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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早朝早吵朝朝吵

第191章 早朝早吵朝朝吵

雍治皇帝坐定之后,刚走完流程,北静王水溶就直接出列道:“启禀皇上,臣水溶,请求皇上下旨,让忠顺王把户部本应发给臣等银票,全都退还回来。”

“臣等愿意将当时兑换的银子,如数奉还。”

说完之后,直接就躬身站在中间,对着雍治行礼,也不起来。

大有一股,您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在这里鞠躬的架势。

雍治有点无奈,主要还是在军方,没有能够树立起威信来。

再加上太上皇还健在,相比之下,雍治就更加没有啥权威了。

所以面对北静王耍无赖,雍治也没有太好的法子。

只得朗声道:“年功福,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其中内情,雍治肯定是清楚的,中间也少不了推波助澜,不然的话,真当顺天府是吃干饭的。

不过朝堂之上,假假还是得装一下。

年功福被雍治点了名,浑身就是一激灵。

其实在经手的银票价格暴涨的时候,年功福就已经想到了,会出现今天这幅局面。

但是事到临头,还是难免心头一颤,尤其今天打头阵的,竟然是久不上朝的北静王,当下就知道要完犊子了。

还是得老老实实出列,道:“回皇上话,臣不知。”

年功福倒不是没有想过替忠顺王背锅的念头,但是也得做个预判,锅能不能背的起来。

得罪大多数人的事儿,年功福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这事儿不能背。

雍治成功的被逗笑了,找理由也特么的不动动脑子,什么都敢胡咧咧。

笑了两声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道:“那你跟北静王,好好解释一下,是怎么个不知道法。”

朝廷的大概势力,可以笼统的分为三个部分,太上皇、雍治皇帝、还有忠顺王。

而北静王作为太上皇一系的人,跟忠顺王一系的年功福当庭对峙上了,雍治也乐得吃个瓜。

北静王倒是没想到,皇上还能来这手,只能接招道:“年大人,本王的要求也简单,只要把本来发到我府里的银票,全都补发到位就行。”

“下面人拿走的银子,我让人给你送回来,要是能答应的话,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

话说到这份上,北静王自以为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

岂料年功福坚持道:“启禀王爷,户部遵照圣旨,前些日子发放的薪俸,的确是皇家票号的银票。”

“至于为什么到了您的府里,却变成了现银,本官确实一概不知。”

年功福能混到户部右侍郎位置上,确实不是吃干饭的,提前预判了北静王的依仗。

不过就是明发的上谕,所以提前就把这个漏洞给堵上了。

一点银子的损失是小,就算是引起了大家的不满,顶多也就是贬职调任。

但是违抗圣旨性质就不一样了,搞不好要抄家灭族。

孰重孰轻,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北静王也没想到,年功福如此刁钻,干脆也开始耍无赖道:“反正从你们户部出来的时候,府里的人,领回来的就是现银,你就需要对此事负责。”

这话当然也没毛病。

当时年功福也是耍了个小聪明,只是把银票给领薪俸的有司衙门的人,以及各府的管事,过了一下手。

然后就让忠顺王府的人,把银票直接收回来,换成了现银,根本就没有给解释。

两张桌子挨在一起,又是在户部的办公场所,自然不会有人多想,老老实实照办就是了,才会出现今天这种状况。

年功福也被逼到了墙角,偷偷看了一眼忠顺王的位置,还期待着能站出来为自己说句话。

但是,年功福注定是是要失望了,忠顺王仿佛老僧入定一样,压根就没有动静。

只能硬着头皮道:“本官还是那句话,发放薪俸的时候,给的都是银票。”

“至于如何换成了现银,那都是您府上人的事儿,和本官毫无干系。”

年功福还是想撇清自己,程序上是没有错的,但是你们自己人误解的话,那都是你们的个人原因。

北静王肯定不会放手,进一步紧逼道:“就是你们户部的人,在你们户部给换的,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

实际上是不是户部的人,此时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帽子给户部,给年功福扣上再说。

没想到年功福果然上当,可能也是死心了,直接否认道:“绝对不可能,户部从来不提供银票的兑换业务,想换到皇家票号换去。”

各有司衙门的职权范围很敏感,皇家票号是太上皇的买卖,户部也不敢砸这个饭碗。

只是这样一来,年功福算是掉到了坑里。

北静王也抓住机会笑道:“那你就跟大家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是你户部的人,却可以在户部的办公地畅行无阻,而且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强行兑换银票?”

“背后的主使是何人,也请年大人好好跟大家交代一下!”

就这么轻轻一推,算是彻底把年功福推到了坑里,接下来就差铲上几锨土了。

年功福彻底没话了,说还是不说,已经是摆在眼前最明显的问题了。

又偷偷看了一眼忠顺王的位置,还是没什么反应。

也就暗自下定了决心,道:“都是忠顺王府的管家胡万找我这么干的!”

到头来还是没有直接把忠顺王咬出来,只是拉了个管家陪绑。

不过这明显是不够的,北静王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戳破这件事情,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忠顺王。

要知道,就连皇上,北静王也是一直都不太能看得起。

“年大人说笑了。”北静王直接否认道:“仅凭一个管家,就能指使动您一个朝廷大员,我不信!”

鲈鱼老师的这一招,其实还挺好用的,尤其是需要吵架抬杠的时候。

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反正就不信。

事到如今,忠顺王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已经浮出水面,只能出列道:“启奏皇兄,臣弟保证绝无此事。”

不管怎么样,该否认还是得否认一下。

就好像那啥的时候,尽管都知道结果,该反抗还是得反抗一下。

毕竟将来不高兴了,或许还可以来一个报案三连。

知不知道什么叫违背妇女意愿?

