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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诚不再说话,其实当日叶云舟找到他时,他已经猜到几分他的用意。

无非是想通过他,把贺守堂拉拢过来。

贺家就像一盘散沙,就算贺守堂不愿意承认,最后坐拥天下,就算不是康王,也绝对不会是他们贺家。

两人都沉默以对。

叶云舟是在姜诚两人离开之后才到的城主府。

“女公子今天没找贺七公子说结盟的事?”

他有些意外,居然两人都没提起此事。

“不急一时。”

宝珠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拿起糕点往嘴里塞了一口:“今天又找益阳那老头子喝茶了?”

叶云舟笑眯眯的打量起宝珠,身穿了件宝蓝色暴室长袍,腰间系着暗橄榄绿几何纹腰带,头发用一根墨绿色的发带,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干净又利落。

白嫩的小脸蛋,因为吃着东西,两边鼓起小包,半眯着眼睛享受着美食。

“益阳那老家伙,看来不见到女公子是不会罢休了。”

“他要见我?”宝珠有些讶然:“他见我干什么?难道见了我他就能瞑目了?”

不由的吸着挺翘的小鼻子,嫌弃的说:"你们这些谋士都有个毛病,都喜欢故作深沉,好像什么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其实什么玩意都不是。"

“就喜欢胡乱猜测别人的小心思。”

叶云舟忍不住灿笑道:“女公子说的很对,我跟益阳那老头斗了这么多年,本质上都是同一类人,都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里,揣测别人的心思。”

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可以看破天下局势,殊不知天有不测风云。

总有一两个像宝珠这样的奇葩横空出世,令人无法揣测。

“只是,女公子真不打算见一见益阳?他可是和吾齐名的谋士,女公子就不心动?”

宝珠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拿起一块糕点狠狠的咬了一口:“不见。”

至少目前来说,她不打算见。

看到她气呼呼的小模样,叶云舟忍不住朗声大笑。

……

姜家女公子要攻打南夷?

看着最新从南州送来的时报,黄州黄家。

“这个女公子还是太年轻了,以为自己拿下南州城就无往不利,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黄家家主看着时报中的消息,忍不住大笑道。

一旁的幕僚看着时报中的消息,更加忧心忡忡了。

“家主,这件事透着蹊跷。”

“蹊跷什么蹊跷,上一次我不过是中了安祖和凤阳的诡计,这一次我才不会上当,攻打南夷人?呵,是当我们黄州和青州两家是吃素的吗?”

黄家主不以为意,上一次吃了一次大亏,他至今心里还记着仇。

“现在距离春收还有三个多月,女公子就这么着急广而告之,攻打南夷人,不觉得……有点古怪吗?”幕僚小心翼翼的道:“就算女公子头昏脑涨,可凤阳君和安祖先生应该不至于也头脑发热吧?”

一听到凤阳君和安祖的名字,黄家家主脸色就漆黑如墨。

“哼,那你倒是说说,他们南州城攻打南夷人究竟想干什么?”

他怒瞪着眼前的幕僚。

幕僚一脸苦笑,他若是能猜得出来,就不会留在黄州,早就投奔康王或者姜家这些人了。

“属下愚钝,实在是想不透女公子的用意。”

“哼,你想不透?那要你何用?都是一群废物。”黄家家主气恼,忍不住破口大骂。

都是一群只知道吃,等到要用到他们的时候,没有一个有用的。

幕僚脸色涨红,被如此羞辱,实在是有辱斯文,这样的主子不跟也罢。

青州林家家主,看了一眼时报,就跟城中幕僚商量开了,纷纷猜测女公子的用意,最后商量结果,决定去信问一问益阳先生。

可惜他们的信件刚到南州城就被截获了,益阳根本收不到他们的任何消息。

中州贺家人看到时报中的内容,同样满脸疑问。

这个女公子疯了不成,他们最大的敌人应该是黄州和青州才是。

“七公子现在可到了南州城?”

贺家主满脸忧愁的问。

“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家主……途中大公子和其他几位公子都分别派人刺杀七公子,不过都被七公子挡了回去。”

底下的人小声的道。

贺家主气得重重拍打桌子:“这群逆子,如今中州都陷入两难境地了,他们还有心思争夺城主之位,我怎么生了这么些孽障。”

“传令下去,让这几个公子在家好好反省三个月,没得到允许不得外出。”

现在正是南州城和中州结盟的时候,绝对不能让这些孽障坏了结盟大事。

他痛心疾首,怎么生了这么一群蠢货,目光短浅,只知道盯着城主之外。

一个个是想气死他吗?

……

北域路途遥远,等到消息传到上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端午了。

“你们觉得南州这个消息确实?”皇帝看着桌上摆放的时报,几乎每个月都会从南州城送来一两份时报。

“时报上的应该不会假,只是不知她究竟想干什么?”

康王手下人才济济,很快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可惜益阳先生身陷南州城,否则他一定知道这女公子到底想干什么。”

底下的官员叹了口气,他们距离南州城太远,消息闭塞,根本无法掌控第一手消息。

时报上的日期是半个月前,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南州城这个女公子,已经向南夷人进攻了。

“益阳离开上京也有半年了,是应该回来了。”

康王心里焦急,距离太远。

不是他信不过益阳,而是信不过凤阳君这个人。

这人就是个泼皮无赖,他深深的怀疑,益阳迟迟未归,就是被这人扣住了,让他无人可用。

虽然他暂且坐在龙椅上,可这把椅子不好坐,他每天睡觉都会被噩梦惊醒,益阳又迟迟未归,他就更加焦躁不安了。

“不惜一切代价,给益阳传递消息,就说朕盼着他早日归来。”

……

“江慕白这都是真的?”姜英雄看着时报中的内容,都觉得宝珠疯了:“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宝珠她这是想干什么?”

“宝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江慕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亲爹当的,操心的一直都是他闺女。

还有他这个大怨种。

“这……这不是胡闹吗?”

他是泥腿子出身,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春种对百姓来说有多重要,能不能靠着粮食,撑到秋种已经是个大问题。

她突然对南夷人发起进攻,这南夷人真要是这么好打,当年太祖皇帝早就把南夷人灭绝了。

还用等到今日,让她逞威风?

江慕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们在北域呆了多久了?如今天下局势大乱,长年征战,百姓们早就因为战乱民不聊生。”

“姐夫,你这是有多不信任宝珠?”

江慕白有些气姜英雄。

一旁的姜东生,低眉沉思了片刻:“爹,舅舅说的没错,我们应该信妹妹。妹妹才多大?就能把南州城治理的这么好,就算跟你和舅舅比起来,她的才干有目共睹,更不会一时脑热,做出糊涂事来。”

被亲儿子教育的姜英雄,老脸一红,他这不是有些着急,忘了分寸吗?

姜东生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爹,妹妹小小年纪,已经能为我们稳住后方。南州城跟我们这比起来,同样凶险,你以后能不能说话过点脑子。”

不会说话,尽量别说话。

姜英雄老脸更加滚烫:“小三儿说的对,为父该打。”

姜东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认错的态度总是这么良好,要真的记得住,他和舅舅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要不是他总是有那么点运气在,他都怀疑他当初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