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明月何姣姣
怎么色孽皇帝的经验完全不管用了。
小禾被林守溪这下突然钳住了身体,被以林守溪亲密无间的姿势以后,她刚刚拥有的主动权也是完全丧失了。
这是林守溪…还是说林守溪的话到底啥意思。
我在说什么。
不是…我该问你说什么呢?
小禾和林守溪以这种姿态强行碰触了那么一会儿后,在林守溪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的情况下才选择暂时放手。
这也就有了林守溪动用了他的高情商话术,对着小禾说她刚刚穿成那样含羞掩面的样子,故意提及时以娆的事情是完全没有依据的。
林守溪这招避重就轻的方法也让小禾现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毕竟她今天的行为,都已经算是她的反常行为了。
她对林守溪以色孽皇帝的经验去对付他,就已经算是违背了小禾自己的本心。
这样做,也是对她夫君不信任的表现。
她也不可能再怎么过分地苛求林守溪在今天还有什么抵抗力。
如今林守溪的行为正式做出了以后,直截了当地说自己是在说胡话,小禾也总不可能将实情说出来吧。
“夫君,我…也…只是问问罢了。时姐姐今天穿成那样…我…也有些好奇…早上去圣壤殿时,夫君不是多看了两眼嘛。我也就是随便问了两句而已。”
小禾嘟囔着嘴,嘴角下意识地往下咧开了一个弧度,算是将自己的一部分内心想法告诉了林守溪。
她说话的语气都明显带有一点不足。
这被高情商的林守溪立马看穿了底牌。
“所以,我们的小禾陛下就用这样的态度怀疑她的妃子吗?”
林守溪半开玩笑地对小禾说道。
“没有啦,就是…”
小禾想说什么,一时间也有些卡住,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说些什么。
林守溪能以开玩笑的方式和她说话,似乎也在说明林守溪不是在说谎。
他一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这莫非是自己多心了。
“就是…小禾怀疑你的妃子又红杏出墙了,和时以娆有什么瓜葛。然后小禾怀疑这位妃子对自己的忠贞程度了,是吗?”
林守溪说完,没等小禾反应过来,又连忙抓着她的手,表现了她的诚意。
他将小禾内心的担心全部说了出来。
“夫君,我不是…我就是…”
小禾这时也是突然慌了神,不知道她到两林守溪的怀疑究竟算不算无端的。
“小禾陛下一定觉得我解释得越多,越能说明我和时以娆的关系不同一般吧。”
林守溪又一次紧紧拽住了小禾的另一只手,还将他之前握的手又抓得很紧。
似乎局势已经被林守溪完全掌控了。
“我…就是随手那么说说而已。”
小禾此时说话的语气反而更低沉了,她看得到林守溪的目光如今还是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现在反而不敢和林守溪对视,有意将目光往其他地方看去。
下颌这样一个姿态做出了以后,被林守溪及时看见就立马知道此时他到底该做什么了。
“随手那么说说,小禾今天怎么打扮得倒向一个妃子,难道今天我琤成了小禾的陛下吗?”
林守溪紧紧握住了小禾的双手,继续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我知道我的解释可能被在恼怒的君王看来是苍白无力的,但我所做的这一切,就是问心无愧而已。小禾也不忍心时姑娘被黄衣邪神夺舍吧。”
林守溪的确是问心无愧,他也确实是看到了显生之卷上面的内容以后,才相信了那些预言是真的。
不然,以他当然情商,他也不会再跟时以娆起着什么瓜葛。
若不是真的担心时以娆的安危,他说实话也不想时以娆加入小团体,真的引起那些不必要的烦恼和争斗。
“时姐姐那么好的人,我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管的。”
小禾的发言再一次确定了林守溪此时的想法是对的。
“那小禾还再怀疑些什么呢?就仅仅是凭借时姑娘今天穿的那身衣服而已。这身衣服确实好看,可今天小禾穿这身更好看。”
林守溪继续按照他的想法说出了他目前认为的小禾会满意的答案。
“油嘴滑舌,一看就没少哄骗过女孩子。”
小禾这时反而批评了林守溪一句,不过内心她的怀疑程度相较于以前,已经大幅度下降了。
“我承认以前楚楚的事…抱歉,我还是在小禾面前提起了这些伤心的故事了。但以前我已经在小禾面前失去了真诚,以后我又怎么可能会再次丢掉我的真诚呢。所以我的解释不显得我是更不可能做到真诚的吗?”
