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修真界大比一结束。
大东家的儿子就回去将此事告诉了大东家。
大东家又连忙传话给榆兰城的掌柜的,让他务必好生对待江言鹿。
顺便问问江言鹿,日后能不能继续合作,他们可以继续为江言鹿保密,绝对守口如瓶。
就算有其他跟大东家儿子一样,猜出来,上门询问的,他们也不会透露半点多余的消息。
江言鹿了然:“原来如此。”
说话间,双方已经做完了一笔买卖。
江言鹿又抽出一部分灵石,准备再买点炼制低品阶丹药的灵植。
掌柜的没要她的灵石,解释道:
“我们少东家说,他跟您有缘,若不是您带着一众修士一起修炼,他的修为也不会增进。”
“您又是为了我们正气阁炼制丹药,跟您合作的这段时间,我们正气阁的生意比往年更要红火,我们就更不能收您买灵植的灵石了。”
“当然,您给我们丹药的时候,我们还是会照常付给您灵石的。”
“我们少东家就只有一个请求,他希望您给他提一句激励他的话,他想装裱在床头上供…挂着。”
少女清冷的声音从斗笠中传出来:“多谢美意,我们本就是合作关系,一切还按照原先定好的合同内容进行。”
她将灵石递给掌柜的,严明了自己想要的灵植以及数量。
她态度坚决,掌柜的推脱不掉,只好仍旧按照原先的合同进行交易。
只是……
他有些局促问道:“我们少东家……”
江言鹿微微一笑:“好说,我现在就给他写一句话。”
掌柜的忙道:“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您随我来!”
他又引着江言鹿去了隔壁的小书房。
掌柜的站在旁边,看着少女坐在书案前,行云流水提笔落字,感觉有些恍惚。
他当初跟江言鹿签订交易合同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这位竟然是太玄剑宗的亲传弟子,是带领太玄剑宗在修真界大比上缔造传奇的人。
“好了!”
江言鹿放下毛笔,等墨迹干了一些之后,将卷轴递给掌柜的。
上面写着大气磅礴几个字——
“今日不修炼,明日变垃圾。
——江言鹿赠”
*
江言鹿从正气阁出来,又前往隔壁街的材料铺子,将手中的妖兽尸体都卖出手。
看着铺子里挂着的木牌,江言鹿问起缘由。
伙计眉眼带笑:“这不是太玄剑宗在修真界大比夺得魁首了吗,我们作为太玄剑宗管辖之地,与荣有焉,因此这段时日,各个铺子都在庆祝酬宾。”
“榆兰城也来了很多其他地方的修士,多半都打算在这里长住,毕竟是四大宗门之首的管辖地,日后定会更加繁华昌盛!这几日,榆兰城的地皮价钱都比以前翻了好几番呢!”
“姑娘你也是从其他城池过来的吧,若是想在这里长住,我这里有几套闲置的宅子,可以低价卖给你,虽然宅院不大,但胜在地段好,你若是有空,明日我请一日假,带你去看看!”
江言鹿:“……”
她婉言拒绝对方,江言鹿拿了灵石就御剑回到太玄剑宗。
*
几日后,太玄剑宗照常举行庆功宴。
宴会自由,弟子们不受任何拘束,可以随意走动。
江言鹿刚从戒律堂修炼结束赶过来,看着自己这些年轻有朝气的同门,她转头朝程星阑招了招手。
程星阑连忙凑过来:“小师姐,什么事?”
江言鹿道:“你帮我在同门之间传播一条消息。”
程星阑忙问:“什么消息?”
江言鹿又勾了勾手:“附耳过来。”
程星阑刚准备再往前伸长脖子,余光瞥到了祈樾冷刀一般的眼神。
眼神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程星阑:“……”
程星阑默默收回了脖子:“小师姐,这里太吵,你传音给我吧,我听得更清晰。”
江言鹿想也没想:“行。”
她将自己想说的话,传音给程星阑。
程星阑转头就跑进弟子堆里,闲聊的时间将江言鹿吩咐他的消息,一字不落的透露给所有同门。
几日后,全宗门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五年后的修真界大比将会在太玄剑宗举行。
届时修真界的年轻修士都会来到太玄剑宗参加比试,顺便跟他们一起抢夺在扶桑树下修炼的位置。
就如同他们宗门弟子在昆仑宫的扶桑树下占据修炼位置一样。
解决这件事的唯一方法,就是我们努力修炼。
我们多吸收一点扶桑树的灵气,五年后其他修士吸收的灵气就会少一点。
这样五年后就不会太过心疼自己宗门的灵气都被其他修士吸收走了。
方法非常有效。
若是换做先前,末时的时候,同门弟子还在各自的住所里午休。
而现在,他们不是在青陀峰挥剑,就是在戒律堂外的扶桑树下修炼。
就连戒律堂里的空置堂室,都被弟子借出去用来修炼了。
江言鹿站在戒律堂门口,看着外面那棵扶桑树,眼眸微垂。
她这样做,有自己的考虑。
四大宗门都有扶桑树。
为何昆仑宫的扶桑树比他们太玄剑宗、无相宗和金鼎宗的扶桑树都要大,散发出来的灵气也要多。
她总觉得事情可能不太对劲。
但她现在能做的事情太少。
在她还没弄明白一切之前,她只能让同门弟子多吸收一些灵气,转化成自己的修为,让宗门整体实力变强。
但宗门整体实力变强,单靠弟子的作用是微弱。
最主要的,还是真君们、长老们和宗主。
于是,江言鹿隔三差五就去激励自己的师父修炼,让师父去刺激其他真君和长老。
再撺掇印征长老去激励宗主修炼。
这样一套流程下来,全宗门都陷入了疯狂卷修炼的良性循环中。
江言鹿见此良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开始在戒律堂中安心闭关晋升境界。
她的境界其实先前在昆仑宫进行宗门赛的时候,就可以突破。
但她想多吸收一点灵气,便一直压着。
而今忽然放开,灵气就像开闸的堤坝一样,顺着经脉像丹田内呼啸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