
他们用了各种方法,甚至派人24小时守在保险柜旁。
人会被打晕,然后失窃。
每次都丢一半的钱。
他们也是要成本的。
各种行贿,给手下发工资,场地水电……
他们很肉疼,但赵传薪每次给留下的钱,有足够他们经营下去,现在大概就是这样进退维谷的局面。
迪克西帮的老大霍伊特·谢泼德咆哮:“这日子没法过了……”
死了那么多人,要给抚恤,要上下打点,要招募人手……
……
起初,那些帮派在监狱派人企图刺杀赵传薪。
他们不但失败,赵传薪反而在监狱发展出势力。
现在甚至没人敢刺杀他了。
在监狱操场放风时,赵传薪身边围了许多人,有黄种人、尼哥也有白人。
有个华裔,因挪用公款入狱。
他是搞金融和房产的。
进监狱后,他得知有个华裔老大,立刻寻求赵传薪庇护。
“你好,老大,我叫路易斯·庞琦,帮帮我,我会报答你。”
“你怎么报答?”赵传薪也不是监狱活菩萨。
“我做金融和房产生意,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路易斯·庞琦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我刑期很短的。”
赵传薪来了兴致:“你搞金融和房产?我有一笔钱,想要投资金融房产,专做少数裔生意,你认为可行么?”
路易斯·庞琦想了想摇头:“在阿拉巴马州,很难,那些白人不会让你如愿。”
赵传薪意味深长的说:“如果,歧视没那么严重,而阿拉巴马州的不法分子被绳之以法,环境安定下来,你认为可行么?”
“如果是那样,做少数裔的金融和房产生意就很有前景了。”路易斯·庞琦点头:“但是那很难,至少在菲尼克斯很难。”
菲尼克斯太乱了,对少数裔极其不友好,这已经成了遗留问题。
赵传薪心里盘算了一番。
第二天放风,路易斯·庞琦被一群白人壮汉围住:“你这胖子细皮嫩肉的,我建议你主动伺候伺候哥几个,你就能在这座监狱活的轻松。”
路易斯·庞琦吓坏了,扯着嗓子小舌头乱颤的喊:“老大,救命,有人要非礼我。”
赵传薪穿着背心,露出精壮的肩膀和手臂。
他叼着狗尾巴草,起身朝路易斯·庞琦那边走去。
他这一起身,呼啦跟上来十多人。
白人老大脸色一僵:“信,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虽然你是狠茬子,可我们雅利安帮也不是好惹的,你最好掂量掂量。”
赵传薪抬手一嘴巴子扇过去。
啪!
白人老大被扇的一个趔趄。
赵传薪将狗尾巴草吐了:“法克鱿!你算个几把,敢威胁我?”
白人老大被扇的耳朵嗡鸣,穿孔了。
他大怒:“干他!”
路易斯·庞琦吓得躲到角落里。
他见赵传薪抬手一记通天炮,一个白人壮汉被打的原地拔起。
嚯……
这还是人类吗?
摆拳勾拳,上步顶肘。
电光火石,又有三人倒地不起。
赵传薪闪电出拳,两记直拳一记勾拳,一人被打的倒飞出去。
砸肘横击肘,咚,倒!
赵传薪连连干翻五人,向后撤了一步,摆摆手。
他身后的人嗷嗷地冲了上去,对雅利安帮打成一团。
一如当初他对狱警承诺:将来要5V5开团。
他做到了。
路易斯·庞琦看的瞠目结舌。
按道理讲,监狱中即便有华裔老大,恐怕也没什么牌面,是最底层的老大。
结果让他大开眼界。
不可一世的雅利安帮被赵传薪揍的哭爹喊娘。
见赵传薪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烟点上,路易斯·庞琦烟瘾犯了,巴巴地上前:“老大,能给我一根么?”
赵传薪给他了一包烟和火柴:“你懂金融和房产,出狱后为我工作吧。”
路易斯·庞琦犹豫了一下:“感谢大佬帮我消灾,但一码归一码,为大佬工作可以,但我也要投资入股。”
“可以。”
狱警来将两伙人分开时,赵传薪手下算是惨胜。
虽然赢了,但赢的鼻青脸肿。
狱警询问:“是谁挑起的?”
雅利安帮那边,老大推出来一个小弟顶包。
再看赵传薪这边,有人想要站出来,却被赵传薪拦住。
他上前一步,叼着烟淡淡道:“我挑起的。”
狱警冷冷道:“把这两人关禁闭!”
