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亲眼看着五人离开的方向,扯了扯贺守堂的衣角:“你打算把姜诚哥哥拐跑对不对?”
从一开始,他接近姜诚的目的就不纯。
只是姜诚一直心里放不下郝婆婆这个老母亲,一直没从了他。
“小丫头,你知道的有点多。”
贺守堂危险的盯着宝珠,眸光杀意乍现。
宝珠却冷哼了一声,瞪着他:“你吓唬谁呢?”
贺守堂收敛起锋芒,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宝珠看着他这副姿态,跟以往谦谦君子的模样大相径庭,此时的贺守堂反而更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宝珠,要不是我让人调查过你们一家,我还真会怀疑,你是不是侏儒,里面的芯子是个大人。”
手指戳戳她的小脑袋,贺守堂此时的眼睛眯着,目光锐利的打量着宝珠。
算了,摊牌了。
从宝珠看着野猪下山的那一刻,他就让人调查宝珠了。
不单单是宝珠,就连江秋娘也一样。
让他意外的是,江秋娘居然是护国公府的江家人。
想起早已经入土的护国公英雄事迹,他眸光瞬间暗下,眼底闪过刺眼的寒芒。
贺家跟江家同样落个不好的下场,只是江家比他们贺家更惨烈。
足足一百多口人斩首菜市场,听说那日斩首江家一百口人之后,当夜就电闪雷鸣。
下了一场大暴雨,冲刷着江家人的鲜血,那些鲜血如同河流一样,流入京城各地。
寒芒敛去,立即换了一张面孔,摸摸她的脑袋:“可惜你太小了,否则我连你一起带走。”
哈?
宝珠抬起头,盯着他看了半响,很快就想到了他的意图。
偏开头傲娇的哼了一声:“哼,你想的真美。”
要不是姜诚哥哥倒霉,突逢大难,他估计已经放弃说服他了吧?
还用的着他现在出面摆平这件事?
“知县家的傻儿子就这么放过他了?”
宝珠咬着手指头,皱紧小眉头,跟在贺守堂屁股后面。
贺守堂停下脚步,转身看到他腰上的宝珠:“那你想怎么办?”
看似询问,其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
“哼,你故意问我的叭?”
宝珠哼哼唧唧了两句,歪着脑袋,杏眼中透着兴奋的光芒:“真的我说了算?”
“自然。”
贺守堂一只手背着,另外一只手敲了她脑袋一下:“走吧,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宝珠高兴的跟上他的脚步,一起来到大街上。
街上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卖声,贺守堂带着她一起上了楼。
宝珠趴在窗户边上,往楼下看,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有趣的事。
“你喊我来不会是知道我肚子饿,来吃饭这么简单吧?”
贺守堂手里端着店小二刚送上来的糕点,走到窗户边,宝珠一看盘子里做的精细的糕点,不由的一亮。
穿过来这么久,她还没吃过糕点呢。
拿了一块枣泥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软糯的糯米包裹着甜而不腻的枣泥,简直好吃极了。
贺守堂见她爱吃,嘱咐店小二打包一份,等一下带回去让她慢慢吃。
“先别急,这看戏就要有耐心。”
店铺的对面就是怡红院,门口站着几个姑娘对过往的男人搔首弄姿。
两人在店内足足呆了一个时辰,终于在太阳差不多要落山的时候,看到一个被奴仆包围在中间,拍着马屁,一副傲然绝顶的王有才。
王有才享受着身边这些人的吹捧,早已经被拱上了天。
“王公子你才高八斗,这县里的姑娘哪一个不被公子你迷得七荤八素的,只要你愿意,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就是就是,王公子有县令大人给你撑腰,之前那个叫什么姜诚的穷酸书生,居然还敢跟你抢女人,结果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在大牢里呆着,等着被秋后问斩。”
一行人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怡红院。
“好戏要开始了,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宝珠已经把他手上的一整盘糕点全部吃完了,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走去。
宝珠却展开了精神力,就好像亲眼看到王有才在众人的吹捧之下,喊了几个姑娘在怡红院牡丹姑娘的房间里面喝酒吟诗。
走到楼下的时候,原本还嬉笑不老实揩油的几个人,咚的一声闷头砸在桌子上。
紧接着牡丹姑娘推开梳妆台,一条地道露了出来,几个大汉从地道中走出来,将几人蒙上头,从地道带走。
贺守堂已经带着七拐八拐,走了好一段路,终于走到了城外的一座偏僻破庙中。
宝珠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兜兜转转大半天,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就在宝珠疑惑的时候,佛像动了。
赫然出现了被蒙住头的王有才他们。
“九当家人带来了,现在中了蒙汗药,要再过一个时辰才会醒来。”
贺守堂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把这几人分别绑在四根柱子上。
“人已经带来了,宝珠你想怎么做?”
贺守堂低头看着她,嘴角含笑,将这件事交给她。
负责把人带来的人,看到贺守堂居然问一个孩子,怎么处理这几个人。
对方可是县令之子,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有可能会暴露他们的势力。
毕竟人是从怡红院消失的。
宝珠摸着自己的下巴,走到王有才面前,思索了一下抬起头,指着王有才的命根子说:“我还没想好,不过可以把他作案工具给废了。”
贺守堂愣了一下,这小丫头知道的还挺多的。
瞧她脸不红气不喘的,居然当着他们的面,面不改色的说出要废了人家的子孙根。
这小丫头可真够狠的。
一旁的人,听到宝珠的话,都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这是哪里来的小恶魔,一言不合就要废了人家的命根子。
贺守堂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宝珠的深意,朝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几人齐齐动手,废掉王有才的子孙根。
剧烈的疼痛,让王有才提前醒来。
王有才只感觉下身自己引以为傲的玩意被废了,鲜血从大腿根流下。
眼前一片漆黑,他甚至不知道谁废了自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