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雄性走到了司嫣身边不远处,他无视了她身后那条讨人厌的暗紫色丑蛇,
温柔地对司嫣解释道:“司嫣,人鱼一族,只有成年了才能变成人形。蓝海的确已经成年了。”
司嫣不解,转头问蓝海:“那之前你为什么那么小??”
蓝海有点腼腆,他踌躇着回答:“娘亲,之前蓝海没发育好,又受了伤,所以变成人形的时候才出了一点点意外。现在我都好了。”
司嫣为蓝海感到开心,“原来如此,小蓝海,恭喜你啊。”
司嫣身后,冷血蛇兽人紫色的眸子落在了一旁的白色鹰隼身上。
他身上气压骤然降低,他一把拉住了司嫣的胳膊,司嫣看向他的时候,他缓缓递给了她一只手。想用这只手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牵吗?
仿佛在问。
司嫣却转身看向小蓝海。
这个她起了名字的小人鱼,她还是很关心他的经历的。
妄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头微微一跳。
不牵了?
她不是很喜欢牵自己的吗?
现在主动给手。
她不牵了?
他气压更低了,他身上的虚弱全部收敛起来,威武的雄性不挂了,他直起身,走到司嫣身边,低声询问:“他是谁?”
白鹰雄性白凤,清冷且带着几分敌意审视地对向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道:“蓝海是我和司嫣的崽子。”
司嫣听了一懵。“啥?”
白凤勾了勾小蓝海的脖子,“喊。”
小蓝海笑眯眯道:“爹。”
听到这一声爹。
妄周身低气压瞬间铺面而来。“蠢鹰,你想死吗?”
司嫣立刻拉着妄,“大魔王,你误会了,你真误会了,你看看我,再看看白凤,我们怎么可能生出一条人鱼?”
小蓝海看了看司嫣,又看了看白凤。
最后笑眯眯地道:“娘亲!!”
司嫣:“……”
妄看向她。
后代崽子,可能随父,也可能随母。
前段时间变成了人鱼的司嫣,生出一条人鱼出来一点都不意外。
她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看向白凤,眼神很淡,却充满了杀意。
白凤骄傲地抬了抬脖子:“想要雄竞可以奉陪。不过,现在我还有事要同嫣嫣谈。你等一等。”
一声嫣嫣,让帝王蛇兽人更加愤怒了。
“谁是你的嫣嫣?!”
白凤一身白羽飞扬,他弯唇轻笑:“嫣嫣,当然就是嫣嫣!”
妄暴怒了!
一时之间,一鹰一蛇,瞬间对峙!
这两雄性的气势太过骇人了。
白鹰兽人们将银狼一族放下之后,见势不妙,纷纷站在了白凤身后。
而挂在树上的蛇兽人,发现自己的领主有了对手,纷纷也急了啊。
他们好不容易出一条会被雌主宠爱的蛇兽人。领主大人不能失宠啊!!
于是,蛇兽人们强行从夏眠中出来,纷纷站在了妄的身后!
司嫣:“……”这紧张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白凤却十分轻蔑地瞟了蛇妄一眼。
“我说了,我找嫣嫣有事。你的事情,换个时间解决。”
说完,白凤雪白的眸子却掠过了蛇妄,看向了司嫣。
司嫣的眼里,他雪白的眸子里多了一个白色的方形瞳孔,瞳孔旋转了起来。
刹那间,司嫣微微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察觉到司嫣不对劲的一瞬间,妄愤怒地一尾巴甩了过去,“你对她做了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整个时间似乎禁止了。
蛇族不动了,白鹰一族不动了,人鱼一族不动了,银狼一族也不动了。
而司嫣的肩膀上,缓缓爬出了一只小小的黑色壁虎。
壁虎爬在了司嫣头顶上,却不像往日一般懒洋洋的。
他威严十足,脸上更是挂着怒意!
声音带着威压。
“白凤,你过分了!”
所有兽人都不能动,但白凤可以动。
他虔诚地对着壁虎做了个手福。轻声见礼。
“见过兽神大人。”
……
白凤这个人,他是知道的。
兽世的所有巫师里,他是最有实力,也是最有天赋的一个。
然而,他看起来干干净净,温温柔柔,十分无害,像个天神一样的模样。
其实心里脏得很。
他曾经看到过白凤陷害他看不顺眼的巫师,也看到过他回敬欺负过他的兽人。
他要的,一定要得到手,得罪他的,他一个都不放过。
但要说他坏,他并不坏,他只对付坏人,他对身边的人其实很好。
所以,壁虎也从来都没有不喜欢过他。
壁虎锁着眉头,一只手搭在司嫣的脑袋上,缓缓往她身体里注入力量。
“她现在各项机能都没有达到巅峰。你现在强行融合她的灵魂,对她百害无利!你这是害她!”
白凤依旧虔诚的手福道:“兽神大人放心。嫣嫣的事我很谨慎,我出手,她不会有事。”
壁虎的眼睛肃然地盯着白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到蛇妄,心里慌了。你知道我孙子只打算要一个兽夫,才着急让我孙子想起过去的事!”
白凤面无表情,“兽神大人,按照万兽城的规矩,嫣嫣年幼时就和我有了伴侣约,我才是嫣嫣的正雄,而那条长虫……”
他轻蔑地睨了妄一眼,“只是个野雄性。”
壁虎像个长辈,他的脑袋摇成了个拨浪鼓,
“万兽城的规矩?我孙子遵守那规矩干什么?这个长虫不是规矩,是她自己选的!
白凤,这一次便罢了。你记得,这一次你若依旧得不到你想要的,你尽快放下执念!”
壁虎收回了手,为了封住司嫣神魂造成的影响,他是费了大力气。
他爬回到了司嫣的空间之中。
一刹那,外面的时间再度恢复了正常。
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那一刻的时间异常,除了妄。
妄猛地顿了顿,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了看司嫣,又看了看白凤。竟连挑衅和雄竞都忘记了。
刚才,他好像依稀听到了什么,但没听清。
……
她的精神非常浑浊。
恍恍惚惚的,宛若灌满了粘稠的砂浆。
她似乎靠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
她似乎很小,很小很小。小到什么力量都没有,就连翻身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她到处扒拉,睁开眼睛看过去。
一片高贵雪白的白色在迎风飞扬。
洁白无瑕的羽毛弄着她的脸,她不懂什么是快乐,却也没感觉到不快乐。
好看的雄性。
好好看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