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好了,也晾的温和,这时候,昏睡许久的赵梓樱也醒了过来。
她很排斥王言:“你对我做了什么?”
“太难熬了,你睡过去会好一些。”王言端着药近前,扶着她的脑袋让她坐起来,“来,把药喝了。”
“不喝!你滚!”
王言笑了笑,随即便坐到了赵梓樱的身后,一手粗暴的将她的嘴掐开,另一只手直接端着药往她嘴里灌进去。
赵梓樱很痛苦,她无意识的挥舞着手想要打王言,但是又因为嘴巴里都是药液,为了不被呛着,她只得被动的吞咽下去。
虽然药汁洒的到处都是,但一碗药总是喝了大半碗下去。
“我操你吗的,疯子,神经病……苏苏,好姐姐,你让他滚!让他滚啊!滚的远远的。”
赵梓樱躺在床上,大声的咒骂起了王言,又哭又闹。
苏苏就在一边看着,数次顿住了身体,止住了脚步,咽下了张嘴欲说的话语。
被好一顿骂的王言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笑而已。
为什么赵梓樱敢骂他?因为他是好人啊。他可以直接强抢民女,没做。一样也可以直接跟赵梓樱发生关系,还是没做。她们两个女人是拦不住王言这样的强人的。
目前为止,她们俩能在这里平安生活,开店经营,只能说是剧情优势吧,不然可不是很容易。
但王言没有那么做,他跑出去好几天,买了一大堆的药材回来,耐心的煎药。有没有疗效先不说,他态度没的说。
毫无疑问,走到哪里去,这都足够评个好人了。
王言笑呵呵的看着躺在床上撒泼打滚儿,破口大骂的赵梓樱,随即又是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让其陷入了昏睡。
“怎么又给点过去了?”苏苏紧张的问道。
“初期的戒断反应比较强烈,没有外力,单凭人的意志力是顶不住的。如果她能顶住,也没有今天。还是睡着了好,身体虽然还是会有反应,但是她感知降低,没有那么难熬,可能梦里会不好受吧。喝的药是调理脏腑,再加上镇静的,能帮助她睡个好觉。”
“那也不能一直让她睡着吧?再这么下去,肌肉都萎缩了。”
王言随手捏着赵梓樱的胳膊:“你看看她这二两肉,也就比萎缩强那么一点儿了,以后都能锻炼回来。”
“那精神呢?她这么睡……”迎着王言笑吟吟的目光,苏苏长出了一口气,“好吧,现在也不怎么正常,再坏能坏到哪去?”
这时候,王言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随即接通:“怎么着,刘老板,想男人了?”
这是老款的诺基亚手机,没有网络服务,只能接打电话发短信,玩玩贪吃蛇什么的。但有一点好,电话听筒的声音就不小。
苏苏在一边都听到了声音。
只听得电话中传来一阵令人酥麻的娇笑:“老娘不是想男人了,是想你这么猛的男人了。给你留了电话,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真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枉我不仅让你白玩儿,还给你送钱,真是白白伤了我的心啊~”
“你不是觉着你玩我吗。”
“还在大曲林呢?”
“在。”
“那你快来吧,我等你。”随即对面就浪笑着挂断了电话。
“谁啊?”苏苏好奇的问道。
“金翠歌厅知道吧?”
“大曲林的孩子都知道。”
“老板刘金翠,对我的活比较满意,叫我过去再交流交流。”王言含笑点头。
苏苏啐了一口:“你还真随叫随到啊?没出息。”
王言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要不你先结个账?”
“你还是去找刘金翠吧。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啊,那女人可不好惹。”
“几岁的孩子都敢拿刀捅人,三边坡又有谁是好惹的?”王言摸着她的脸,随即笑了笑,径往楼下去。
“晚上还回来吗?”
“把门关好,不用给我留门,不安全,我爬墙翻回来。”
说着话,王言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
苏苏靠在墙边看着楼梯,也回头看着清醒没多久,又再度沉睡过去的赵梓樱……
金翠歌厅还是那么热闹,王言将车停在门口,就看到刘金翠靠在歌厅大门那里,叼着一支烟抽着,跟进店的人打着招呼。
看到王言下车走过来,刘金翠向前迎了两步。
“你在哪啊?来的这么快?”
