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张灿烂的笑脸,阮软只觉得更生气了,他的话中也有些戏弄的意思,提醒她她被耍了还一直浑然不觉。
那般情境下她还要顾忌着会被撞破,想到那时的心情,她那些忧虑和不安焦灼都算什么?
又想到今日从他骤然出现在她面前开始,在她身上发生的根本没有一件好事,感受极其糟糕。
阮软气恼之余又觉得有些羞耻,恶意地想刺他两句什么,但又厌烦他暂时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最后只是咬牙瞪了他一眼。
宋祈远完全接收了她的眼神,带着笑意的表情还维持着,话锋却突然转变,似乎骤然冷淡了下来。
他的眸色冷下来,紧盯着她的眼珠目光森冷阴鸷,危险阴暗的气息悄无声息地将她包围住,带来无法逃脱的压迫感,唇角的弧度未变,“不过很抱歉,我恐怕暂时都没有办法帮你了呢。虽然我们已经重修旧好了,但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在我身上的伤口愈合之前,我不想再帮你做任何事哦。”
阮软一股气被堵在胸口,有些被他的表现吓住了,又觉得他睁眼说瞎话,她之前刺下的伤分明早已愈合了,方才她还摸过,只剩下一条难看的疤。
宋祈远轻松弯下偏圆润的眼型,甜腻又柔软的表示,“我的意思是,快来哄我啊。”像粘人的狗狗一样贴过去。
反复无常的样子让她有些无言,情绪大起大落后突然异样的平静下来,没有心情再同他纠缠,被影响的浑身都觉得乏力起来。
“总之现在就先歇息吧,天亮之后还有事情要做呢。”
宋祈远抱着她躺下。
似乎每一个部位都有接触,身体热烘烘地黏在她身上,推都推不开,阮软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想着要怎么将他踢下床。
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也被热出来了一身汗。
嫌弃地将人推开。
……
阮软和宋祈远一起走进膳厅,她看了一眼早就在此等候的人,这就是他说的还有事情要做。
宋祈远非常自然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她。他旁边是阮喻,散漫地坐在那儿,看得出脸色不算好看,明显压着气但又似乎没有发作的意思,看见他们进来抬眼扫了一眼,看着宋祈远的眼神有些不爽。主位上板正坐着的人表情寡淡,看不出喜怒,他皱下眉冷道,“你来迟了。”
宋祈远眯着眼笑,没什么诚意的,“要听我道歉吗?在房内……耽搁了片刻,我想你们应该是能够理解的。”
阮软也在桌边落座,对面是阮喻。刚坐下就听到他回击了宋祈远挑事的话,忍不住了似的骂他嚣张。
阮软不想听他们吵架,她都还没有和他们算完账,她皱着眉头,不满地拍了下桌,[先别说了,我现在很生气!]她看着裴时郁和阮喻,[你们知不知道我被他吓的有多害怕,他拿刀抵着我的时候我还以为真的要死了……]
“当时我就在门外,随时都能够冲进去!”
[那最后还不是没有出现!]她瞪了说话的阮喻一眼,[我根本连你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再说了,这就是你们不告诉我的理由吗?我又不知道你在门外!而且就算你在外面我也并不觉得安心!]刀尖可是都抵在她的皮肤上了。
她开始翻旧账,[之前在书房偷偷会面也不告诉我,我中蛊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对吧?]
阮软的手指比划的很快,宋祈远托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被单独排挤出去了一般看不懂,但看他们的表情和说的话猜到她正在和人算账,有些好奇她说了些什么呢。
指尖点了点脸颊。
裴时郁语气冷淡,不动声色地祸水东引,“若非太医无能,寻到解蛊之法也不必受他要挟。”
阮软的视线转移过去,含着怒气,追根究底都是因为他,当初还说是要送东西给她,结果送给她虫子吗这个该死的混蛋!
话题突然转到了他身上,宋祈远维持着现在的动作,弯起眼睛,甜腻的声线中带了些柔软的鼻音,笑容有些可爱,“因为担心软软会离开我嘛,所以只能早做准备啦。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不想用这种手段啊。”
阮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别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说话!”
“你还知道这种手段下三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