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喵分开,言杉心心恋恋他今天的大丰收,一袋几乎快拖不动的垃圾。二人回到巷子,那一袋垃圾竟还在,言杉很开心。
现在这么晚,也许废品站都关门了,刘杨提议就地休息吧。
于是二人把垃圾挪到一个三面墙壁的角落里,两人就靠着墙休息。
他们点燃了一根蜡烛,照亮了周围,拿出了一些面包,饼干等食物,开始吃起来,他们聊起了小喵。
言杉说道:“我在孤儿院时就见到不少奇怪的孩子,比如有的会移动物体,有的会隐身。以我的理解,我和你,还有小喵这样的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超能力者。”
刘杨笑道:“超能力吗?难道就像漫画上那种。漫画里面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超能力,飞行,隐身,变形,还有什么时空穿梭,真是太酷了。或者,超能力也有强弱,等级之分吧。你觉得我们的超能力有多强呢?”
言杉闭上眼感叹道:“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就速度来说比不上小喵。”
两人睡着了,小喵却才到了精神时刻。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小喵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来到了歌舞厅之中,跟着音乐的节拍摇摆。
她的身材娇小,脸庞可爱,一看就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她故意走到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身边,对他甜甜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男子一看到小喵,就被她迷住了,他拿着酒杯要和小喵喝酒,他的手还没搭上,小喵就不见了。男子醉眼朦浓揉了揉眼睛,然后自语道,看花了吗?
小喵顺走了男子的钱包,将里面的大额现金塞到了背心里,然后又回去了,将钱包塞回了男子的口袋。
她做得十分迅速,十分隐秘,没有人发现她的动作。她又走到男子的面前,对他甜甜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男子根本没任何感觉,他只是又看见了小喵的身影,继续揉了揉眼睛,小喵又不见了,终于确定自己是喝醉了。
过一会儿男子去结账,抽了半天钱币,服务员说,先生您的现金不够。男子疑惑片刻,心想可能是给了谁小费了,然后抽出了银行卡,说刷卡吧。
小喵路过包厢,一个酒保悄悄在小喵耳边说:“喵姐,那边有个老板找你,说只要陪他喝一杯酒,就给一千块,上不封顶。您看要不要?”
小喵微微一笑:“走!”
她跟着酒保来到了老板的包厢,门一开,就听到了一阵喧闹的声音。她看到了包厢里的情况,已经围坐了很多人,三位客人,六位女孩,还有几个男服务生在倒酒,处理垃圾,负责调设备。她一眼就看出了哪个是老板,坐在最中间的大哥。
大哥穿着一件金色的西装,手上戴着金表,脖子上挂着宝石项链。
他一看小喵顿时笑开了花,心想这绝世的童颜,这巨大的山峰,这妖娆娇小的身躯,人间难得。
“来来来,喝酒!给妹妹倒酒。”大哥从背包里直接拿出了一把钱。
小喵喝了一杯酒,脸顿时微微一红,她将酒杯放在桌上。
大哥很开心,果然给了她一千块,然后说道:“没关系,你喝多少给多少,我不会亏待你的,来,干了这杯。”
说着,他举起了酒杯,和小喵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小喵也跟着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了酒杯,说:“老板,您真能喝,我不行,我只能喝一点点。”
大哥说:“没事,你慢慢喝,我陪你,你看,我这里还有很多钱,你喝完了,我都给你。”说着,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大摞钱,放在桌上,和刚才的钱堆在一起。
小喵看着桌上的钱,心里一动,她想,这么多钱,足够她和大家过上一段好日子了,她只要忍一忍,喝一喝,就可以拿走了。
她对大哥说:“老板,您真是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喝,我喝。”
大哥见小喵一脸决绝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干脆站起来鼓掌,大叫好好好。然后让多拿些杯子来,全满上。
酒杯摆成一排,小喵前面喝,服务员后面倒,喝到尽头又折返。
大哥看了直呼好好好,旁边两位男顾客也是疯狂拍手掌。
小喵一共喝了三十杯,脸红彤彤的,全身开始晃动,站不稳了,一个服务生赶紧扶住她。
大哥起身开心地拿起桌上一大摞钱,塞到小喵怀里。小喵用迟缓的手抱住钱。
大哥示意让服务生让开,他自己一手扶住小喵,一手放在小喵的细腰上。
然后,大哥说道:“妹妹累了吧,哥哥带你去休息。”
从歌舞厅包厢的一个通道就可以直接去酒店。
大哥带小喵上楼,一路上揩了不少油,感叹这女孩的皮肤是真的好,摸起来手感特别棒,其他女人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将小喵推入房间,大哥就关上了门,反锁,做完这些将小喵扶上床。
即便酒店隔音效果还不错,但如果有人路过,还是能听到房间里的叫声。
大哥先是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又是啊的大叫一声,接着是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嗷嗷…
