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眸光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胡友菊的小姑子被卖了,只是在村人口中流传。
因为她伤了哥嫂的心,也没人再为她做主。
若查证她真被卖了,说不定胡友菊女儿被拐一事也能查清。
“只是,胡友菊邻居的女儿,跟他们村支书家的关系很好。
几乎是支书的侄儿看着长大的.......”
冷烈皱眉想了想,随即嗤笑道:“我是跟你呆久了,爱把人往好处想了。”
那样的烂人,连心仪的女子都能卖,邻居情谊又算什么?
“我明天再去查查看。”
关语汐斜倚在床头,看着他,眸光似水。
“睡了吧?”
冷烈咬断了线,打了结。
又重新穿了一根,“你先睡吧,我把这件衣服给你做好。
这里的灯挺亮的。”
招待所用的是电灯,自然不同于家里的煤油灯。
冷烈自然不想放过做针线的好时机。
关语汐:“......”
别人家是,她织布来他耕田,他挑水来她浇园。
他们家到好。
啥都由他一手包办了。
她这个做妻子的,真是快找不到一点儿存在感了。
“睡不着?我来床边陪你吧。”
冷烈起身,长腿一迈,坐在了她旁边。
关语汐搂着他的腰,手也不规矩地往他胸前凑。
冷烈长吸一口气,手一抖,针刺到了手上。
他扯了纸摁住,无奈道:“是谁说做无用功,不如不做的?”
她搁在他肩头的脑袋欲拿开,冷烈一把摁住了,“就这样,没事。”
“可你都出血了。”
关语汐暗暗后悔,自己不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拖后腿!
不过,她也不知道他这么不经撩嘛。
“这点血算什么?哪有你的多。”
冷烈淡定地将纸扔进垃圾桶,又拿起针继续。
关语汐:“......”
他是跟她的什么比?
呃,好像的确什么都比这个出血量多。
“还是白天再缝吧,这灯也不见得多亮,伤眼睛的。”
她没话找话。
冷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还想说,服装厂开起来了,你哪会没衣服穿?”
关语汐点头,刚点到一半,突然回过神来。
她紧搂着他的腰肢,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人做的衣服,哪有自家男人做的穿起来舒服啊!
这世上,能为自己老婆亲手缝衣服的人,应该只此一例吧。
我可真幸福,多谢你,烈哥哥!”
冷烈挑眉,入目处,女人甜甜的酒窝十分醉人。
他这才点点头,继续埋头飞针走线。
关语汐暗暗吐舌,多亏她刚刚反应得快,不然......
只是,他的胸肌,腹肌实在太好摸了,直令她爱不释手。
q弹,滑腻,还带着淡淡的香皂味儿。
关语汐想摸着摸着,有些嘴馋,想啃一口。
她不断吞咽着口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要不,我给你念书吧?”
冷烈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不摸自己了。
不过,等他一会儿忙完,他上手就是。
关语汐翻出语文书,逐字逐句给他育诵读课文,一边解释,一边向他提问。
“算了,你以后还是不给我做衣服了吧。
你太忙了,要打三份工不说,还得做家务、学习高中课程、还要哄我......”
而她自己就清闲得多了。
只需要管服装厂和“工艺品”就行。
关语汐越想越汗颜。
冷烈虽然身体壮实些,但到底也不是神仙。
压在他肩上的担子本就很重,还要操心这么多事,属实不应该!
“算命的说我旺妻,越用越能干,你要不要试试?”
冷烈斜睨着她,一脸痞笑,眼神勾人。
他光着脊背,只在腰间违了一条浴巾。
古铜色的肌肤在明黄的灯下,泛出一圈圈橙色的光晕。
关语汐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她舔了舔唇,侧身想拿过杯子。
冷烈长臂一挥,将水杯端了过来。
“谢谢!”
关语汐伸手去接。
冷烈却一气灌进自己嘴中。
许是喝得太急,多余的水沿着嘴角蜿蜒往下,经过流畅的下颌线,趟过性感的喉结......
她看得更渴了。
正想去抢水杯。
冷烈弯腰,加了一些开水进去,“喏,你得喝温的。”
这么性感、好看,又温柔体贴的男人,竟然被她给撞上了?
关语汐再一次感叹自己踩了狗屎运。
她接过水杯,眼睛却仍然跟着水珠的方向走。
它挂在了他胸口,某处,消失不见。
她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它。
它也是甜的么?
“要试试么?”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声音惑人。
他半靠在床头,撑着她的肩膀,目光温柔得如窗外的弦月。
关语汐有些发懵,“怎么试?”
男人爱极了她呆呆的小表情。
他凑到她耳边,用低沉喑哑的嗓音轻轻说了一句。
关语汐的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火烧云。
脑海中莫名地想起了那句最为出名的诗。
为何要用红豆来比喻相思?
是否还有他说的,情人之间亲密无间的遐思......
男人将她拉拢过来,让她匍匐在他胸口。
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她的发丝。
“想好了吗......嘶.......”
关语汐抬眸,调皮地看着他。
零点零一秒后。
霸道而灼热的吻袭击了她,令她几欲因缺氧而晕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控。
关语汐无力地抓挠着他的肩膀。
终于被他放开。
她就像被抛上岸,晾了一整天的鱼,好不容易乘着雨水重回河中。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委屈得不行,“你是想谋杀亲妻嘛?
想换人就直说,何必用这一招.......”
要是她被憋死了怎么办?
这样的死因.......大约会被人嘲笑到二十一世纪吧!
冷烈轻啄着她的唇,拉着他的手,打自己的耳光。
“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过,也不能全怪我嘛,你这谁受得了啊。”
关语汐抽出手,翻身躺下,“哼,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哼哼,我要睡了,你自己慢慢忙吧。”
枉她之前还心疼他呢。
他就像个精力无限的超人。
而她不过是个清心寡欲的凡人,既惹不起还是躲开好了。
“一起睡。”
冷烈从身后抱住她,纠结再三,还是红着脸,用近乎呢喃的气音道:“我还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