“你问的有点儿多了。”王言揽着刘金翠,直接伸手摸进了她的衣服内。
“你一点儿不含蓄。”
“你也没矜持啊。”
两人勾搭着进去了歌厅,有说有笑。
恰此时,有一个吊儿郎当,看起来还算强壮,脸上拗着凶相,眼神透着凶狠的年轻人迎面走出来。
“吆,刘金翠,又不知道哪找的垃圾回来快活了?”
不等脸色难看的刘金翠说话,王言就已经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将其拉到了就近的一个房间之内。跟随着这个凶狠年轻人的手下,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赶紧跟进去,就看到王言已经手里拿着一把枪,一脚将那凶狠年轻人踹飞到一边,躺在地上惨嚎。他们二话不说,就要掏枪干死这个人。
却根本没有他们掏出枪来的机会,王言走过来三下五除二,打的他们丧失了战斗力,周身无处不疼,枪也被王言拿到了手里。
是格洛克,九毫米的手枪。
王言拿在手上翻看了一下,便直接没收了。
这时候,地上的凶狠年轻人适应了最猛烈的一阵疼痛,开始叫骂起来:“草泥马,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舅舅是陈昊,你最好跪下来跟我道歉,要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王言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阵暴打,将其打的只能哼哼唧唧,再也没了力气与胆量叫骂。
直到这时候,刘金翠才反应过来。
她长出了一口气,凑到了点支烟抽着歇气儿的王言身边,说道:“你可能惹麻烦了。”
“说说。”
“他叫毛攀,是陈昊的外甥。你刚来这边,不知道情况。陈昊是象龙商会的会长,也是华夏人,在这边的势力很大,跟联邦政府的高层交往密切,大曲林出名的象龙国际就是他的。还有我这家金翠歌厅,陈会长也是大股东,我也是给陈会长打工的。”
“那这么看,咱们俩的缘分要尽了啊。”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刘金翠瞪了王言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是想想怎么保命的,别指望我啊。毛攀是陈会长的外甥,特别受宠,这些年惹了不少事儿,都是陈会长给他擦的屁股。你死定了。”
王言笑呵呵的抬脚踹了一下毛攀:“你这么牛逼呢?”
毛攀没话了,只是自顾的哀嚎,他是真疼。
“把嘴给我闭上。要不我现在就踹死你。”
于是毛攀死死闭上了嘴,咬牙切齿的闷哼,再不敢大声叫嚷。
王言又踹了一脚,笑道:“欺软怕硬,你才是垃圾啊。”
随即他伸手指着一个被他打趴下的毛攀手下,“你过来,把他手机掏出来,给那什么陈会长打电话,我跟他聊聊,一会儿上门去表示一下歉意。”
“是是是。”那个被指的手下连滚带爬的过来,从毛攀兜里翻出了手机,操作着找到了陈昊的电话打了过去,恭敬的递给了王言。
未几,电话接通。
“又有什么事儿?”电话中传来明显有些不耐的声音。
“陈会长也烦你的宝贝外甥啊?”王言笑呵呵的回话。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谁?”
“你外甥说我是刘金翠从外面找的垃圾,带回来快活的。我不高兴,踹了他一脚,他骂我,说他舅舅是陈昊,所以我又打了他一顿,不过都是皮外伤。我初来乍到,怕不识真人啊。所以刘金翠给我介绍了一下陈会长多威风,我一想,还是得当面跟陈会长解释一下误会。要不然之后怕是不太好办呐。”
“是陈某管教不严,冲撞了你,都好说都好说。我就在象龙国际,随时恭候。”
王言转头问刘金翠:“象龙国际离的远吗?”