赵传薪指了指雅利安帮老大:“我关禁闭期间,你要是敢动我的人,我出来那天就是你死期。”
雅利安帮老大阴沉着脸没说话。
路易斯·庞琦看到,赵传薪小弟脸上各个露出佩服敬重的神色。
这位老大,能打,出了事还替手下扛事儿。
想不被拥戴都难。
他不知道,关禁闭对赵传薪而言就是休假。
赵传薪又回家了。
盖尔·拉塞尔带着干饭去蒙哥马利参加画展,所以家里没人。
恰逢天下起了毛毛细雨。
贾证道回家时,发现赵传薪坐在湖边雨幕中垂钓,于是夹着一本杂志颠颠地跑来,躲进遮阳伞避雨,拎过一个小马扎坐在赵传薪旁边。
“叔,你这技术也不行啊,天天钓,什么都钓不到。”
钓鱼佬可以空军,但不接受嘲笑。
赵传薪呵斥:“你懂个屁。”
贾证道嘿嘿一笑:“叔,你知道世界未解之谜么?”
赵传薪没说话。
贾证道自顾自的说:“我就好这一口,对神神秘秘的事难以自拔。就说这飞碟,我认为外星人一定存在。还有,叔,你知道赵传薪么?”
赵传薪:“赵传薪?没听过。”
“啊?叔,你怎么能没听过赵传薪?那可是咱们华人之光!他义薄云天,武功盖世,连关云长都比不了。”
“呵呵。”赵传薪不屑一笑。
贾证道很容易上头:“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传薪可是我的偶像。他精通天文地理人文历史,还懂得生物学,精通绘画,更别说他那谜一样的战斗力。更神奇的是,他还懂建筑。这本杂志的作者去中国实地调查,发现赵传薪在胪滨府和鹿岗镇的建筑,既不是木质,也不是砖混,而是岩石。你懂这是什么概念么?就是浑然一体的岩石做成的房子,据说是赵传薪亲手所建。这就好比那些巨石阵一样神秘……”
贾证道说起赵传薪可谓喋喋不休,口若悬河。
仿佛这天下没有比他更了解赵传薪的人。
“啊……tui!”赵传薪说:“我看赵传薪也就那么回事。他失踪多年,连子女都不管。”
“叔,我不准你这样说我的偶像!”
“啊……tui!”
人一旦狠起来,自己唾弃自己。
两人有一会儿没说话。
贾证道毕竟年轻,沉不住气,生了会闷气又忍不住翻开杂志说:“叔,这是赵传薪画像,你看我和他像不像?”
这是一幅手绘肖像,据说是画者根据旁人口述还原赵传薪的肖像。
画中男人满面虬髯,肥头大耳,鼻孔朝天,长得凶神恶煞。
“……”赵传薪端起保温杯喝了口茶:“你和画里的人的确很像。”
“是吧,我也觉得我和赵传薪很像。”
“我说的是你和画里面的人很像。”
“不对,我和赵传薪很像。”
“太像了,你们竟然都是男人。”
“……”
饵没了,鱼却不上钩。
赵传薪收起鱼竿,起身来到伞外面,抬头看了看有些放黑影的天空。
他掏出一沓黄纸,在十字路口烧了。
贾证道屁颠屁颠的跟着:“叔,原来你也迷信。我认为灵魂是存在的,你看,烧纸的时候很奇怪,人站在哪边,火就往哪头燎!”
赵传薪看着火光说:“故人轻拂亲人眉,为你抹去半生灾。我倒不图死者庇佑,我只是担心万一真有灵魂,别让他们受穷。”
“叔,今天是谁的忌日?”
“我的高祖和我的好友。”
晚上,盖尔·拉塞尔和干饭驱车回来了。
能看出来,盖尔·拉塞尔很开心。
干饭说:“汪汪汪……”
赵传薪露出笑意:“卖画了?真不错。”
盖尔·拉塞尔搂住赵传薪:“叔,人家说我的画有灵性。”
“一般而言,没有什么特色优点,就夸有灵性。”赵传薪龇牙道:“你的画卖了多少钱?”
“……”盖尔·拉塞尔噘嘴:“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认可。”
“好吧,那就是没卖几个钱。”
“叔,你怎么这样啊!”
干饭说:“汪汪汪……”
赵传薪笑容没了:“给家人打钱了?当你关心不值得关心的人的时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
他百来年的人生经历,让他洞悉人性。
盖尔·拉塞尔没当回事,抱怨说:“干饭,你不要什么都说好吧?”
这种日子过的很快。
转眼。
54年。
阿尔伯特·帕特森成功当选阿拉巴马州的总检察长。
九月,赵传薪出狱。
约翰·帕特森、斯坦利·杜卡门和提前出狱的路易斯·庞琦来接他。
盖尔没来。
三天两头回家烧烤钓鱼睡觉,就跟上班似的,有什么好接的?
