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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的太阳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萧剑来缓缓睁开双眼,他已经很久没睡过懒觉了,二十,不,是十九年,从六岁开始,他就再没睡过一次懒觉。

偶尔睡一次,感觉还不赖。

萧剑来是昨晚回的华山,刘夫人一家被安排在了华阴县。

有华山的关系在,再加上不差钱,她们一家会过的非常舒心。

起床、穿衣、洗漱,一切都懒散散的。

“猿式,讲究一个灵巧,攀物自悬,伸缩身体……非非,你的动作不对,出手不仅要快,还要灵动……”萧剑来走出自己屋,在去膳厅的路上,就看到岳灵珊正在屋旁的平地上,教林平之和曲非烟打五禽戏。

岳灵珊板着俏脸,背着手,派头十足,活脱脱一副长辈模样。

“到是有模有样。”萧剑来点了点头,并没去打扰她们。

萧剑来来到膳厅时,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不过宁中则显然叮嘱过膳厅的管事,见他来了,立马端上热腾腾的包子、小菜和药膳粥,闻着肉包子的香气,他食指大动,抓起一个包子,大口吃了起来。

片刻,吃饱喝足,萧剑来居然发现自己无事可做。

岳不群一早便下了山,去处理庄子里的一些事,宁中则也在忙活一堆杂事,这个时间,十四代弟子们正在习剑,他并不想过去。

那干点什么好?

岳灵珊看着傻傻站在膳厅门口的萧剑来,好奇问道:“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真的好呆、好傻,她还是第一次见哥哥如此模样,与平时大相径庭,双眼无神,一脸茫然,浑身都提不起来劲。

为掩饰尴尬,萧剑来赶忙转移话题道:“平之和非非呢?”

“他们在那边练习五禽戏。”岳灵珊果然上当,忘了继续追问他,兴奋地说道,“哥,你的两个徒弟可都不怎么聪明,一个五禽戏要我教好几遍才能勉强学会,还经常会出一些小失误,就像刚才非非把猿猴献桃打成了这样……”她边说,边比划,脸颊兴奋地红彤彤的。

岳灵珊一直是最小的,现在一下来个两个小辈,她直接升级成为了师姑,这怎么能不让她兴奋?顺带还能过一把好为人师的瘾。

看岳灵珊说个不停,萧剑来打断道:“那你来膳厅干什么?不继续教他们了?”

“啊!”岳灵珊大叫一声,嘴中嗔怪道:“哥,都怪你。”人已冲进膳厅,独留下没头没脑的萧剑来,不明白她搞什么鬼。

岳灵珊进去的快,出来的更快,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个食盒。

“你这是要给谁送饭?”萧剑来好奇道。

“二师兄。”岳灵珊头也不回,直接朝后山走去。

“他被爹爹处罚了?”萧剑来眼睛一亮,一个跨步便追上了她。

“对啊!爹爹得知二师兄出门不仅喝的酩酊大醉,还与田伯光那个臭淫贼一起喝酒,非常生气,罚二师兄在思过崖上反省三个月。”

“罚的好,他确实该罚。”

“哥,你怎么这样?思过崖上什么都没有,睡觉都只能在山洞的一块硬石头上,多可怜啊!二师兄这人又喜欢热闹,山上冷清,根本没人陪二师兄说话,二师兄肯定受不了的。”

“那也是活该。”

“哥,我不理你了,坏蛋。”

“慢点,小心别摔着。”

……

兄妹两斗着嘴,思过崖已在眼前。

这是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岳灵珊远远地便喊了起来,“二师兄、二师兄……”

“小师妹,你来了啊!”令狐冲很快出现在了洞口,当他发现来人不止一人,还有萧剑来时,怔了一下。

“怎么,不欢迎我?”萧剑来瞪眼道。

“哪有,我怎么敢不欢迎大师兄?”令狐冲讪讪一笑,赶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师兄请,只是师弟这里实在是简陋,希望大师兄不要嫌弃。”

“滚犊子。”萧剑来抬脚便踹。

令狐冲显然也早有防备,及时跳开,没被踢中。

“你们两别闹了,二师兄,你饿了吧,快来吃饭。”岳灵珊拎着食盒率先走进了山洞,萧剑来跟着进去,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进山洞,十年前他虽然来过思过崖,但只是在崖边枯坐一宿,并没有进山洞。

里面果然很简陋,一块床铺大小的巨石紧靠内壁,上面铺着被褥,一看便知是令狐冲睡觉的地方,吃饭的地方更简单,旁边摆着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便是桌子和凳子了,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不错,到也清净。”萧剑来挑了块圆润的石头坐了下来。

令狐冲翻白眼道:“大师兄,你要是喜欢这里,要不我让给你?”这是清净吗?明明是凄凉好吧!

“行啊!我这就去和爹爹说。”萧剑来站起身,作势便要下山。

令狐冲被吓了一跳,赶忙拉住他告饶道:“大师兄,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要是让师父误会我不好好反省,反而一天只想着提早下山,肯定会罚我在这上面待个一年半载的不可。”

岳灵珊一边从食盒中往外拿吃的,一边不满道:“哥,你就别再吓唬二师兄了,你再吓他,我就给娘告状,说你……也在外面偷酒喝。”食盒中的食物很多,明显是一天的饭。

闻言,萧剑来被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哼,真是女生向外,气死我了。”他转头对着一旁偷乐的令狐冲问道:“你听听,居然为了别人,要诬陷自己的亲哥哥,她良心不痛吗?”

“不痛。”岳灵珊俏脸一红,口中却不相让道:“哥,你这话说的不对,二师兄才不是别人,他是我们家人。”

萧剑来只感觉浑身气不顺,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山洞,再待下去非要气死不可。

“大师兄没事吧?”令狐冲有点担心。

“没事,让他吹吹山风也好,谁让他总欺负你。”岳灵珊余气未消道。

“大师兄对我很好啊!什么时候欺负我了?”

“你呀,就是太老实,快吃饭吧!”

“小师妹,山上有什么趣事没?”

“嘻嘻,二师兄,我和你说,今天一早,我就把平之和非非,啊!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非非是谁,非非就是我哥新收的那个女弟子,她叫曲非烟……”岳灵珊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令狐冲也不觉得烦,时不时还附和几句。

只是岳灵珊不敢在这里多待,很快便提着食盒离去,不过萧剑来没有跟着走,而是留了下来,打算陪令狐冲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