“开车十分钟。”
“那就十分钟,陈会长,稍后见。”
“你真去啊?”刘金翠问道。
“这不是有耳朵呢吗?你再多说,回头这孙子跟那个陈会长说小话,有你受的。”王言掐了一把刘金翠的脸,随即转身就给了毛攀一脚。
“滚出去上车。”
于是毛攀狼狈的起身,鼻青脸肿的被另外两个手下架着出门上车。
王言没跟刘金翠多说,出门开着毛攀的路虎,在他们的指示下,一路到了象龙国际。
象龙国际很气派,气派的特别不像是这里的建筑。在黑夜里灯光璀璨,又不似赌场那般豪奢没品味。占地面积很大,外面还有山石流水的造景,感觉很是不错。
这里是个会所,是陈会长用以笼络人心的地方。这里一定有最好的厨子,有年轻漂亮的女人,有尽情畅玩的赌场,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活动。
在剧中,陈会长堪称权势滔天,和联邦政府关系亲密,同时也勾结毒枭、军阀,在三边坡正经是一个大山头。
产出鸽血石的矿场是他的,盛产红木的林场是他的,金翠歌厅是他的,他还有慈善基金,这是属于与国际接轨的玩法了。
负责慈善基金的,就是毛攀的亲妈,陈昊的亲姐姐。或许后来毛攀的死,也有其中的一些关节影响……
王言初来乍到,就要直面副本大boss了……
径直停在了象龙国际雨达之下的正门口,王言下了车,绕到副驾驶薅下了毛攀,提着他拖在地上,径直往里走去。
而在门口位置,已经有人在迎接。王言知道,这人是州槟,在伐木场给毛攀做副手,很是受了许多欺辱。
州槟瞥了一眼死狗一样被拖在地上的毛攀,伸手引导着,用汉语说话:“你好,这边请,陈会长已经恭候多时。”
“是华夏人吗?”
“我父亲是华夏人,生在这边,长在这边。”
王言笑呵呵的随他进去:“那你还得继续学习华夏文化啊,十分钟就恭候多时了?”
州槟看了王言一眼,没有再搭话,老老实实的前边带路。
他当然是不以为然的,他以为王言是无法无天的强人,但是三边坡从来不缺这样的人,陈会长也从来没少面对过这样的人,甚至陈会长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出身,在这边,不狠,是真的站不稳。
而以陈会长今时今日的地位,别说十分钟,等王言一分钟都是王言的错,何况他还扯个恭候凑词呢。他说陈会长恭候,他都有错……
这就是陈会长在三边坡的威势。
他已经开始可怜王言了,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不直接跑离三边坡,还傻乎乎的主动送上门来……
在他的视角中,王言确实不好过。
因为随着王言提着毛攀拖行着进去,在后边就已经有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封住了后路,显然,陈会长并没想让王言好过。
王言脸上挂着笑容,跟着州槟走了足足五分钟,这才终于在一个宽大的,金碧辉煌的,看起来像是会客室的地方见到了正主。
椅子都是黄花梨的,地上铺的地毯也是手工编织,墙上挂着大幅的画卷,中西都有,一看就是古董,价值不菲。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有钱的豪气与奢华。
陈昊陈会长,胖乎乎的,头发稀疏,脸带横肉,但是笑着,好像个弥勒佛,看起来就带着和气。他就坐在正对着宽大的双开大门的中间,双手弄着茶盏,喝着茶水,淡定的看着拖着毛攀进来的王言。
除了陈会长,屋内还站着十几个男人,他们就不同,有胖有瘦的,一个个看着就不好惹,瞪眼看着进来的王言,好像要将其生撕了一样。
但是王言没有等来他们生撕,只是等来一个打扮艳丽,透露着一股暴发户,有一张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尖酸刻薄的脸的中年妇女的谩骂。
“草拟吗的,小畜生,你怎么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啊?都愣着干什么?啊?给我开枪打死他!”