林守溪此时说话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显得很理直气壮。
“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看着林守溪说话如此真诚的样子,她也想不到林守溪若是真的和时以娆有她想象的那种关系的话,他说话是断不可能会有这种底气的。
“小禾陛下,你的妃子是不会背叛你的。她只会忠诚你一人。现在,陛下也已经是劳累过度,不如让…妾身为陛下宽衣,然后…”
林守溪见局势大好,朝着他预想的局势展,也是继续和小禾尝试着这样开着玩笑的话。
“夫君…你心里就想着那些东西吗?”
小禾眼见目前的气氛十分不错,也是有模有样的和她开起玩笑来。
“侍寝不应该是妃子应尽的义务吗?”
林守溪笑着说到,然后他的手又有一些不老实了。
“做为妃子,也要懂得为君王分忧才是。如果小禾觉得时姑娘长得俊俏的话,不妨也将她纳入陛下的后宫里面。”
林守溪经过了这样一番言语的测试以后,尺度和胆子也有些大起来了。
小禾好像从以前的经历来看,天生就对那些漂亮的姑娘感兴趣。
如果在这种开玩笑的氛围之下,让小禾以一种坦然态度接受时以娆的存在。
以后林守溪的麻烦也可以坦然解除了。
“本姑娘料你你也这个胆子做这事情,时姐姐可是我们的共同前辈,要是你真的对时姐姐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你也…嘛…不会说这种话了。”
小禾点了点头,反而到林守溪的这番开玩笑的言语大为受用,她也不想到林守溪隐藏在心中的真实想法。
“那我们后面,就继续放松一下吧。”
林守溪乘胜追击,将他今晚要做出的最终事情还是说了出来。
“嗯。”
小禾的这一声应答,在林守溪看来,到底还是胜过千言万语。
于是,浴袍自然地被褪去。
那套着的一层淡紫色的长袜也在此时发生了作用……
夜色渐沉,好一片暮色。
然而一切景语皆情语。
………
……
林守溪在享受他眼中的暮色,和小禾在说着这些情语的时候,心中却是十分侥幸。
充其量来说,也只能说明他的运气极好。
若他的意识真的没有再恢复过来,可能下一步在小禾这种诱惑力影响下,他可能真的为了得到那种体验,真的将他内心中最不愿意说的秘密说出去。
到时候,处于最不利地位,又会遭受无法估量着的那些后果林守溪也是想竭力避免了的。
并且,林守溪在这方面积累的丰富高情商的经验也足够扎实,他根本就不需要额外想着什么样的话术,就能让小禾相信他的真诚,
要做到真诚二字,还是让小禾足够信服的这种真诚,林守溪也必须要让小禾相信他完全没有和时以娆的任何关系。
林守溪最后还是以半开玩笑的方式化解了这次危机。
他十分清楚现在真不是解释一切的时机。
如果小禾真的为此对某些行为十分憎恨,那林守溪以他的高情商的行为也会认为他一切的解释都是徒劳的,是毫无意义的。
像之前他在宫语面前试图解释时以娆出现在小团体里面,和他一起同乘坐一辆车的行为,后面林守溪想为此试图再继续做出一番解释的原因,最终连十分听他话的小语都没有支持这种行为。
这也由此可以说明,在小团体周围,这些所谓的解释面对着那些女子们强有力的情感冲击,也只能是苍白无力,没有一丁点效果,相反,还有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
林守溪看清楚小禾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为这件事做出多大的辩解,而是自己心底里有多在乎她。
那么,最好的方式也就莫过于甜言蜜语的表达了。
没有什么比说着软绵绵的情话更能让对方轻易接受的方式了。
如果一次效果不够的话,那就来两次三次。
实在不行的话,就一起看着暮色渐晚,然后一起待坐到天明。
总之,只要将眼前的景语转化我无尽的情意就行了。
林守溪后来也认准了这点,在小禾过早地暴露了她目的的时候,也是提前开始一阵操作。
小禾心里的防线也就马上崩溃了。
在这种状态下,林守溪就算说要着一些要让时以娆和小禾继续呆在一起,成为小禾后宫的玩笑话,小禾也不会感到这其中有多么大的奥妙玄机。
今晚,整体的操作林守溪自我评价也感觉不错。
算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劫了。
后面,他也没有什么和时以娆再次单独谈话的机会,也可以避免再和时以娆因为提到那些事情在这样大家都在的场合中而横生枝节,多一些彼此尴尬的情景。
