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海,众人都无心车外的风景,何逍遥被彩依缠着学歌,三个狐狸、黄晓娟、武思思也因为新奇跟着学,其他女人自然也不落后。
何逍遥见大家兴致都很高,就把前世的一些乐器的样子和一些原理告诉了韩明婧,万世镜知道琵琶和二胡,也帮忙出谋划策。经过几个月的反复研究,一套音准勉强达标的乐器就被制作了出来。
可惜何逍遥唱歌还不错,乐理知识却只懂皮毛,无法谱曲,大家只能根据自己的理解来演奏。
为了方便大家熟悉乐器,何逍遥用简单的儿歌来让大家熟悉,当《两只老虎》、《找朋友》被唱出,众女全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何逍遥,然后轰然大笑。
再次来到不冻海,一天,一家人正在开演唱会,忽然窗外传来了一阵歌声。众人立刻全部停下,趴到了窗子边。
远处的一块礁石上,一个鱼尾人身的长发美女正一边梳头,一边歌唱,不过她的声音更像是美声。
“人鱼族!”石如月有些激动。
“如月,会是你的本家吗?”何逍遥没敢多看,赶紧离开窗户,来到石如月的身边。
“哪有那么巧,都说人鱼族也有很多部落。但我却隐隐有些不安,你不觉得只有她单独一个很奇怪吗?”石如月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一点也没有发现人鱼族该有的兴奋情绪。
何逍遥听后又走到了窗户边,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是人鱼族,而是海妖族!她们再用歌声诱惑猎物!”
“废话!她当然属于海妖!”陶渊静没能理解何逍遥的话。
万世镜却听明白了,“大家听我说,逍遥说的海妖特指一个种族,而不是泛指。那么,海妖族和人鱼族有啥区别,她们唱歌是为了捕猎?”
此话一出,众女都好奇地看着何逍遥,何逍遥也说不出两者的区别,支吾了半天,窗外的景象已经给出答案。
不少妖兽被吸引了过来,甚至还有一阶妖。只见那唱歌的美女,露出了一个贪婪的笑容,歌声也变得更加具有诱惑性。
当她周围的要和妖兽都被迷惑后,那美女突然变脸,一张大口张开,露出无数锋利的尖牙,长短不一,互相交错,然后一只一阶妖就被咬住了。三口两口,一阶妖已经消失,周围的海水变成了红色。
吃掉一只一阶妖,那海妖族又抓住一只一阶妖,不过这次没有当场进食,而是咬住对方的咽喉,然后钻进了海水里,消失不见。过了一会,其余被迷惑的妖兽和妖才慢慢清醒,但却只看到了被鲜血染红的海水,疑惑一阵之后就散开了。
看完这一幕,大家心情都有些压抑,石如月甚至有些反胃。
“如月姐,你不是经常给火球喂食,怎么还有这样的反应,看着你,我也想吐了!”武思思看着石如月的样子,也是一阵不舒服。
“她是因为那海妖太像人鱼族,甚至这就是人鱼族,所以有些不愿接受。”钟秀灵替石如月表述了心境。
“不,这就是海妖族!从外貌上来说,我无法给出详细的区分,但靠歌声吸引其他种族的,一定是海妖族!”何逍遥的根据是前一世的认知,他也认为人鱼族不会这么残忍,所以很郑重地说道。
石如月知道何逍遥这是在安慰她,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还记得逍遥说过的人鱼族的特征吗?髋部以上都是人身,但这只海妖从腰部往下,就全是鱼形,也没有用贝壳挡住胸前,所以,这应该就是海妖族。”
自己这么一说,心里的感受果然好了一些,众人也松了一口气,都相信了看到的是海妖族。
这时,姜馨菡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去抓一些妖来问问,至少问清楚附近有些什么种族。”
“是啊,我们们在这儿瞎猜个什么劲儿!抓个舌头才是最直接的……”陶渊静话只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了,她也怕海妖族只是何逍遥的杜撰。
石如月现在心情理顺了很多,“没事,即便真是人鱼族,也无所谓了,去抓舌头吧!”
