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功法,或是可以提高主修功法的修炼速度;或是可以提高主修功法的品质;或是可以让本来修炼难度非常高的功法难度降低。”
“总而言之,辅修功法是对主修功法的补充。”
“其中辅修功法又分两种,第一种是固定和某种功法搭配的。比如,如果龙蹻经有辅修功法,那么这部辅修功法只能用来搭配龙蹻经。”
“第二种就没有这种限制,它们天然中正平和,直指大道,可以和绝大部分功法兼容,可以对绝大部分功法生效。”
“现在我怀疑,琅嬛天书就是后面这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苏砚你相当于帮我们青城宫,挖掘出了一个尘封多年的宝藏!”
顾宁风越说语气越显兴奋。
苏砚被对方夸得有些飘飘然,他尽量克制这种情绪,并且问道:“那为什么以前没人发现呢?”
旁边的老者沉吟了一下,率先抚须说道:“以往能进来藏经楼第四层的人,都是已经有一定修炼基础,有一定修炼常识的人。”
“他们都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两种功法不能一起运行,否则轻则受伤、重则有损道基。”
“他们也不会将两种行气路线,在短时间内换来换去,更别说在心神疲惫的情况下这么做。”
“也就是你这小小子忒大胆了些,但也因此发现了过往无人发现的秘密。”
苏砚闻言神色有些少许尴尬,他虽然没有修炼常识,但也知道两种功法不能一起运行;这次纯粹是找到“气感”之后,有些兴奋过头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炼!前世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玄幻仙侠,都多有提及这种感觉,但是亲身尝试过后才知道有多么奇妙。
苏砚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能这么鲁莽了。
青衣老者依旧在接着述说:“而且由于辅修功法太过于罕见,几乎成了传说中的事物,所以没人往那个方向去想。”
“再者,琅嬛天书真的能当做一部主修功法来练,那就更不会有人会认为它是本辅修了。”
顾真人点头赞同,“可惜,琅嬛天书只有半部,不过也是意外之喜了,我这就去向掌教真人禀报如何?”
“去吧,”老者身影消失,“记得暂时不要宣扬,一切让掌教全权做主。”
“是。”
顾宁风离开时,没有忘记带上苏砚;但他出来后只是先送苏砚回天同峰休息,然后独自去了青城主峰。
苏砚打着呵欠先去睡觉了,却没有料到,这风风火火的师徒一行,让几个轮流蹲守了近十天的弟子一阵不甘。
“顾真人怎么对这小子好成这样?来的时候亲自送进去也就算了,走的时候也亲自送回去??”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弟子颇为不忿。
由于料定苏砚刚入门不会飞,所以他们在藏经楼和天同峰之间的必经之路上蹲守,要和那个小子“打个招呼”。
但是没想到,苏砚这一进楼就差不多进了十天十夜,一度让人以为他赖在里面不走了。
好不容易听眼线说对方出来了,结果在空中刷一下过去人就没影了......这让他们平白费了许多功夫,对苏砚的恼恨又多了几分。
“勿急,”一个小眼睛弟子摸了摸下巴,“顾真人出了名的勤修苦练,他最多带这小子入门的时候多下点功夫,没一二年后又要开始闭关了,以后我们的机会多得是。”
“而且一个外人,他在我们这里的身份天然就尴尬;我们只要做得好,内门那些师兄师姐自然有好处给到,一步步来吧。”
剩下那个十四五岁的弟子,羡慕地看向小眼睛那人,“还是郑师兄好,有个内门的堂哥,得他提携,你应该能比我们更早进入内门吧?”
郑文均摆摆手,“哪有那么容易,对了,你们都发动一下自己的人脉,看有谁认识天同峰余雨墨的。”
“我听天机峰一位师姐说,余雨墨最近相当不高兴,好像是认为那个新来的外人,挤占了师父原本用来教导她的时间。”
最先那弟子笑道:“这也正常,一个是名正言顺的亲传弟子,一个什么都不是;结果什么都不是的那个人,得到的教导和关注反而更多,换我我也不高兴。”
郑文均点头,“正是此理,如果能让那余雨墨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那么对付那小子的时候会轻松很多。”
......
苏砚自然不知道,有一群小辈在想着怎么算计他,他这一觉就舒心地睡到了次日晚上,把精神好好补了回来。
醒来之后,顾真人传音叫他去东华殿。
苏砚洗漱后前往之时,正好看到陈英年和余雨墨两个年轻弟子从殿中走出。
前者对他友好一笑,后者仍旧是冷冰冰的,似乎本来就是这个性格。
殿中,顾真人坐在主位上,微笑说道:“此次你立功不小,但掌教说此事不宜大肆宣扬,因此也就不能公开褒扬你了,希望你心底不要有芥蒂。”
苏砚连忙摇头,“怎么会。”
“当然,该有的奖励还是会有的,你希望得到什么东西呢?”顾真人问道。
苏砚想了想,“任凭长辈做主,我现在没有特别想要的。”
反正修行功法已经是板上钉钉到手,龙蹻经又不可能传授给他,苏砚暂时还真没什么特别渴望的事物。
“那这样如何?等你十年后下山之际,我亲自带你去宗门宝库内挑一件法宝,好让你下山之后有一两件神兵利器防身。”
苏砚自然答应,现在获得大威力的法宝他也用不了,下山闯荡时选一件再适合不过。
“掌教答应让你兼修《琅嬛天书》,但还是那句话,此事为绝密,不可外传。”再叮嘱了一句后,顾宁风用期待的神色看向苏砚,“接引月华给我看看。”
苏砚依言而行,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但见忽有银白色的光华从九天而落!如同飞瀑直下。
这光华穿透了东华殿殿顶,如水一般流淌在苏砚周身,看起来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