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你就别继续强词夺理了,这里没人会听的你鬼话的。”
容昭笑眯眯的看着宝珠,让她放弃挣扎。
宝珠无奈的扶额,长吁短叹的道:“人生寂寞如雪,东域哪里都好,就是这雨一直下不停。”
容昭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女公子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让人把扶桑忍者的尸体带回来,打算怎么处理?”
“这天气闷热,容易发霉。再放下去可就要长虫了。”
“把尸体交给刘元青,他知道怎么处理。”
宝珠挥了挥手,整个人躺下,打算什么事都不理。
杏眼一直盯着院子里的芭蕉树。
芭蕉树的花骨朵儿,已经结出一排排的小芭蕉。
雨水冲刷着芭蕉叶,绿意盎然。
刘元青看到宝珠让人送来深井树尸体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中有泪。
“把尸体挂在城墙上,让扶桑人来领。不必拦着他们,见了只许说,我刘元青跟扶桑人不共戴天,下次若再看到扶桑人干扰我神州土地争斗,便不会这么轻易让人死了。”
女公子说的没错。
扶桑人在海上如此猖獗,杀害神州的百姓,抢夺他们的财富。
杀是杀不完的,只有把人抓了,让他们拿银子来赎,自己掌控说话的权利,才能让这些扶桑人低头。
……
“此战大败,是我们疏忽大意了。”
蓬先生看着手上的司徒墨衡。
司徒墨衡脸色有些难看,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闷亏。
看着自己虎口上裂开的伤口,满脑子都是,宝珠在战场上嚣张的小模样。
\"蓬先生你说的没错,是本世子低估了那位女公子的能耐,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武艺这般高强。\"
不对,那女公子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毫无章法,好像随意挥出。
力气却大的惊人。
“这位女公子,确实是足够成为世子你最大的对手。”
蓬先生叹了口气。
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援兵这么快赶来,甚至时间掐的如此准确。
就差一点,差一点他们就能下瓮城,稳坐钓鱼台了。
现在瓮城是无法攻下了,他们变的很被动。
“蓬先生不必担心,我自会向父王请罪的。”
这一次大败,损失惨重。
他那些兄弟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
希望父王不会听信谗言,把他给换了。
“世子若是被换,将无人能抵抗这位女公子,愿王爷莫要糊涂。”
跟之前的意气风发不同,蓬先生现在心里有着一股浓浓的郁气。
他还没机会见识到凤阳君的厉害,却先见识到了这位女公子的不凡。
而且还损失惨重,依照沪王的脾气,很有可能会听信谗言,把世子换下。
换成其他的公子前来对阵,到时候……沪王必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请蓬先生守好峡县,莫让那女公子有机可乘。\"
峡县和墨郡两地,是他们刚拿下的地盘,若是再失去,他就真的再也回不到战场上了。
“世子放心吧,吾一定竭尽所能替世子守住,也望世子早日归来。”
蓬先生知道,这一战折损近一半的人。
司徒墨衡势必要回去沪王府给沪王一个交代,峡县跟东洲来回也不过六七日。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日之差,就能定生死。
“世子,不好了。瓮城那边,把深井树那些扶桑忍者的尸首挂在城墙上,见人便挑衅。”
“那刘元青嚣张至极,竟然杨言要跟扶桑人势不两立,扶桑人莫不要管神州的事,否则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个刘元青疯了不成?”
司徒墨衡呆愣在原地。
他虽然也不喜欢扶桑忍者,可这些人毕竟是他父王请来的。
而且……扶桑人行事狠辣,毫无人性。
他这般惹怒扶桑忍者,究竟求的是什么?
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如今正是神州大乱的时候,他如此得罪扶桑,也不怕……”
蓬先生不赞同的摇头。
“蓬先生的意思,这是那位女公子的意思?”
司徒墨衡更加不懂了,这女公子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最大的敌人,应该是他们东域和西域两地吗?
“八九不离十。”
蓬先生摇头,无奈的叹气:“否则刘元青怎敢如此嚣张?”
背后若是无人撑腰,他怎敢如此公然挑衅扶桑忍者。
“世子看着吧。世子这一次回东洲恐怕……想要再回来有些难。”
毕竟世子对扶桑忍者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现在深井树又死在瓮城,扶桑人不能找那位女公子算账,也必定会迁怒司徒墨衡。
“也不知是不是这女公子故意为之,若真是如此,那当真令人心惊。”
蓬先生不由的想到,如今沪王府的情况。
总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受他们的控制。
甚至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不能够,她如何得知东域的情况?”
司徒墨衡摇头,并不认为宝珠有这么大的神通,能算计的如此之深。
就这,蓬先生也说不通。
“总之,世子这一次回去,要多加小心才好。”
蓬先生不放心的道。
司徒墨衡心知这一次回去,会有诸多纠缠。
他打了一场败仗,那些见不得他好的兄弟,恐怕现在都迫不及待的在父王面前上他的眼药。
……
三日过去,司徒墨钰的后勤部队,终于赶到了。
刘元青接到消息之后,率先赶来。
看到对宝珠毕恭毕敬的司徒墨钰,一脸稀奇,两人从未见过面,看着眼前面生的司徒墨钰,只觉得跟自家妻子有两分相似。
司徒墨钰转身看向他,刚来到瓮城,就听金子实张口闭口,十句有九句都在说刘元青。
他朝刘元青作揖:“见过姨父。”
姨父?
刘元青一脸懵,盯着他看了半响,迟疑的问道:“你是?”
“十二姨,是刘大人的妻子。我母亲正好跟十二姨同是姐妹。论辈分,自然要喊上一声姨父。”
司徒墨钰耐心的解释着。
宝珠坐在墙头,看着在说话的两人:“刘大人这是被天上突然掉下一个大外甥给砸晕了吧?”
刘元青讪讪的笑道:“我为官七八年,又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在妻族那边并无脸面,所以……”
更无甚联系,自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