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现在打算去哪里?”
莫良玉跟在宝珠身后问。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都好好歇息,明日去武馆踢馆。”
宝珠打了个哈欠,莫良玉已经让人从外面打包了饭菜回来。
“哎呀,怎么忘记了在海家吃一顿饭再走呢?”
宝珠起的直拍了脑门一下,吃大亏了。
“女公子还想留在海家吃饭?”
莫良玉乐了,就海家主那副样子,恐怕也没心招待你啊。
“海家恐怕现在无心招待女公子你。”
“莫良玉,瞅你这点出息。把人家海家主怎么说成这么小气的人。”宝珠皱着小鼻子说:“下次,下次我敢保证,不用我们说。他也会留我们下来吃饭。”
莫良玉摸了摸鼻子:“女公子如此笃定,海家会愿意举族冒险跟我们去峡县?”
百年世家,一旦迁移,势必会放下在东洲的一切。
几代人好不容易打造的根基,一下子说不要就不要,这需要多大的魄力,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你不懂。”
宝珠抿着小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所以说,你到现在还是个穷鬼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先破而后立。”宝珠背着一双小手,站在高处,看着东洲城。
衣着褴褛的百姓,偶尔还能看到一两顶轿子过去。
百姓靠双腿双手讨生活,富人出门坐着轿子,脚不沾地。
\"你看,这么大的东洲,我们站在这多久?你我看到多少个扶桑人了?\"
莫良玉看着眼前这一幕,抿嘴沉默了:“海家想要在东洲活下去,要么撑到女公子占领东洲,到时候女公子再次出面请他们海家出山,不过……意义却不太一样了。”
“若是现在答应跟女公子走,海家便是真心实意投靠女公子的,一旦女公子拿下整个东域,海家现在的损失不过是皮毛。”
“海家必定会重新回到官场上。不知,属下说的对不对?”
“嗯,你总算聪明了一回。”宝珠笑着拍拍他结实的胳膊道:“人人都喜欢雪中送炭,可什么时候送,这可是至关重要。”
莫良玉思绪良久,眼睛亮了几分。
怪不得女公子如此笃定海家主会同意举族迁移到峡县。
“既然如此,那属下这就去安排,以防海家举家迁移之事泄露出去。”
想通了其中关键,莫良玉急忙离开了。
……
沪王府。
直村和边度家的人找上门。
惊动了沪王府管事的王忠。
“各位,我们王爷不在,不知各位今日来沪王府所为何事?”
“我们是来找你们十三公子算一笔账的。”
边度家的人,气势汹汹的道。
一旁还有直村家的人。
一个两个怒目瞪着管事的:“你们沪王府欺人太甚,昨日你们十三公子在擂台上杀了我们的人,还敢挑衅我们几大家族的人。”
“这,这不可能。”
管家皱着眉头,想也没想道。
他是府里的管家,虽然是个宦官,从小就伺候在沪王身边。
府里有多少位公子,哪一位公子叫什么名字,都什么情况,什么脾气秉性,恐怕连沪王都没他了解。
毕竟,能管理偌大的王府,早已经将每个人的习惯和忌讳熟记于心。
十三公子根本不能出王府。
“你这是在包庇他?”
直村家的人怒喝道:“你们十三公子杀了我们的人,难道就想这么糊弄过去?”
什么?
他们十三公子连下床都不能下,哪来的力气拿刀杀人。
王忠沉下脸怒道:“休要胡说,我们十三公子怎么可能杀了你们的人\/”
\"八嘎,你们沪王府欺人太甚。\"边度家的人拔刀对准王忠。
王忠冷眉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冷哼道:“我们十三公子,一直卧病在床,从小就没出过王府半步,怎么可能杀了你们边度家的人。”
直村家的人听了也怒了:“八嘎,这是你们十三公子派人送来的信,明明要我们直村家送银子来沪王府。”
王忠看着他手上的信件,伸手接过来一看,忍不住嘲讽一笑。
“东域正值多事之秋,少不了奸人要陷害我们沪王府,毕竟你们扶桑的深井君跟着我们王爷一起随军出征,对付大夏那位女公子。”
“况且,此信也不可能是我们公子写的。我们公子自幼体弱多病,更不可能出王府的大门。”
“几位都是聪明人,可切莫让有心人利用了。”
王忠把信交还给直村家的人。
手指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几位若是不信,随便抓一个我们王府的人问一问,我们十三公子是都跟杂家说的一样,便知道了。”
扶桑人露出迟疑的表情。
可是到底是谁,会挑拨他们更沪王府的人?
“八嘎,到底谁要挑拨我们扶桑跟沪王的友谊?”
“此事确实该调查清楚,此人其心可诛,竟然敢趁我们王爷和世子不在东洲的时候,挑拨关系,恐怕其中还有大夏那位女公子的手段。”
王忠是沪王的忠仆,沪王不在东洲,沪王府的一切事宜都掌控在他手里。
就算是府里的夫人和公子,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扶桑人一听,觉得王忠有些为人耸听。
东洲距离峡县这么远,何况东洲一直是沪王的天下,这位女公子,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把手伸这么长吧?
“或许,你们扶桑人得罪了东洲什么人也未可知。”
王忠眯着眼道。
这个人若是只为了报复扶桑人,把罪名往沪王府推,他一定会让对方知晓,得罪他们沪王府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扶桑人面面相觑,思来想去都得不到一个可靠的结论。
他们在东洲得罪的人可多了。
总之上至东洲的世家大族,下至寻常百姓,他们都没少得罪。
究竟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挑衅他们扶桑的权威。
“几位太君回去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何人,整个东域,有这个胆子得罪你们的人课不多。”
王忠好心提醒道。
扶桑人迟疑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忠:“你最好别骗我们,否则……哼!”
王忠脸上却带着淡笑,对他们的威胁没露出半点怯意。
直到他们离开沪王府,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