没事儿的时候,女人口是心非,是一种可爱矜持的表现。

但是需要定罪的时候,嘴上习惯说的“讨厌”和“不要”,就是可以用来量刑的依据。

套路深似海,兄弟们还是当心一点。

雍治上早朝,又不是来审案子的,年功福也已经把忠顺王咬出来了,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直接给了处理结果:“好了好了,你们都是同殿为臣,不要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

“回去好好协商一下,把银票退还给北静王,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补上差价,毕竟是理亏在前,道歉要有诚意。”

看似是给了两个选择,实际上是一点后路都没给留。

银票基本上已经都回到皇家票号了,市场上几乎已经没了。

想要的话,要么皇家票号,要么户部去换。

都搞不定的话,就老老实实补差价,多拿几十万两银子。

北静王也满意了,大早上来上朝,架没白吵,最起码把债权落实了。

虽然名义上只是给自己要的,但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只要忠顺王兑付了这一家的银票,其他家的就都得兑现。

其实忠顺王一系的人马,也不是没有意见,损失了白花花的银子,很难没有想法,只是不说而已。

财帛动人心,贾环成功打开了一个缺口。

要是没能及时弥补上的话,估摸着忠顺王一系,离分崩离析也不远了。

当然最大的收获,还是皇家票号的银票,来了一波大的广告宣传推广。

几乎做到了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散朝后,宁国公府。

北静王和牛继宗联袂而来。

倒不是其他几位不想来,只是人一多就扎眼,非常时期还是低调一点。

北静王和牛继宗,都是四王八公的第三代继承人,差不多跟赦老爷和政老爷算是同一辈人。

算起来两位都是贾环的长辈,所以贾环也适当的客气了一下,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东西对坐。

坐定之后,牛继宗笑道:“没想到贤侄还有如此手段,竟然让忠顺王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难言。”

“着实是少年英才,贾家后继有人啊。”

都是一些无所谓的夸奖,贾环也只能先默默听着,嘴上还得谦虚客套一番。

其实心里想的却是,之前搞拍卖的时候,也挺有想法的,怎么不见来人夸赞?

寒暄客套之后,贾环才微笑道:“不知王爷和伯爷所谓何事,总不能是专门来夸赞小侄的吧?”

尤其上稍微有点不耐,主要还是贾环现在已经可以从自身实力的角度出发,跟四王八公里的其他人,这样谈话了。

二位也是多少年没有过这种待遇了,北静王反倒是更加热切了起来,道:“环哥儿不必如此客气,你我年岁上差不多,咱们各交各的,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喊我一声世兄便是。”

水溶能做出这种姿态,还是稍微有点出乎贾环的意料。

之前大脸宝见水溶的时候,贾环并没有在现场,虽然也听说过,但是没想到,还真来这一套。

要是换成其他人,一个郡王如此表态,应该也算得上是折节下交了,肯定感动到不行,恐怕立刻就会引为知己。

但是这次水溶碰上的是贾环,也算是老马失前蹄了,贾环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贾环微笑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该怎么喊,就怎么喊就是,王爷不必多虑了。”

“家里比我岁数大的草字辈也不在少数,要是都这样的话,岂不是乱了套了,王爷就不要让我为难了。”

打心眼里,贾环就有点瞧不上其他几家。

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感情基础,祖辈们打下来的基业,早就不在一起了,贾家跟其他的世家,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信任基础了。

北静王被贾环顶的有点尴尬,但是贾环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也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

还是牛继宗解围道:“大侄子,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些客套话,我就不用多讲了。”

贾环也是没给留啥面子,直接道:“牛大人,您这可有点口不对心。”

“说是不讲客套话,您反倒还多讲了一句。”

牛继宗也有点尴尬了,但是事情还得谈。

自己给自己解围道:“大侄子脑子转的就是快,我都有点跟不上了。”

“咱们说正事儿,眼下京城银票的价格,已经翻了那么多倍,不知道大侄子有没有想法,从中捞一笔银子?”

贾环表情不变,还是保持微笑道:“不知牛大人是想怎么个捞银子法?”

牛继宗道:“我知道,银票的印制,都掌握在你手里。”

“你只需要把银票印出来之后交给我就行,赚了银子,咱们平半分。”

说着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贾环倒是没心思争执,只是淡淡反问道:“既然这么能赚银子的话,那我为什么还要分您一半呢?”

“我自己做不也是可以吗?”

牛继宗语重心长,笑道:“大侄子还真是幽默。”

“做人不能太贪心,一个人吃独食是不行的,银子对于咱们这些人而言,其实就是个数字,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顶多就是个摆设。”

贾环明显被pUA了,但是也不恼怒,解释道:“既然就是个数字的话,牛大人就不要那么费心了。”

“票号是太上皇的,我只是代管,顶多也就是个大丫鬟拿钥匙,是当不得家,也做不得主。”

当初拉上太上皇和雍治,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用的。

不然分出去那么多的利润,交那么多的保护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牛继宗笑道:“大侄子又风趣了。”

“票号的事情,我都问清楚了,确实是太上皇的没错,但是太上皇他老人家,也没那么多功夫管这些小事儿不是。”

“咱们偷偷干,只要稍微低调一点,太上皇根本就不会发现。”

反正牛继宗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劝说贾环。

唾手可得的银子太诱人,几乎没有人能够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