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伙人走了,黑虎先是在酒店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包厢,点了一大桌子菜。
实话实说,确实也有些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黑虎又安排我们去了洗浴部。
泡在池子里,宁羽凑过来,不解地朝着我问道:“师父,今天为啥拿我来当挡箭牌?”
我咧嘴一笑,坦然道:“那几个货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善茬,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报复,我害怕。”
宁羽直接将凌乱,紧张的开口:“那他们不会雇杀手来杀掉我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给人当徒弟嘛,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
宁羽咬了咬牙,也不敢在说什么了。
泡完澡后,黑虎又给我们安排了好几个不错的套房,让我们今晚在他这酒店过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套房内,我一人睡着一张大床,宁羽和辰龙谁在外面的两张单人床。
至于龙海,吃完饭就没看到他,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但我总觉得他是一个谋略很厉害的人,也想看看他到底会做出什么动静。
刚躺下没一会儿,宁羽就走了进来,朝着我开口道:“师父,我实在是睡不着。您能不能带我见见世面,比如说带我去地府,或者是去抓只鬼玩玩。”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地府是说去就去的?鬼是说抓就能抓的?”
宁羽一脸的茫然:“我看那网上都是这样啊!他们总说是抓个阿飘冲业绩。”
我有些无语,冲着宁羽呵斥道:“别被网络道士洗脑了。冲什么业绩啊冲业绩,道士又不是鬼差,业绩是阴差的事情。”
“寻常的道士不会主动去招惹鬼,遇到鬼更是能驱则驱,能赶则赶。万不得已的情况的下才会用收禁术收鬼。至于那些动不动就灭鬼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且不说想要灭杀一般的灵魂需要多么复杂,这背后的因果更是无法承担的。”
看着宁羽听得云里雾里,我知道现在和他说再多他也是不会明白的。
但紧接着我想起了些事情,朝着宁羽笑道:“不就是想见世面吗?我带你见见,你先去把门反锁了。”
宁羽一听就来劲了,很快便将门反锁。
我又让他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随即掏出了蕴魂葫芦,朝着宁羽介绍道:“这是我爷爷祭炼的法器,跟普通法器不同,这个东西十分特殊,常用于装灵魂。甚至能给很多受伤的灵魂疗伤。”
宁羽呆呆地看着,突然一拍大腿:“师父,您今天是不是用这个收了那老头养的鬼?”
我点头道:“没错,但这蕴魂葫芦最制霸点在于,只要被收入的灵魂,不论走多远,我都能将他召回来。”
说罢,我便冲着蕴魂葫芦掐出了一道法诀,随后又在此前点上了一柱清香。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香头之上突然爆出了几个火花。
随即就好像狂风刮入了屋内一样,窗子和房门都是轰隆一声,随即屋内的温度就立刻降了下来。
宁羽打了个冷颤,摩擦着自己的胳膊。
“师……师父。怎么这么冷啊?”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香头,说道:“来了!”
宁羽咽了口口水,没敢再出声。
下一刻,我与这鬼魂产生了心通。
但我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它的灵体实在太弱了,似乎比在赌场里还弱得多。
我叹了口气,又朝着蕴魂葫芦封了一道诀,将自身的炁输出了些许。
这灵体似乎有了养分,状态也好了不少。
缓缓的,地上出现了虚影,是一个白衣女人,只是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表情。
看样子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
宁羽嗷呜一嗓子就跳到了床上,躲在了我身后。
“师……师父,鬼!”
我理都没理他,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见的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我看着女鬼,她好像很是迷茫。
我心中朝她问道:“你什么来头?”
女鬼瞬间也反应了过来,我心中立刻感应她的话:“这是哪里?你救了我?”
我皱起眉头,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
将事情大概和她说了一遍,女鬼也大概明白了,哽咽着跟我诉说了她的情况。
她叫叶文,是魔都人,被派去南澳出差。
到了南澳之后明里暗里就有好几个男人喜欢她,但她为了工作,也只是平等地拒绝了每一个人,其中就包括几个上司。
结果那些人给她处处穿小鞋,各种各样的欺负。
她想提出结束外派,但却被总部驳回。
在一次聚会之后,她被下了药睡死过去,醒来之后一个人在酒店的床上。
悲痛欲绝之下,她直接从酒店天台跳了下去。
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她被困在了酒店,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跳楼的过程,成为了一个的缚灵。
很久之后,那个老头路过那里,跟叶文说他能救她走,但是需要叶文帮他办事。
叶文当时也就同意了。
可没想到那老头竟然把她驯化成了鬼工具,让他偷看别人的牌,一旦表现不利回去就得挨打受罚。
今天也是在我这没讨到好,老头回去又打了她一顿,打得她鬼体都快散了。
听完叶文的话,我简直是怒不可遏。
调整心态,对她说道:“行了,今天遇见我了。这时我就给你做主了,你且安心。等有空我亲自送你走,可是自杀这种事。下地府也会受罚的,有罪的是他们,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你……何必呢!”
叶文悲鸣:“受什么罚我也不想再受现在的罪了,求求您务必救救我。”
我叹了口气,将她收进了蕴魂葫芦。
宁羽看见这一幕,一脸疑惑:“师父,她就在这站着了半天?”
我叹了口气,知道和他也说不清,没有点手段是很难和鬼魂沟通的。
“睡觉。”说罢便自顾自地睡去。
次日醒来的后,我们下到了餐厅吃早餐。
黑虎风风火火地朝着我们走来,凝重的开口:“昨天那伙人又来了。”
随即看向我,十分严肃道:“指名道姓要见你,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