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金刚亦是慈悲,菩萨垂眉也是慈悲。”叶三娘流光闪烁的星眸看着连海棠她们说道。
“不懂!”田酸枣挠头坦白地说道。
“我懂!”叶燕行黑葡萄似的看着她说道,“降妖除魔也是好人。不能因为长的凶恶就是坏人。”
“说的对!人不可貌相,怒目金刚和菩萨两者形相、作法虽有差异,但都是为了帮助别人而有的方便作法。其实这两者所展现的不同外相。”叶三娘闻言眉眼含笑地看着叶燕行道。
“可俺还是不太明白。”应山红怯怯地看着她说道,“俺会不会太笨了。”
“不是!”叶三娘闻言立马说道,“你们只是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不理解也很正常。”清如朗月的眸子看着她们又道,“就像是打猪草,我可不认识那么多。”双手抱拳拱了拱道,“我还得向你们学习呢!”
“向俺们学习。”四个小姑娘羞涩地看着叶三娘。
“这些我不懂,当然向你们求教了。”叶三娘眸光真诚地看着她们说道。
叶三娘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们说道,“既然咱们都知道包青天,那么他死后去哪儿呀!”
“上天堂。”小家伙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呵呵……”叶落行轻笑出声道,“没有包青天没有上天堂,而是去了阎罗殿。”
“怎么可能?”她们齐齐瞪着眼睛看着叶落行说道。
“小姐姐们听我把话说完,去阎罗殿当阎王呀!”叶落行好笑地看着她们说道。
“什么呀!原来是这样啊!”连海棠脸上漾起灿烂的笑容看着他说道。
“可是包青天可是铡了很多人。”叶三娘故意地说道。
“那些坏人该铡,该下十八层地狱。”田酸枣双手叉腰凶巴巴地说道。
“俺明白叶婶儿的意思了,对待坏人要向怒目金刚一样。”连海棠熠熠生辉地双眸看着她说道。
“哎!说的对。有些坏人不要向菩萨一样试图感化他,因为无药可救。”叶三娘深邃透亮的眼睛看着她们说道,“明白了吗?”
“明白。”她们齐齐点头道。
“有个事要提醒你们,关于何姐姐自杀的事情,不要对别人说你们早就知道了,尤其是何家。”叶三娘一脸正色地看着她们提醒道。
“啊……”连海棠满脸错愕地看着她说道,“您怕何家人怨恨俺们。”
“人心难测。”叶三娘重重地点头道。
“不会,不会,何家不会怨恨的,他们现在高兴的是冥婚给的彩礼钱更多。”连海棠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她说道。
“彩礼。”叶燕行不太明白地看着她说道,“这人可是没了。”
“正因为人没了,又是年轻的大姑娘,彩礼钱才会更多。”连海棠愤恨不已地说道。
“多少?让你这么生气。”叶落行眨眨好奇地眼睛看着她说道。
“何姐姐嫁到王家给的彩礼是三十两银子。”连海棠眼底迸发着怒意道,“配冥婚,男方给了一百两银子。”
“这么多?”叶燕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说道,“按照娘亲的说法,一家三口一年嚼用二十两银子,这得不吃不喝干五年。”
“难怪,何家不来找咱的麻烦了。”叶落行极其厌恶地说道,“真是黑心肠。”
“这冥婚官方不禁止的吗?”叶三娘突然好奇地问道。
“没听说过,这俺就不知道了。”连海棠她们四个齐齐摇头道。
叶三娘乌黑灵动的眸子看着她们稚气的脸庞,她们哪里知道的那么多啊!
“时间不早了,你们猪草打完了吗?快回家,晚了又要挨骂了。”叶三娘站起来看着小姑娘们催促道。
“不着急,他们都去看热闹去了。”朱半果冷哼一声道。
“那你们猪草还没割呢!”叶三娘又蹲下来与她们平视宽慰道,“事情已经过了,就别多想了。”
“俺知道,俺多给何姐姐烧点儿纸钱,让她在下面好过些。”连海棠一脸正色的看着叶三娘且郑重地说道。
“乖孩子。”叶三娘目光和蔼地看着她说道。
“俺不小了!”连海棠红着脸羞涩地说道,低垂着头细若蚊声地说道,“俺家里人都没夸过俺一句乖。”
“在长辈眼里,你们永远都是孩子。”叶三娘眸光温柔地看着她们说道,站起来道,“快起来,我们先回了。”
“哦!您先回吧!俺们割完草就回。”连海棠拉着姐妹们一起站起来道。
叶三娘闻言点了点头,倏地眸光一凛,看向了远远地花丛中,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
“娘,您看什么呢?”叶燕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都是猪草,没什么呀?”
“许是看错了。”叶三娘眨了眨眼说道,猛地又道,“谁在哪里?”
连海棠她们也紧张的盯着花丛,只有风吹过沙沙声,好像没有东西啊!
蹭的一下,从花丛中站出来一个孩子,嗖嗖……跑了。
这跑得太快,跟兔子似的,叶三娘连那孩子啥样儿都没看见。
连海棠笑道,“是树莓,同村的,也是个可怜孩子。”
“放心吧!她是个结巴,很少说话的。”田酸枣心有戚戚地说道,“一句话老半天说不清楚。”
“对咱们的事,不会说的。”朱半果认真地说道。
叶三娘也不怕她学嘴了,就像连海棠说的,何家因为彩礼钱,美着呢!哪有心情管别人。看书溂
“我走了。”偶然插曲叶三娘也没放在心上,以后有什么话到河边,那边开阔,不怕被人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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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姑娘目送叶三娘他们离开,直至看不见了。
应山红眼热有些羡慕地说道,“叶婶儿好温柔哟!俺娘都没这么跟俺说过话,看着俺总是唉声叹气的。”
“别说你了,俺也没有。”连海棠扁着嘴说道,“俺弟弟被俺爹娘捧在手心儿里,也没有。”看着她们催促道,“不说了,赶紧割猪草,小心回去挨骂。”
“唉……这世道,本以为活着不容易,奶奶的,死了也不逃脱不了。”田酸枣唉声叹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