舌头很快就抓到了,可是妖对于各族的叫法却和人类不太一样,说了半天,很多种族都无法对应上。众人只好描述出海妖族和人鱼族的样子,但舌头给出的答案却让众人有些不愿接受。
在舌头看来,两个种族就是一种,称为塞壬,雌性极为神秘,雄性凶残无比且面貌丑陋。据说,塞壬是以一个雌性为主导的小型部落为主,经常迁徙,雄性只是生育工具,平常负责捕猎喂养后代。但是很少有其他种族知道它们到底住在哪儿,见过它们的,都成为了亡魂。
何逍遥听到塞壬这个称呼,心里就确定看到的就是海妖族了,人鱼族的雄性也不丑。从陶惊刹的口中得知,人鱼族是群居,虽然雌性地位也会高一些,但不像海妖这样。
尽管心里有了答案,但何逍遥这次没有再做解释,而是提议跟踪这只海妖,只有亲眼看到,石如月心里的刺,才会消失。
钟秀灵同意了何逍遥的建议,出门进入海中,不一会就通过生命气息找到了对方离开的路线。
沿路追去,不一会就来到了一个小岛,在水下有一个洞窟入口,琉璃香车隐形进入,弯弯绕绕,来到一个内部海湾。
礁石上,四散着五六个面目狰狞的海妖,上半身都是裸露的,一看就知道是雄性。而刚才那只会唱歌的海妖则慵懒地躺在一个舒适的巢穴中,雄性正在给她轻轻按摩。
四处查看了一下,这里是一个封闭的洞穴,只有一些很细小的通风口。礁石上有着很多血滞,水底还有很多骨头,它们应该是刚进食结束。琉璃香车只能悬浮在水下,不敢露出水面。
“灵儿,那海妖不过三阶中期,那些雄性海妖就二阶,我们怕什么?”照镜见钟秀灵一直谨慎,有些想不通。
钟秀灵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石如月,“如月姐姐,你说怎么办?”
“这和先祖描述的人鱼族区别有些大,看来那舌头也分不清它们是不是两个种族,而附近海域,应该没有人鱼族,它也就只认识塞壬族。海妖虽然是凶残了一些,但也只是本能。先静观,看看他们有些什么习性,然后再想办法交流一下。”
漫长的等待中,雄性海妖几乎不会出声,女海妖倒是发出过一些命令,但都是妖族的语言,偶尔能听懂几个词语,也都无关紧要。
正当大家快没耐性的时候,对方突然钻进了海里,琉璃香车躲闪不及,被撞到了。那个被撞的雄性海妖摸着头,抱怨了两句,没发现异常,不过女海妖却发觉了。
等雄性海妖全部离开,女海妖也把尾部伸进了海里。“外来者,既然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地,就现身吧,塞壬族从不逃避威胁!”
对方说话了,众人一时犹豫要不要接,石如月却毫不犹豫走出了车,何逍遥一看,赶紧跟上。
“冒昧打扰,我们是意外来到这个洞窟的,不知道是你们的巢穴。本想就此出去,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我们并不想战斗,只是,我想问一下,你们塞壬一族和人鱼是同一个种族吗?”
“人类!你们很厉害,居然能跑这么远!”女海妖见对方是传说中的人类,好奇心大过了一切,仔细端详起来,还慢慢靠近。“不知道人类的肉好吃不?”
何逍遥听到对方突然出言不逊,正要驳斥,对方已经张开大口,朝石如月咬了过来。
“叮!”一把剑代替了石如月,锋利的牙齿咬在了剑上,战斗立刻爆发。水中通道不是很宽敞,两人显然没有海妖灵活,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琉璃香车突然变大,把两人和海妖都托出了海水。场面立刻翻转,海妖立刻被压制。眼见不敌,海妖的歌声响起,何逍遥和石如月顿时行动一滞,眼神就迷离起来。
钟秀灵赶紧下车,“生命大法,清醒!”
何逍遥和石如月清醒过来,再次出手,很快就制服了女海妖。
“长得这么漂亮,却这么凶狠,快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人鱼族吗?”石如月有些着急,手里的剑已经嵌入了对方的皮肤中。
“哼!那群软弱的东西,不配出现在伟大的塞壬口中!”此话一出,石如月如释重负,看来何逍遥是正确的。
“那你知道哪儿能找到人鱼族吗?”何逍遥接着问道。
“人类,你弄疼我了!”见到何逍遥说话,女海妖突然画风大变。
“呸!”何逍遥一阵恶寒,转身就回到了车上。“馨菡、你去!”
姜馨菡刚走出大门,女海妖又开始唱歌,只可惜钟秀灵在,一切都是徒劳。一番威逼之后,女海妖屈服,但是回答问题依然乱七八糟。没办法,最好还是陶渊静出面,下了蛊,女海妖才乖乖带路。
退出洞穴,雄性海妖已经捕猎回归,看到女海妖被俘,手中的猎物立刻扔掉,就要动手。
“住手!我带朋友去一个地方,这个巢穴暂时废弃,你们自行前往下一个狩猎点,等我回来!”女海妖显然有着更为尊崇的地位,雄性海妖只能怒目送走敌人和自己的女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