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白梅是不是真对冷红星有那想法?”
“老妖婆这也太离谱了吧,真是坑儿子没商量啊。”
“嘿嘿,冷红星再没脸来找你麻烦了呢。”
“烈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关语汐吃瓜吃得那叫一个兴奋。
要不是大庭广众的,怕他不自在,她早一口亲上去了。
冷烈偷觑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兴奋?
说来,倒是她跟冷红星的关系更近些。
“不是我干的。”
冷烈从兜里掏了个苹果,在里衣上擦了擦,递给她。
迎上她惊讶的脸。
他有些后悔。
他早该亲手把那不要脸的继母子,凑作一对儿。
关语汐眼睛一亮,“哪来的?咱们一起吃吧。”
苹果的个头不是很大,却红彤彤的,十分诱人。
冷烈舔了舔唇,他最想吃的,是比红苹果更香更软的红唇。
“你吃吧,我不爱吃。”
关语汐白了他一眼。
他这表现,就跟爱吃鱼眼睛的老母亲似的。
“夫妻之间,要同甘共苦,咬一口。”
她将苹果递到他嘴边。
冷烈目光微微有些潮,“你先吃。”
关语汐啃了一口,递到他面前。
冷烈喉结滚动,连咽了两口口水。
她咬的地方,先前碰过他的唇......
就着缺口,他轻轻咬下一块果肉,此生第一次品尝的美味。
“你都不换一边儿啃。”
关语汐脸一红,抬手抚了抚跳成了四二拍的心脏。
冷烈正要说话,就被老妖婆高亢的哭腔打断了。
“儿啊,你娶的哪是媳妇,分明是个骚.货,浪蹄子啊。
我好好的孙儿,就这么被她给祸害了啊!
你让我怎么有脸去见你那死鬼爹啊~”
村长面如锅底。
他探到冷红星呼吸平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白梅又哭着扑了过来,急道:“孩她爸,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妈她竟然把红星打晕了跟我.......”
“住嘴!”
村长受不了众人的目光,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白梅被打懵了,捂脸呆呆地看着他。
老妖婆长出一口恶气,她在儿子心中的地位,总算压过那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了。
“明明是女人偷人......不成,才拿红星充数......”
“闭嘴!”
村长一张脸狰狞无比。
老妖婆得理不饶人的特长还没来得及发挥,就被锁进了屋。
“你也滚回屋里去!”
见白梅还呆愣原地,村人的目光在他们一家子身上流连。
村长忍不住又扇了白梅两耳光。
“都看什么?明天不用上工吗?”
围观众人瞬间作鸟兽散。
关语汐拉住冷烈,故意走得很慢。
白梅盯上他们,“是你们,肯定是你们为了报复红星,才陷害我们的!”
关语汐悠闲地吃着苹果,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白梅婶这话可有意思。
我跟冷烈就要结婚了,我们报复冷红星做什么?”
冷烈目光如刀,冷冷地道:“我没那个闲工夫!”
白梅被他强大的气场吓住,倒退了一步,紧紧拽住丈夫的胳膊,“孩她爸,你信我。
我真是被陷害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红星......
不不不,我是说,我绝对不可能做出那么无耻的事情来。”
村长目光阴狠,“那你发个毒誓,你没有偷人。”
“你,你竟然信妈不信我?”
白梅目光闪烁,拉住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畏畏缩缩地举起了手。
关语汐一声轻笑,“白梅婶可要想清楚啰,举头三尺有神明呢。”
白梅倏地放下了手,看了看天边闪烁的白光,怎么也下不了决心。
只满腔怒气都转到了关语汐身上。
她看着又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的人群,一脸怨毒地盯着两人,状若疯癫,“就是你们陷害我!”
“白梅婶跟我们无怨无仇,我们为什么要陷害你?”
关语汐一脸鄙夷,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块破布。
白梅被她一激,指着冷烈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冷红星想杀了他。
在他家的剩饭里拌了耗子药,又想放火烧死他......”
啥?
冷红星竟然杀人放火?
重新围拢过来的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关语汐掐了冷烈一把。
冷烈秒懂,立马痛苦地弯下了腰。
“烈哥哥,你没事吧?”
“快叫大夫!”
关语汐一脸紧张,将冷烈扶到旁边坐下。
虽然知道她是装出来的,但冷烈还是觉得窝心,心都快暖化了。
“我去叫大夫,我跑得快。”
一个瘦弱的青年,飞快钻出了人群。
村长阴鸷的目光盯了白梅一眼,上前搀扶冷烈。
“快去弄点肥皂水来,先给他催吐!”
冷烈:“......”
他装不下去了,肿么办?
然而一对上关语汐满脸的焦灼,一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过半百的老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晃脑,“那药毒性太大,进嘴的虽少,到底还是伤了脏腑......”
冷烈看着某人摁在自己饱满胸肌处的莹玉小手,心跳更快了几分。
关语汐觉得怎么都摸不够。
她冷然吁了口气,“村长叔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村长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旱烟。
他眉间的纹路,皱得能夹死蚊子一个连的蚊子。
“小汐,红星不是个坏孩子,就是对你用情太深,一时走不出来罢了。
我保证,他以后再也没机会骚扰你们......”
村长一脸沉痛,却还不忘打感情牌。
冷烈看向关语汐。
这只老狐狸,竟然想一点儿代价不出,就这么算了?
关语汐怎会让他得逞?
她捏了捏冷烈的胳膊,轻咳一声,“村长叔,杀人放火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这样的重罪,可不管平日有没有偷鸡摸狗。
犯了国法的事儿,可由不得我们说了算,还是让报到武装部去吧。”
村长吓得扔了烟管,腿一屈,双跪跪地,“千万不要啊!
我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只要你们肯放他一马,让我怎么补偿都行!”
关语汐叹了口气,“我跟烈哥哥就要结婚了,却连想拜拜祖宗都不行,哪还管得了其他人和事啊。”
村长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
他立马起身去取了钥匙,“这东西早就该还给冷烈的。
只是我平日公务繁忙,一不小心给忘了。”
他将胸脯拍得“啪啪”响,至于搬走的家具,我明天就叫人送回去。
关语汐满意地笑了。
“既然村长叔诚意十足,那我就先不去武装部找人了。
但是,烈哥哥要落下什么后遗症的话,可就不能就这么善了!
烈哥哥,你说呢?”
冷烈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