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亵衣,刚抬起头,苏砚脸色忽然一变!
他不要命了一般反身飞遁而去,如同一道银光刺破空中,眨眼就飞到了点绛宫外。
落到外面的广场后,苏砚还有些心有余悸,他转身望去,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追出来。
但是有一点,玉塌上剩下的衣物垮下去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自己完全没发觉??
先前说过,玉塌上的所有衣物都自行飘浮着,只有离开原先的轮廓之后,它们才会自然垂落。
明明苏砚把亵衣解下来的时候,那条亵裤还有袜子都是悬浮着的,但是当他把亵衣收好时,却猛然发现这两样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塌上。
过了一会儿,见还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生,苏砚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连逃命都不忘抓出来的包袱。
难道是自己真的太过沉迷了?以至于两样东西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会自行掉落,可能是由于苏砚打破了平衡,所以某种维持着它们的无形力量消散了。
苏砚内心自我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
当然,他也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色欲熏心的问题,回去后有大把时间做这种事,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分散注意力?
哦不对,回去后也不该做这种事,这也太不正人君子了。
默默吐槽了一下,苏砚紧绷的心弦稍微放下,他又跑回大殿中,小心将亵裤、袜子、宫靴全部收起,这回就没再做什么多余动作了。
做完这一切,苏砚喃喃自语道:“太顺利了,居然什么危险都没碰上,这不科学,难道最大的危险,就是我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苏砚摇摇头,甩开这种负面的想法,接下来去后殿位置看看吧,希望还能有新的收获。
在苏砚迈步往后殿而去之时,他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阴气森森的女性身影,苏砚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寸步不离......
经过一道幽暗、迂回的长长廊道,苏砚来到了后殿之中。
这里两侧分布有一间间厢房,所以正对面的殿宇,规格比前殿要小一些。
苏砚先从两边的房间一一查看起,结果里面要么完全是空的,要么有些正常的桌椅床铺摆设,但是轻易碰不得,一碰就化作飞灰。
最终两边都没有任何收获,苏砚只得专心望向上了锁的后殿。
离着还有一段距离时,苏砚抱着小小的希冀,往那把青铜大锁弹去一颗石子。
结果让他失望了,那把锁没有化成飞灰,只是发出清脆的“当~”一声。
苏砚只得摇摇头缓步上前,他拿起这把沉重的大锁查看了一下,还不死心地拉了一下,寄希望于实际没上锁,只是看着锁了。
结果当然是再次失望,锁头死活拉不开。
苏砚只是用手指弹了弹这把青铜大锁,就能断定凭自己现在的修为,以及手上这把最多算法器的青钢剑,是不可能把这把锁砍开的。
难道接下来要去找钥匙吗?可是鬼知道点绛宫的原主人,把钥匙藏到哪里去了。
反正肯定不是随身带着的就是了,不然苏砚刚才收拾衣服的时候应该会发现。
退开数步,苏砚右手摸着下巴,开始沉思了起来。
锁,钥匙......
等等!不一定非要钥匙才能进去。
苏砚将视线移向旁边的木门,以及再旁边的墙壁。
这座点绛宫历经四五千年都没有倾塌,触碰时也不会化作飞灰,可见有某种力量在保护它们。
如果是悬天宗全盛时期,苏砚毫不怀疑,自己拼了这条小命,都不可能损毁这木门的一根毫毛。
但现在早就不是全盛时期了!一个数千年没人维护的死地,除非这座宫殿本身就是一件极品法宝,不然它不可能还坚固如初。
抱着这个想法,苏砚拔出长剑,对着一侧木门猛砍。
苏砚一出手就全力以赴,剑身上也附着了法力,果然不负他期望地砍开了一道深深的木痕。
砍完苏砚立刻退开,防止这座宫殿本身,还有自发反击的功能残存。
结果证明苏砚想多了,如果真的还能自发反击的话,就不可能被他一个第二境的修士砍出伤痕。
既然实验成功,再加上从头到尾都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苏砚就放开手开始猛干了。
当然,法力还是要注意留一部分的,他随身携带的丹药有限,任何时候都能让自身处于法力耗尽的状态。
苏砚自然也不知道,在他砍别人老家的时候,正有个背后灵在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好不容易砍开一个能容人进出的大洞轮廓,苏砚伸脚一踹,成功在木门上开了一个洞。
他长舒了一口气,并且看了青铜大锁一眼,想着等一下这把锁也要砍下来带走。
想到这里的时候,苏砚忽然愣住了,为什么他不一开始就把大锁砍下来,那样就不用费劲吧啦地在门上开洞了。
一拍脑袋,无语的苏砚还是先弹了颗石子问路,然后顺着自己砍出来的洞溜进后殿中。
后殿空荡荡的,黑曜石的地板光可鉴人,一根根白玉腾龙柱支撑起整座大殿,上首处有一个石质神龛,神龛面前是有一张红木桌案,桌案前还有几个蒲团。
苏砚抬眼望去,神龛上供奉的不是神像,也不是牌位,居然是一面长方形镜子?
不过镜面不知何故已经碎裂,而且黯淡无光,看上去黑漆漆的,完全不能映照出外界的任何场景。
苏砚小心上前,桌案上好像摆着数件东西,离得远看不真切。
......
《道一镜录》,看到这本被供奉在最前方的古籍,苏砚的眼中几乎要放出光来。
这么重要的地点,这么重要的位置,被供奉在最前的典籍,很有可能是这个悬天宗,或者镜天宗的至高典籍。
尽管心下火热,苏砚还是按耐住心神,先掏出为数不多的几颗石子,弹出一颗让它滚到桌案上。
让他吃了一惊的是,石子“哒~”一声还没撞到那本古籍呢,只是引起桌面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震动,那本道一镜录就直接化作飞灰~
这一瞬,苏砚心痛得无以言表,这什么破宗门,这么重要的典籍,材质这么普通也就算了,你们居然不留任何力量保护??
按这种情况看,就算刚才苏砚直接用神识窥探,恐怕也是一个结果,这本古籍比外面那些散落的衣物都要脆弱很多倍,还没直接碰到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