包括后面怎样分配休息的房间,怎么化解掉宫语的疑惑和不解,怎么让宫语知道时以娆的过往让她不再以这样的态度再继续闹下去,怎么处理小禾的疑问,这些事情林守溪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也算是他躲过去了,没能给他带来一些棘手的问题。
可能真的有一点遗憾的地方就是,小语的强势还是超乎了林守溪的预料,她直接扭住时以娆的衣着不放,直接硬要说明自己和时以娆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得不说,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真是很准,林守溪都不知道今天时以娆穿了一身这样的衣服。
他只是觉得今天的时以娆比平时他想象的那样好像真的多添加了一点妩媚的样子,
然而实际结果还就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时以娆今天比平时增添了几分妖娆,还真的跟她今天穿着这身先祖的打扮十分类似。
林守溪其实早在圣壤殿就应该想到,时以娆对自己略微有一点生气的时候,柔荑上都涂满了蔻丹。
这是平日里不喜妖娆装扮,只喜欢身穿一身莲袍的时以娆无法做到的行为。
林守溪也应该早就看到眼前时以娆发生的一些变化。
说到底,他还是对时以娆的了解太少了。
有时候,真的身体进入了她的内部也并不意味着他真的能够完全地了解她。
他后面和时以娆继续相处的过程肯定是长期性的,以后这样应对小团体其他成员的刁难和不解。估计这样的场景也是十分多。
但林守溪今天这次,也算是巧妙地避开了那些可能在后面与时以娆的交谈中产生的问题。
今天,他看到连楚映婵之前对时以娆的过往一点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接纳了时以娆,还主动提议和时以娆一起去逛街,买些称心如意的好衣服的话语。
这些话,或许也可以在另外的层面帮助自己回应着小语的冲击。
林守溪以前面对小语提出的一些过分的玩笑和要求是时,在权衡一些可能因为答应这些请求而导致的不利2后果时,他还是想到了这会无形中给小团体的其他成员带来由他自己造出的实际伤害。
如今,这些麻烦,随着时以娆在正式成为小团体的一员以后,他以前产生的一些麻烦和问题也因此全部迎刃而解。
如果时以娆在其中起到了一个缓冲的作用,小团体的其他成员也能够更好地依靠时以娆的力量和宫语形成掎角之势,而自己的力量选择帮助哪一方反而就很重要了。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也可以反过来以小团体的其他成员作为缓冲的媒介,将一些他不方便和时以娆直接沟通的问题通过小团体来直接告诉时以娆。
如此说来,时以娆的加入,倒也不全是如林守溪当初设想的那样,而给后面他和时以娆的交往增添许多没有必要的麻烦和障碍。
他也可以更好地坐在后面,观看着小语与时以娆在后面明争暗斗。
待到她们都需要向自己寻求帮助的时候,自己则可以在后面起来至关重要的力量,从而自己又能巩固自己在小团体说一不二的决策权。
这对于林守溪在小团体后面的命运,也只能说是一件利好的事情。
林守溪想到了这点,也略微降低了一点他后续怎样对时以娆相处的担忧和疑惑了。
只要他们以后真的能够以今晚的态度和时以娆保持着这样不即不离的距离,那一些危机也绝对不可能在时以娆和自己身边产生。
如此,他后面也能安心享受目前还不错的错的舒适生活了。
不得不说,今晚的月色和夜色都挺美的。
月光洒在朱户上,透过外面的窗格可以和里面的姣好的月光相互辉映。
窗户里面,银白色的月光凝结成了一道洗练过的银河,在摇曳着吸收天地之精华。
斜光到晓穿朱户,明月庭深何皎洁。
林守溪带这对未来小团体的美好回忆,也逐渐进入了睡梦当中。
……
……
房间的另外一旁,时以娆也在看着这皎洁的月光。
月光澄练如洗,正如蝉宫里奔腾的玉兔一样。
玉兔也在这银白色的月光凝练成的银河中不停地起伏。
今天这一天,对蟾宫中的玉兔来说,也确实是疲惫的一天。
甚至,这也不是蟾宫里的一对玉兔,她觉得今天的月景实在是太过美丽。
她很在乎姐妹们之间的情谊,也想拉她的好姐妹一起行欣赏这皎皎的月光。
一起在长炼的银河中休憩,看到人间还有如此月光
于是三对玉兔,她们的大小不一,都在这长炼的银河中吞吐起伏。
银河替她们消解了疲劳,她们就算鲸今天是劳累了一天的身体,也愿意在这长长的银河里面看到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银河带给她们温度,带给她们暖意,带给她们光明,乃至最后带给她们希望。
这银白色的月光,也并不只是有一种颜色。