过了一会儿,小喵打开了门,她的手中提着垃圾袋,似乎是之前的一大摞钱。
小喵走后很长时间,大哥才用脚趾拨通了手下的电话,他叫道:“快来救我,带上医生,这小碧池把我手弄断了。”
手下火急火燎地带人赶来,医生给大哥将错位的手正骨恢复。
疼痛消失,大哥一脸满意地坐在床上,然后低语道:“没想到这碧池千杯不醉,外表是个乖巧小猫咪,实际上却是狡猾的狐狸,拿走了我的钱,还折磨我一顿。下一次得加点料了,这女人真让我痴迷,总有拿下的时候。”
深夜,城市的灯光已经渐渐熄灭,街上行人几乎没有了。
小喵扛着一大袋东西走进了一座废旧的楼房。这里曾经是一栋高档的写字楼,但在一场大火后,只剩下了残垣断壁,焦黑的房间里现在住满了贫民。
底层,流浪汉们在烧着柴火烤,躺在地上喝着小酒,一副醉生梦死。
小喵踢开一个人走了进去。
大厅中有很多人还在分拣垃圾,这栋楼的拾荒者每天都会到处寻找有用的东西,然后卖给废品回收站,换取一些钱和食物。
小喵上了楼,来到了一处房间。
里面是一个老奶奶点着灯,在缝衣服。
旁边是床,睡了四五个孩子。
“小喵,你回来了?”老奶奶开心地喊道。
小喵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盐味精之类调料放在桌子上,这些可以让普通的食物变得有味道,好吃。
又拿出几块干肉放在箱子里,让孩子们偶尔也能尝尝肉的味道,最后小喵给了老奶奶一些钱,可以买一些缺的东西,以及储备起来应对紧急情况。
自从看见这些可怜的孩子,小喵就收留了他们,她有了一种责任,想要让他们吃饱穿暖,长大成人。
而不是街边乞讨,任人欺负。
老奶奶拿着钱摸了摸小喵的脸说道:“辛苦你了,孩子,就算是为了其他人,你在外面做事情一定要注意分寸。照顾我们不是你的责任,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真烦人。”小喵嘟嘟嘴,离开了这个房间。她不喜欢奶奶的唠叨,但她知道奶奶是爱她的。
小喵又来到了一个房间,这里的人都睡着了,小喵悄悄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直到把东西全部发完,小喵才兴奋地拍拍手,开心道:“完工!”
小喵准备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要继续努力。为了她的老奶奶,为了她还小的弟弟妹妹,为了她失去劳力的朋友们。
清晨,言杉打了一个哆嗦,醒了。推醒了刘杨,两人将昨天的垃圾拿去卖了,然后开始新的一天捡垃圾。
今天,言杉又看见了老乞丐。没有家人,没有工作能力的老人只能依靠乞讨为生。
一个小孩可怜老乞丐,将啃一半的玉米丢在了他面前,老乞丐捡起这个啃了一半的煮玉米棒子。
牙齿快掉光了,吃东西很困难,老乞丐只能一颗颗弄下来,放在嘴里吞下去。
见此,言杉心一软,提着垃圾袋找到了老人,说要带他去吃面。老乞丐也很开心,就和言杉进了面馆。
老板虽然知道他们是拾荒者和乞丐,但也没赶。言杉没吃,而是给老乞丐点了一碗。
老乞丐吃完以后,笑眯眯地走了,开心道:“现在尊重老人家的年轻人,不多了。”
言杉在河边看风景,他远远地看见了小喵,正想过去打招呼,但想起小喵说的除非是她先打招呼,否则不要跟着,只能止步。
他知道小喵与众不同,自由,不受任何束缚。
一个路人正在赶路,却被另一个男子撞了一下,路人继续赶路,男子的手中却多了一个钱包塞到自己裤兜里。
这个男子是一个扒手,一个专门在人群中行窃的小偷,没有道德原则。他不在乎他偷的是谁的钱,也不在乎他偷的钱会给别人带来什么困扰,他只在乎自己能得到多少利益。
男子正得意之时,一个女孩从他身边快速经过,然后他就感觉裤袋一空,转头看时,只见一个穿着卫衣,戴着兜帽的人撞了一下之前的路人,说了一声抱歉之后走了。
路人疑惑的低语道:“今天怎么老撞到人,果然还是因为心急没看人吗?”
小喵是神偷,却是为了正义而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帮助了被偷的路人。
言杉回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当初他只见过小喵偷吃,还真没见过她偷其他东西。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偷侠盗吗?”完整地看到这一幕的言杉不禁咂咂嘴,感叹道。
黄昏时分,言杉和刘杨卖了废品,本准备回贫民窟,路过河边,却看见老乞丐在河滩上生火。
两人走了过去,直接搬一个石头坐在火边。
老乞丐一看是二人,很开心。
刘杨问道:“老人家怎么称呼啊,那个小子是刘杨,这是言杉。”
老乞丐似乎想了很久说道:“我不太记得清了,你们就叫我老古吧。”
他的表情很迷茫,但是也很平静,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也忘记了自己的出生地,也忘记了自己的家庭,他只记得自己是一个流浪者,一个乞丐,一个老古。
刘杨继续问道:“老人家没孩子吗?”
“孩子?”老古又想了很长时间,他说道:“有啊,我就是来找我孩子的,只是找了很久没找到。”
言杉有些感伤又问道:“那您有孙子吗?”
老人笑了。
他的笑容很苦涩,但是也很豁达,他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孩子都没找到,这么多年,也许他别说儿子,他的孙子都有了吧。”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
言杉提醒刘杨,最后一班火车要开了,二人才匆匆离开。
老古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暖暖的,他说道:“谢谢你们,孩子们。这年头愿意陪老头子聊天的年轻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