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硕辞更是心里强大:“神医,要怎么做,告诉我,我来。”
因为这些瘤子除了难看之外,还有腥臭,看着就难受,他想帮她媳妇儿分担一些。
“暂时不要你做什么,我先帮他扎银针,这些瘤子会一阵一阵的躁动。
昼夜不断的又痒又疼,若不是这位内心世界强大,早就被折腾得疯了。
你不仅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还能不动声色地正常生活,真是令人佩服。”
“不瞒神医说,我身上突然就长满了瘤子,贺神医还有许多名医都说没法治。
他们都说,这是闻所未闻的怪病,我就怕别人说我亏心事做多了,得了怪病。
更怕别人知道了,会说我是个怪物,所以我就强忍着,就像是正常人一样。
我表妹帮我把脉后,告诉我是中毒了,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哪怕解不了毒也没关系。
至少让我知道了,我不是生了怪病,只是中毒。”
顾娇娇:……
人活在世上,没有任何人是轻松的,任方宇即便他已经足够优秀。
即便他超过正常水平的智商让他注定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但他依旧逃脱不了被下毒的命运。
“方宇,现在有神医在这里,就不怕你的瘤子消失不了,你安心躺着给神医扎针。”
顾娇娇这套祛毒针法,是顾爷爷给她的医书上的绝技。
据说是宋朝时期传下来的,宫廷早已失传,唯独叶家还在传承。
看来叶家千年前就不简单,祛毒针可以逼出中毒之人的毒。
就算中毒之人中毒太深太久,查不出所中之毒,也能压制中毒之人体内的毒。
这套针法,一共要扎一百零八针,分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施针,只能先在背部和头部扎三十六针,顾娇娇用的是苏硕辞帮她打造的金针。
扎针持续了很长时间,每一个下针的穴位都很危险,稍有偏差,就会错位,严重者会导致患者丧命。
“呃,大哥,你看来方宇背上好几个瘤子消失不见了。”任家二舅高兴的大喊。
“真的呢!”任家大舅,见他儿子头上扎满银针,他很担心都没有心思看。
苏硕辞眼睛更是一眨都不眨的看着他媳妇儿,偶尔帮她擦汗,所以更没心思看。
听到任二舅的话,他低头看过去,任方宇背上的瘤真的消失了好几个。
他内心是自豪的,他媳妇儿就是厉害,但是现在有外人在,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你这针要连续扎两个月,再加药物调理,三个月就会彻底清理干净。
我只能不能扎三天的针,到时候,我打电话给帝都的贺老,让他来帮你扎针。”
顾娇娇说完,给了一些吃的,泡澡的药给任方宇。
“请问神医,娇娇是您徒弟,让娇娇帮我儿子扎针可以不?”
“我徒儿得了我真传,比贺老是要厉害一点点,但她没时间,她过两天就要去帝都大学报道。”
顾娇娇不惜时机的给自己吹一番,也顺便解释一下她为什么没时间。
免得哪天她的身份穿帮了,他们会多想。
“神医这样说了,那我也去帝都可以吗?”任方宇正好要去帝都学习。
“可以的,从明天开始,让我徒弟帮你扎针,她天赋异禀,可以说青出蓝胜于蓝。”
“我媳妇儿是很厉害,那也是神医教的好,我替媳妇儿感谢您。”
“少贫嘴了,你们可以出去了,我还要研究新的药剂。”
任家大舅此时才发现,这个外甥女婿跟神医太亲密了。
这神医年轻又漂亮,他外甥女虽然也不差,但跟神医站一起,还是要略逊一筹。
看他们两个人都姓苏,应该没有暧昧关系吧,他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神医跟硕辞真熟络。”
苏硕辞:……他刚才得意忘形了!
顾娇娇知道男人嘴笨,“嗯,是很熟,往上数五代,我跟他是堂兄妹。”
女子清亮的声音,听得如沐春风,让任大舅产生一种是娇娇在说话的错觉。
“怪不得神医愿意收娇娇为徒。”
“我收徒,不看亲戚关系的,主要是娇娇天资聪明,教什么她都学的快。”
“这确实是真的,娇娇从小就聪明伶俐,只要她愿意学,学什么都快。”
任大舅没有说出口的是,娇娇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不爱学。
苏硕辞带着任家三个人,慢悠悠的往他办公的地方走去,沿途还带他们看了一些生产场地。
顾娇娇进实验室里面的隔间洗了个澡,再进空间换了一身衣服。
她到苏硕辞工作室的时候,苏硕辞带任家三个人还没到。
稍微等了一下,才见苏硕辞带着他们回来,太阳下山了,她就准备开车回家。
任家,自从顾娇娇带着任家两个舅舅和大表哥走了,客厅里只剩任家老爷子。
任翠萍,宋子衿和盛月亮,还有几个保镖和秘书。
任翠萍此时看着盛月亮哭天抢地也无动于衷,她甚至还有几分烦躁。
“你不是很厉害吗,哭什么哭?”任翠萍这话说得毫无感情色彩。
盛月亮的眼泪却掉的更凶了:“妈.....你.....你一个弃妇有什么资格说我?”
任翠萍气得倒仰,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女儿心里居然是一个弃妇!
盛月亮看着摇摇欲坠的亲妈,她才察觉自己过于激动,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忙低头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对不起.....妈.....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都是可怜人。”
“哼!”任翠萍冷笑一声,“可怜人?我们都是可怜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嫌弃我离婚帮不上你的忙了。
我只所以会离婚还不是因为你,盛月亮,我可告诉你。
别以为我老糊涂了就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疼你了。”
盛月亮被母亲一顿抢白,心中不屑极了:你自己都离婚了,还拿什么来疼我?
但是这句话她还是没说出口,毕竟,她公公交代她,要好好巴结任家人。
“妈,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呢......我哪敢嫌弃您呀?”她抽泣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