王言以为会有几句大佬装逼的话,但现在看来,大佬装逼得等他半死不活以后了,或者说,是他能在众多枪手的射击之下活下来。
眼看着陈昊还在淡定的喝茶,王言掏出了两把枪。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屋子内除了陈昊和那个女人以外的其他人,全都掏出了枪。
不,还有一个州槟,他在逃跑。在那个女人骂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跑了。
王言当然也不会站着,在掏枪的同时,他便已经向侧面跑去。奔跑的同时,砰砰砰砰的开枪射击……
于是豪奢的会客厅中,一时的子弹乱飞。名贵的桌椅沙发被打坏,珍稀的古董被打的都是窟窿,价值不菲的装修,也全是弹孔。
除了屋子内的人,后边一直跟着王言的人也有许多,加一起有二十余人,他们一起对着王言射击。
很快,枪声渐没。
州槟站在陈会长身前,手里拿着枪,瑟瑟发抖,他从始至终没有拔枪,所以他活着。
王言看了他一眼,他甚至不敢举起枪来,干脆的扔到了一边去。
王言笑了笑,走到了方才叫嚣的,毛攀的亲妈面前,她叫陈洁,是陈昊的姐姐。
此时的陈洁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盛气凌人,只是瘫坐在地,瑟瑟发抖着。
她很害怕,因为方才的枪手全都死了,现在,他们的命都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强人的手中。
王言走过去,薅着陈洁的烫的卷曲的头发,左右开弓,正着抽反着抽,直到将这女人抽成了猪头方才罢手。
陈洁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痛呼。因为王言说了,她敢喊,就打死她。
毛攀更是不堪,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他已经吓完了。
他不是没见过一起死二十多人,他是没见过当着他以为无所不能的亲舅舅的面,被人打死了他们的二十多人,他的生命从未有这样的一刻,那么的垂危。
陈昊状态还不错,他已经不喝茶水了,因为他端不住盖碗。他的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定定的看着王言在那暴打他的亲姐姐。
少许,王言一脚踹在了陈洁的肚子上,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殴打。
他点了支烟,溜达着走到了陈昊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一口烟吐到了陈昊的脸上,他笑道:“陈会长,你不是好人啊。”
“这是个误会。刚才我还没有开口,你就掏出了枪,看到你掏枪,我的这些手下们才掏枪,这才将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陈昊尽量的拿捏着姿态,保持着镇定。
“你不是也没制止吗?现在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王言哂笑道,“刘金翠说你在三边坡的势力很大,跟联邦政府的高层交往密切,她虽然没说,但能在三边坡活的滋润,有着偌大的名头,想来跟那些毒枭、军阀也是关系匪浅,利益牵扯很大。
陈会长,你说我还能在三边坡混吗?”
“你有这样的本事,在哪都能混。”
“你怕死了。”王言笑道,“想来你早年也是打杀出来的吧?”
陈昊并不避讳的点头:“这边就是这样,靠命搏机会。不过人上了年纪,考虑的也就多了,瞻前顾后是难免的。我打杀了一辈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换谁到了我的位置,怕是都要怕死,虽说都是身外之物,可就是舍不得这些东西啊。”
“这口气能咽下去吗?”
“能咽。是我这个不省心的外甥得罪你在先,我又得罪你在后,错在我们,我认。你打打杀杀求的无非就是钱,你说个数吧。”
“一千万。”
“红钞?”
“陈会长未免太小气了,你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呢?”
“好,就一千万美刀,你说个账户,我现在就让人给你打过去。”
“不够安全”王言摇了摇头,“你让人送个电脑过来。”
陈昊也不啰嗦,干脆的拿起了手机打电话。不一会儿,来了个胆颤心惊的年轻人进来,小心翼翼,头都不敢抬,将带着网卡的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了王言与陈昊之间的矮桌上。
随即在陈昊摆手之下,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大喘气都不敢,还贴心的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王言拿着电脑,又是掏出了他的U盘插上,噼里啪啦的操作了半个小时,随即把电脑交给了陈昊:“就这个账户,打钱吧。”
陈昊动作麻利,十分配合,没用几分钟,完成了验证的程序,给王言的账户转过去了一千万美刀。
于是如同在岩白眉那里那般,王言又操作了一会儿,将钱藏入到庞大的银行流转的数据之中,最终汇入到了几个不同的账户之内。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陈会长,我知道,你都是在说假话。你服软,不是你错了,是你的命在我手里,就这么简单。还有你这个姐姐妹妹的,你这个宝贝外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嚣张跋扈惯了的。你们肯定不服,还得找我的麻烦。
我明确的告诉你,陈会长,你只有一次机会。不管你是找什么毒枭、军阀,还是什么雇佣兵,或者是狗屁的联邦政府,只要我没死,被我逃出来了,回头我就要你全家的命。你最好是天罗地网,让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另外我最近一两个月,都会在大曲林,隔三差五的也还是去找刘金翠,她挺会玩儿的。哦,对,一会儿我就要去找她,经历了一场紧张刺激的枪战,先去缓解缓解压力。
到底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记住,就一次啊。”
王言脸色阴晴不定的陈昊的肩膀,随即起身溜达着在屋内捡了几把枪,慢悠悠的卸了全部的弹匣,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衣服,全部兜起来带走。
再没跟陈昊说一句话,但是那悠闲的姿态,以及无尽的沉默,却是对陈昊最大的煎熬。
陈洁甚至还好一些,毛攀却是已经都被吓尿了。
王言拉开了沉重的大门,带着笔记本电脑,提着装满了弹匣的衣服,回头对陈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