而是和着外面的雪色,还有洒下的月色,以及人间的绝色,混合而成了一种新的颜色。
三只玉兔们也在欢乐地讨论着哪一种颜色更为绝美。
直到银河突然泛起了水光,玉兔们这才知道她们根本不是身处在天上的蟾宫,而是在就在人间的颜色当中。
……
……
“时姐姐,你看外面的雪又一次下起来了。”、
小禾和林守溪呆着的另外一间房间内,慕师靖正在跟同一个木桶里面和她们一起说话的楚映婵和时以娆在讨论着外面还在持续下着的雪。
这冬天的雪,下得总是毫无规律。
有时候,她刮得很大,让人感受到身处在无边的寒冷地狱中,最后感觉就像是苍苍茫茫的荒原当中,逃不出这无垠的大地,感受到这荒原的寂寥与孤冷,
一天之前,甚至今天早些时候的时以娆都是这个心情。
那时的她,对未来的命运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她那时只能请求这无尽的冬雪能将她的身体摧残得更厉害一点。好让这苍茫的大地更给她施加一些额外的惩罚,以此来原谅她违背所谓天意的行为。
而到了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在漫天的雪地能感到挂在雪地高中的太阳的暖意的时候,时以娆对这片雪的感受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希望这漫天降下的雪能下得更猛烈一点。以此来为她和林守溪单独相处创造一个独特机会,希望后面这场冬雪能真的将她过去发生的那一切彻底埋葬。
这场雪也基本上没有辜负时以娆的期望,为她创造了一个和林守溪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也从林守溪是似而非的回答中可以窥知一点信息。
这苍茫的大地,掩盖了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在这白雪覆盖着的背后,又到底隐藏着她目前还不知道的对这个世界的多少秘密。
如今的这个世界,就算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了暂时改变命运的机会,又得到了暂时离开自己栖息之所,到这个世界长期旅行的机会,
可她现在也不敢十分确定,她昨晚临时想出的这个选择究竟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未来究竟到底会在她这一暂时改变命运的行为做出以后,发生怎样的变化。
这些变化,她哪怕用先祖用的不传之秘加以窥探贪演绎,她也根本不可能得到一个十分确定的结果。
远的那些玄妙的地方不说,就算她担心的司暮雪,还有没有彻底死去的黄衣邪神,这些人的下落,会不会因为自己尝试改变《诛神录》的努力,而最终走向了另外一条道路,从此命运真的变得玄之又玄起来。
那时的雪,尽管暂时给了她一点稍微实现自身价值的希望,结果却发现她后面所进行的都是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象着的路径。
而到了现在,时以娆和她才刚刚确定关系的好姐妹这里,一起躺在一个大的木桶里面休憩时,看到外面那些苍茫的雪色时,她才能真正地不带着任何的私心杂质,和她的好姐妹一起欣赏着这窗外的雪景。
这应该是最纯粹,最没有私心杂念的时刻。
时以娆可以完全没有偏见的,一边她刚刚认识的好姐妹在银河里面驰骋,感受这银河里面的暖意和温度,另一边也可以静静地在木桶里面看着窗户外面洒下的雪色。
“师靖,外面的雪色很不错,以娆也是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雪色了。”
时以娆带有颇多感悟地回答了一句,然而她的目光却还是一直在盯着窗外。
“时姐姐,这是有心事吗?”
楚映婵说完这句话,又从木桶里的热水掬起了一点水,泼向了时以娆。
然而时以娆的现在却是仍旧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色。
“时姐姐,这点水花都没能勾起时姐姐的欲望吗?”
慕师靖继续看到了后面时以娆有木然,也是仗着她眼下和时以娆的关系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步,直接勾起了她的下巴,说起了这些话来。
“明月何姣姣,雪色何皑皑。”
时以娆只是继续说了这两句话。
慕师靖和楚映婵却觉得时以娆说的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