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敖与赵珩在楼梯上,听着里边陆宛芝的话语,孟敖对着赵珩道:“你头一日去书院里的时候,陆先生也讲过要我们忠心为太子殿下,看来陆家人确实是忠心耿耿。”
赵珩道:“那还用得着说吗?我家芝芝自然是忠心的。”
孟敖缓缓道:“本来还想要等到中秋之后回去的,我姐姐已有孕在身,我想着回去陪着她过中秋,我们得先走了。”
赵珩道:“你走的时候可别忘记把陆云萱给带走,还有陆宝莹!”
孟敖一笑道:“放心了,陆家大哥这一次除了是来陪着华盈公主散心的,还有就是为了把两个妹妹带回去的,你与其吃陆云萱的醋,倒不如想想这一次天字班里面可有九个沈洛之呢!”
赵珩道:“你可别挑拨离间,那些都是芝芝的学生。”
孟敖道:“那我先回长安去了,今日一别,也不知要何时才见了?”
赵珩道:“你和陆云萱成亲的时候,不就可以相见了吗?我知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在你身边,你定然会对我思念有加的,到时候我会多多给你写信的。”
孟敖:“……”
华盈身上还有着伤,可她听闻太子妃有孕,怕自家母妃对着孟静姝下手,她也想着在中秋前赶回去,能够劝说惠妃。
顾时雨大理寺一行人来了山阴已久,如今姒家谋逆证据确凿,也得赶在中秋前回去长安复命,索性就都坐着一条官船回去。
陆宛芝与赵珩一大早便去了码头送着众人离开。
陆云萱依依不舍地抱着陆宛芝道:“姐姐,我们走了小郡王欺负你怎么办?你现在身边可就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了。”
姜璃在一旁道:“谁说没有了,还有我呢,小郡王敢对陆姐姐不好,我第一个就不饶他!”
赵珩蹙眉望着姜璃道:“你可别忘记你是来保护我的,而且我才不会欺负芝芝呢。”
陆宝莹也是不舍地看着陆宛芝道:“你头一回有孕,身边也没个长辈,要不你还是跟着我们回长安去吧?”
陆宛芝浅笑道:“舅母,还有梅家几个表嫂子,玉禾都是生过孩儿了的,有她们在,你们也可放心了。”
陆航从怀中掏出了两张银票,给了陆宛芝道:“书院刚刚开学,赵珩又在山阴城之中大刀阔斧,这些银子你留着傍身用。”
陆宛芝接过,笑笑道:“谢谢大哥。”
赵珩眼巴巴地看着一旁的顾时雨,顾时雨道:“你可别看我,我的银子可都给你了,一两都没了。”
赵珩道:“谁说没有了?我瞧着你的怀中还有一只金簪呢,你是打算送给哪个相好的姑娘的?”
顾时雨蹙眉道:“你说胡说,哪里来的金簪。”
赵珩上前从顾时雨怀中将金簪取了出来,“这不是?”
陆航与陆云萱一下子就认出了这金簪来,纷纷看向了陆宝莹。
陆宝莹想起来这个金簪还是原先那时候,梁州的柯家姑姑让她嫁给柯家庶出长子的时候,她给的顾时雨,没想到顾时雨竟然一直拿着。
顾时雨倒是脸部红心不跳地把金簪还给了陆宝莹道:“这金簪早就想要还给陆二姑娘了的,一直忘记。今日就还给陆二姑娘了。”
陆宝莹取过金簪道:“你这些天一直把我的金簪放在怀里,是不是喜欢我?”
顾时雨道:“你的脸皮之厚不亚于赵珩。”
赵珩:“???”
陆宝莹噘嘴道:“我的脸皮还是会比小郡王薄一些的。”
陆航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走了,妹妹,你多多保重,多给家中爹娘写信,莫要报喜不报忧。”
陆云萱道:“姐姐,我等着你带着我的小外甥回长安。”
陆宛芝见着码头上的船只越来越远,靠在赵珩的怀中道:“这一次一别,下次相见还不知要何时了?”
赵珩道:“三年很快的,况且要是孟敖与陆云萱的好事成了,我们也要回长安去吃喜酒的。”
陆宛芝轻轻一笑道:“也是,来时我们两个人的,等下一次回去,就是咱们一家四口回去了。”
赵珩问道,“今年的中秋你打算怎么过?”
陆宛芝:“去明州过?”
赵珩呵了一声道:“你不想让我好好过中秋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折磨我的。”
陆宛芝笑笑道:“苏玲与我好久未见了,姜璃他也要与苏玲团聚,还有贺斌也好和他的楚王舅舅团聚,我觉得去明州最合适不过。”
赵珩道:“不要!”
陆宛芝无奈叹气道:“都快要当爹的人了。”
赵珩道:“就是不要去明州过中秋。”
陆宛芝见赵珩坚持,便也道:“罢了罢了。”
……
今年的中秋,于宫中而言总是少了些许的热闹。
皇太后想着往年中秋之时,身边总有赵珩从宫外带来酒楼里的月饼,而今年只是托人带来了江南的湖蟹。
皇后也觉得颇为冷清了些,不过好在今年中秋太子妃有孕,也算是一桩大喜事了。
惠妃宫中。
华盈刚到长安就迫不及待地与陆航进了宫中,见了惠妃。
惠妃见着华盈前来,一笑道:“母妃就盼着你回来呢,这一次去山阴散心,就别想着那个孩子了,你还年轻,以后与驸马会再有孩子的。”
华盈见着跟前温柔的惠妃,怎么也没想到惠妃娘娘竟然会想着谋逆之事,“母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与姒家勾结?为什么你要谋逆?”
惠妃听着华盈之言,皱着眉头道:“你说什么?”
“我身边的宫女没有传消息给你?”华盈冷声道,“母妃,太子皇兄为人和善,说句大不敬的,日后父皇万岁之后,皇兄登基,我与六弟的日子也会好过的,您为何非要谋逆呢?”
惠妃看向了华盈身边的陆航道:“太子为人和善仁义?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你可知他明知孟静姝当年与陆航恩爱,却从中横刀夺爱吗?”
陆航闻言,睁大了眼眸道:“怎么可能?惠妃娘娘,您要知晓话可不能乱说。”
惠妃对着陆航道:“我何必要乱说?太子殿下可不是什么和善仁义之人,他身为储君,心思多疑又生性霸道,他连兄弟心爱之人都能强取豪夺,日后会善待自己的弟弟吗?”
陆航道:“不可能,太子殿下先前根本不知我与太子妃娘娘的过往?殿下也说了,他若是知晓,定不会横刀夺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