赵传薪甚至还放了个年假,回家跟孙子外孙一起玩。
这一年,胪滨府先是举办了一次选美大赛,国内百姓听了有许多穿着包臀裙的女人不害臊的当庭广众走t台,被雷的外焦里嫩。
许多外面的热血青年声讨胪滨府,但没卵用,胪滨府自治,管不着。
这一年,本杰明研发了脊髓灰质炎疫苗——糖豆。
几乎与美国不分先后。
胪滨府捐赠了全国疫苗量,之前的声讨销声匿迹。
阿尔伯特·帕特森当上州总检察长后,加大力度打击各种犯罪。
第一个被逮捕的是臭名昭着的罪犯巡回律师阿奇·费雷尔。
旋即是上一任总检察长塞拉斯·加勒特。
上一任总检察长操作够骚,他得知自己被调查后,情知阿拉巴马州变天了无法逃脱法网,于是将自己送进了得克萨斯州的精神病院,用这种方式逃过一劫。
菲尼克斯城的副警长富勒遭到调查,吓得警长夹起尾巴做人。
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严查,让菲尼克斯城风声鹤唳。
街头几乎看不见帮派火并了。
赵传薪继续当保镖,盖尔则负责几家公司的运营。
起步资金都是从几家赌场那提出来的,经理人是路易斯·庞琦。
赵传薪此前从帮派赌场那长期盗来的钱得以洗白。
明面上的赌场,开始遭到封禁。
于是所有帮派转入地下。
11月份,阿尔伯特·帕特森再次遭遇刺杀。
赵传薪击伤六人,一脚踹瘫痪了一人。
阿尔伯特·帕特森在州内横着走。
各帮派瑟瑟发抖。
想要刺杀阿尔伯特·帕特森基本无望。
55年,约翰·帕特森得到路易斯·庞琦商业集团的献金,在政坛积累资本。
这家商业集团董事长是盖尔·拉塞尔。
赵灵均则带头研发出了国内的晶体管计算机。
1956年,约翰·帕特森开始准备竞选,气势如虹。
原本历史上,他坚持黑白隔离,但对犯罪实行强有力打压。
现在,他反对黑白隔离,对待犯罪态度依旧坚定。
有赵传薪做后盾,帕特森爷俩横着走。
这遭到了当地3-K-党-极大的不满。
约翰·帕特森第一次被刺杀,对方出动了3人,被赵传薪重伤一人,轻伤两人。
此时的警局和原来不同了。
眼瞅着帕特森爷俩如同冉冉升起的朝阳,逼迫宵小避其锋芒。
有人去赵传薪家里寻仇,然后死不见尸。
57年。
山东,胶-州。
这里以前叫老茔村,后来变成老营村,再后来几经改名,原本含义分解、重组,变得支离破碎。
前清有个官儿埋葬于此,官儿名声极好,据说十分清廉。
时有百姓挖出这个官儿的墓穴,这年头盗墓贼多,加上独特的社会环境,没人在乎掘墓盗塚,百姓挖开后一看:空的。
一里地外,肯定还能挖到一座空墓。
这样的疑塚星罗棋布。
所以这个清廉没银子的官儿,死后却有N多疑塚,每每有疑塚出世,百姓都会露出玩味的笑。
但小孩子不懂。
一群小孩子发现了个“疑塚”,他们钻进去看。
嚯……
这疑塚里有棺椁,棺材里装着个死人。
他们不知道,出现死人就已经不叫疑塚了。
“是疑塚,是疑塚。”
“拉出来看看。”
“什么味道,真难闻。”
不是纯粹的臭味,还有一股子药味。
曝尸蓝天下,好大一群孩子围绕着棺材好奇看。
“这是个官儿,他还穿着官服哩……”
“这是什么?是个印。”
“什么破玩意儿,丢了……”
“他嘴里有一颗珠子,抠出来看看。”
这颗珠子抠出来后,珠子碎裂开,尸体内排出一股气体。
“咳咳……”
“呛死人了!”
原本栩栩如生的尸体,肉眼可见的干瘪、腐败。
大伙这时才有点怕,也不管那尸体,一股脑的跑了。
“等等俺,等等俺,大哥二哥等等俺……”
一个小丫头,穿着比她大一圈的打满补丁的褂子,头发扎了两个小揪,害怕的哭了起来。
她人小,腿短跑不快,两手臂还向外摇摆,长出一截的袖口像是戏服,动作看着像是跑步的大鹅。
正在这时,她被人抄起来,然后腾云驾雾,竟然后发先至,跑到了孩子群前面。
小丫头回头打量,抱着她飞奔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很高很壮,中发一丝不苟向后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