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语汐讪讪道:“什么公平?”
这世上,最大的公平,就是不公平。
这可是21世纪,那位周公子的“警世名言”。
呃,想远了。
开车的时候不能走神。
她伸出舌头,在他唇角舔了一下。
见他没什么反应。
又舔了一下。
她双手撑着床铺,努力迎向他。
浓密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脸颊,衬得她的脸更是莹白如玉。
并且,这姿势也实在过于魅惑。
男人冷厉严肃的脸,泛起了红晕。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竭力控制着呼吸的节奏,不想让她瞧出异样。
“咦,真生气了?”
嫩白的手,摸了摸他硬朗的下颌,食指与中指如两腿灵活的腿般。
在他脸上跳跃性地走路。
顺着耳根,一路到了修长的脖颈,再放缓了步伐,到了略带缓坡的胸膛。
冷烈再也受不住。
修长的臂膀微微用力,将她推了下去。
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关语汐轻哼出声,“不气了吧?”
冷烈没有出声。
别说他没有生气,就算真生气了。
也不需要她哄,就自己能好的那种。
他轻俯下了身,一手撑着床面,一手环着她的纤腰。
四目相对。
呼吸交错。
他眸中浓烈的情绪,再也掩之不住。
她漂亮的双眸,也泛上了一层水雾。
“以后不准再看其他男人。”
“想看哪里,我都给你看。”
“我保证,我的,比他们的都好看,更好摸。”
“花生米有什么好看的,哥哥这里有更好玩儿的......”
他低沉的嗓音,磁性而喑哑。
灼热的唇也在她耳畔游走。
他牵着她的手一路往下。
关语汐的手像是碰到了火炭般,倏地收了回来。
“你又耍流氓!”
她嗔了他一眼。
双颊铺满了红晕。
她掐了他一把。
绵绵的触碰,更令他情欲如潮。
冷烈垂首,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亦抬手,反抱住他。
激烈的吻,像火焰般熊熊燃烧,将两人的思绪也从脑海中抽离而出。
就连昏黄的油灯,也像是受了鼓舞般,灯芯频爆,火花四溅。
“吹灯。”
关语汐落尽最后一件衣服时,裹进被中低喃道。
冷烈也飞速甩掉了挂在脚上的短裤,飞快钻进被窝中。
“不用,你不是想看么?”
男人眸中含笑。
诱哄她从被窝中伸头出来。
关语汐:“......”
跟他那张俊脸比起来。
一个天仙,一个夜叉王,有什么好看的!
“我真没看那狗男......”
“不许提别的男人!”
冷烈一气吹灭了油灯。
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心跳相和。
呼吸纠缠。
他的吻,又铺天盖地地袭向她。
“可以吗?
她已迷失在他热情洋溢的进攻中。
轻轻嗯了一声。
突地,她感觉肚子一阵绞痛。
一股暖流,喷涌而出。
“女王陛下真是热情似火。”
他又亲了亲她,欲更进一步,突破防线。
关语汐:“......”
热情个毛啊!
她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急道:“快点灯!”
“你不是不想看我么?”
冷烈离她又近了一寸。
关语汐暴汗,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我大姨妈来了,快点灯!”
黑暗中,冷烈默了默。
僵直着身子,飞快翻身而起。
***
隔了两天,楚哲凌被放回来了。
又过了几天,李寡妇被判死刑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听到消息时。
关语汐怔了片刻。
迄今为止,好像所有与原书比,改了命运的人,下场都更凄惨?
关老爷子早死了一年,冷红星杀了冷大丑,自己成了逃犯。
就连李寡妇和李大姑这对冤孽姑侄,也是一个将死,一个已死。
如果冷烈也步他们的后尘......
关语汐打了个寒颤,她不敢想象那后果!
“怎么了?”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
冷烈皱眉问道。
按理说,她跟李家姑侄并无交集,不应该如此大反应才是。
关语汐扑进他怀中。
害怕得牙齿直打架,“烈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冷烈不知道她怎么了,只得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嗯,别怕,一切有我!”
有她在,他肯定会好好的。
“凡事忍让,别跟人逞勇斗狠。”
“这两年......流年不利,你多注意些。”
关语汐捏着他的衣领,细细叮嘱。
冷烈的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捉住她冰凉的小手,粗声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突然有些伤感。”
关语汐飞快调整了情绪道:“从我爷爷开始,不到一年时间。
就出了四条人命,还都是死于非命,我......”
粗粝宽厚的手,堵住了她的唇。
冷烈的目光明亮而笃定,“放心,一切有我!
我不会有事的,你更不会!”
他抱着她安慰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这两天,你去田边看大家插秧吧。
人多,我也放心些。”
关语汐点头,目中带着不舍,“你自己也小心些。”
冷烈如今,又被考古队聘为了临时工。
考古队那边儿,本来早已准备停当。
只是,那些藏在暗处的人。
不知是收到了风声,还是嗅到了危险,迟迟没有动作。
戴老爷子想将人给诱出来。
毕竟,出了冷家沟,天宽地阔的。
想将敌人一网打尽,可就难了!
送走冷烈,关语汐去了水田坝。
“哎哟,小汐来了啊,快来帮帮忙。”
杜大妈热情地冲她招手。
插秧的村民,也都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
田里一派热火朝天的气氛。
不远处,还有踩着犁耙的汉子,不断吆喝着耕牛前行。
一群孩童,绕着犁耙欢快地跑来跑去,惹来汉子不时对空鞭笞。
“来,你就站在田埂上,帮我拉着这绳棒子就行。”
杜大妈特意换了一卷崭新的绳棒子。
一头递给关语汐,另一头自己牵着往田那边走。
待走到头,绳子崩成了一条直线。
她才将棒子的尖端插进了田埂,端起石灰盆子,沿着绳子撒了过来。
不就是划线插秧嘛。
简单到爆。
关语汐看得跃跃欲试。
她想脱了鞋袜,溜下田去,体验一把春种的乐趣。
没想到,还没来得实施,就被叫住了。
“小汐姐,山上出事了。
我爸叫人送了话来,让你快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