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言鹿两个月前从戒律堂闭关出来,修为又提升了一个小境界之后,宗门的弟子们就发现了江言鹿的宝藏修炼地。
原本被他们视为晦气之地的戒律堂,也一跃成为太玄剑宗最热门的场所。
宗门弟子突然有了修炼的斗志,印征长老自然是欣喜的。
但戒律堂总归就这么大,内门弟子又有几百多。
不可能让他们全部都进入到戒律堂修炼。
印征长老便想到了一个既不耽误戒律堂办事,又能让宗门弟子进入戒律堂修炼,还能激励宗门弟子的一个一举三得的办法——
戒律堂每日在堂外张榜今日可以借用的空余堂室。
金丹境以上的宗门弟子先到先得,每人每天最多只能在堂室里修炼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结束之后,就要把堂室空出来,让后面的金丹境弟子进来修炼。
金丹境以下的弟子什么时候突破了金丹境,什么时候获得进入戒律堂修炼的资格。
修真界的资源分配向来不均匀,强者多得,这是大家都默认且认同的道理。
是以这道新的规定颁发出来以后,不仅没有一个人开口反对,还调动了练气境弟子和筑基境弟子的修炼积极性。
这位弟子匆匆解释完,就回去修炼了。
两个时辰后,江言鹿拿着画好的符纸,往程星阑的住所处走。
她马上就要去戒律堂闭关修炼了,在这之前她要把聚灵阵去给程星阑三人搭建好。
路上忽然从宗门弟子的嘴巴里,听到了小师弟的名字。
江言鹿有些意外。
小师弟在宗门内跟透明人一样,除了他们师门几个师兄师姐和萧珏云卿认识他。
其余人基本都不知道小师弟的存在。
江言鹿这还是第一次从同宗门弟子口中听到“谢祈”两个字。
“什么?!咱们宗门竟然还出了一个元婴境弟子?而且这人还不是大师兄?谢祈是谁?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也是咱们宗门的弟子吗?”
“我也是才刚知道的,谢祈是玄清真君的关门弟子。他来咱们宗门还不到一年,平日里深居简出,这次去珈蓝山秘境,他得了机缘,修为从金丹境直接晋升到了元婴境!”
“这么说,他现在比大师兄和江师姐还要厉害了?!”
“是啊,谢祈师弟的运气真好,我们还卡在筑基境初期,人家都已经是元婴境了。放眼整个修真界,像谢祈师弟这样不到二十岁的元婴境修士,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吧。”
“谢祈师弟不仅运气好,他人还长得帅,而且低调,若不是大师兄发现他的修为如此高强,跟长老们汇报了这件事,大家都还不知道他已经晋升到元婴境了呢!”
“我要是年纪轻轻突破元婴,我一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请两车唢呐队来昭告天下。”
“醒醒!什么都敢想只会害了你!”
“不然我们也去谢祈师弟的住所吧?”
“也?”
“对啊,他们都去询问谢祈师弟平日里都是怎么修炼的了。而且我还听说,谢祈师弟容貌俊美,比大师兄还要好看呢!”
声音渐行渐远,江言鹿不由开始思索。
从进入珈蓝山秘境之后,她就一直跟小师弟待在一起。
若是小师弟得了珈蓝山秘境的机缘,她应该知晓才对。
但她为何毫不知情?
小师弟也没告诉她?
算了。
江言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再多想。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想让他人知道的秘密,小师弟也不例外。
小师弟虽然生性胆小,但他做事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不告诉她,自然有不说的原因。
她又何必去执着。
她只要知道小师弟的修为是稳步上升的,他不会再轻易被妖兽一巴掌拍死,这就足够了。
*
黄昏将至。
江言鹿忙完了一切,就前往戒律堂。
走到戒律堂前的扶桑树下,一直安静的树灵突然冒出了头。
它圆润的大眼睛盯扶桑树,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怪异感:“鹿鹿,你有没有觉得,这颗树有点奇怪?”
“奇怪?”江言鹿跟着抬眸,“哪里奇怪?”
万丈霞光下,枝繁叶茂花团锦簇的扶桑树更加美丽娇艳。
从远处看,就好像一片肆意生长的花海。
这棵扶桑树从太玄剑宗建立之前,就生长在这里。
它永远灵气四溢,永远没有凋零,安静的美丽着。看书喇
宗门弟子都称其为神树,祈祷它能永远庇护太玄剑宗。
树灵也说不上来,它只是直觉这棵树有问题:“它好像在吸收这里的灵气。”
江言鹿弹了弹树灵的脑瓜:“这不是很正常吗?你的聚灵碧帝树不就是吸收了大量灵气,才把你孕育出来的。”
树灵还是觉得不对劲。
但它也解释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
它本来就是一个生灵,有没有长出脑子都不知道,不应该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它就应该继续喝它的肥灵快乐水,潇洒快活每一天。
江言鹿刚进戒律堂,就在堂口碰到了印征长老。
看着印征长老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的面容,江言鹿眸光一亮,印征长老传音:“印征长老,您突破了!”
印征长老向来严肃的神情在看到江言鹿的瞬间,慈祥起来。
他点点头,感激地传音回去:“若不是你,老夫别说晋升,恐怕活不了几年,就会归西了。再造之恩无以为报,他日若是有用的上老夫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老夫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印征长老怕她拒绝,换了个话题:“听说你炼化了梵天紫凰火?”
江言鹿点点头:“侥幸得到了火种。”
印征长老知道她言语中的低调:只道:“既然能够炼化,说明这机缘同你有缘。”
两人又简单寒暄了几句。
江言鹿问起辛竹来:“辛竹师姐还没回来吗?”
珈蓝山秘境现世的消息出来之前,辛竹就接了宗门任务,带着几个宗门弟子出发前往定海城了。
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她都从珈蓝山回来了,辛竹却仍旧没有归来。
江言鹿未免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