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逢春从这上面来看,是四人当中最弱的存在。
而且干的事情也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可虽是如此,但也不能太过小看于他,只能从他下手,才能知道四大副舵主的整体实力。
不久,屋子里传来了一阵阵轻咳。
我一把推开了门,见姬泽兰十分痛苦地咳嗽着,表情也相当之不自然。
我走到她面前,又扎了几道针灸,她的咳嗽才好了些许。
那一枪伤到了她的肺部,虽然不太严重,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许久,她才安定了几分。
随后嘶哑地朝着我开口:“水……”
我也没有犹豫,急忙给她倒水,不过也不能多喝。
姬泽兰喝了水后,状态恢复了不少。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眉宇,轻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她微微偏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
我就这么看着她,一动不动。
姬泽兰看向了我,努力的发出了一点声音:“我不是说了吗?是我欠你的。”
“用命还?”我问道。
她没再说话。
我缓缓站起了身,语气也严肃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是我给的?”
“那又怎么样?”姬泽兰道。
“所以你现在欠我两条命了,知道了吗?”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我:“为什么我救了你,反而我欠你两条命?”
我眼中闪过一抹嘲色:“你真的以为,他们能伤得了我吗?”
姬泽兰一时语塞,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哈哈大笑。
“行了,不管怎么说,还算你有良心,比你那个不靠谱的爹强多了。你就安心养伤,我们说不定要离开几日,现在马家没有人会对你不利的。”
姬泽兰微微闭上了眼睛,随即很快又睁开,朝着我看来,脸上很快出现一抹羞涩。
“我……我的衣服呢?”
我顿时想了起来,那日回来给她脱了以后就全丢了。
我尬笑道:“那个,染上了血,我就给你丢了。”
“什么?”姬泽兰震惊。
但她似乎反应过来些什么,朝着我问道:“所以,是谁帮我脱下来的?”
我不敢和她对视,笑道:“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你说!”
我语速飞快:“当然是我了。还有你以后别穿那么小的内衣了,不勒的难受吗?”
“流氓。”伴随着一声尖叫,我夺路而逃。
跑到了外面,这才堪堪松了口气。
在马家的大院里溜达了起来,四大副舵主带走了一部分核心人员后,这别墅大院也就显得空旷许多。
马天意和马舒灵也不见了踪影,逛了片刻,实在没什么意思,便回屋睡觉。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我便收拾好了一切。
对于眼下的事情还是要尽快解决,否则只能是夜长梦多。
我喊上了辰龙和宁羽,便打算直接回盛京,找机会与这赵逢春斗它一斗。
收拾好了东西,还没有出发呢马舒灵和马天意便走了进来。
马舒灵一蹦一跳的,看起来十分开心,朝着我们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不冷不热:“处理马家的叛徒,打算先从软柿子开始捏,赵逢春。”
“什么?你们要去打赵逢春?”马舒灵表现得极为兴奋。
我点了点头,也没什么表情。
她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可以去吗?”
我皱起眉头,反问道:“你来做什么?”
马舒灵当即开口:“我爸昨天把堂口都给我了,之后我就带着我马家的一众堂口。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我冷笑一声:“我们的关系似乎没有这么好吧?而且我现在是马家的舵主,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马舒灵有些无奈了,随即一插腰道:“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哼。”
这下,我可有些头大了。
我不带她去是怕她给我添乱,可若是她自己到了盛京,那必将会给我们添乱。
到那时候还不如把她带在身边看着。
再三思虑之下,我朝着她说道:“你可以跟我们一起,但必须听我的安排,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马舒灵撅了噘嘴,无奈地说道:“好了,知道了!”
马天意朝着我问道:“张少,啥时候走啊?”
“现在!”我说道。
他点头,随后递给了我一把车钥匙。
“那我就不派人送你们了,你们自己去吧!”
我接过了钥匙,轻声说道:“处理完赵逢春之后我可能直接去处理其他几人,短时间就不回来了。”
马天意点头,但还是再三嘱咐道:“他们四人不像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一定要小心为上,尤其是鸣红,她的手段最阴暗。”
鸣红,应该就是那唯一的女副舵主。
我记得他们四个在一块的时候好像只有这女的是最能主事的人。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随后我们从马家出发,直奔盛京而去。
从滨城到盛京约莫五六百公里,最起码也得开六七个小时。
下午我们到了盛京,还是决定先奔董家,企图在他这里寻找一个落脚点。
董建平见我们回来,倒也十分高兴,但同时状态也有些疲惫。
我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上次的事情不是处理掉了吗?为什么气色看起来这么难看?”
董建平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害,可别说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意上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根本忙的不可开交。我那儿子和女儿又在国外,短时间赶不回来,我这一把老骨头是折腾不下去了。”
我听着,瞬间便感觉不对,一把拉过了他的手。
这一眼看去,发现他运势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有些平安吉祥之色,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我不明所以,朝着董建平问道:“董老爷,你们这个圈子里其他老板状况怎么样?会不会是大环境不好?”
董建平一拍手:“小张先生您说的对啊!我认识的那些企业家生意状态也都十分低迷。而且不光我这个圈子,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整个盛京的商人这段时间都不太好。”
我心中咯噔一声,直接站了起来:“那看来就没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