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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英是个行动派,走到门口直接打开了门让儿子出去。

陈俊宇心里委屈:这个家有什么是我这个亲生子不能听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乖乖出去了。

等陈俊宇一走,双方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你们有没有和俊宇说过什么?”朱小英锁上门,走到二人面前问道。

“放心,我们什么也没说。”白落落摘下了口罩,用真面目面对陈家夫妻。

“你这姑娘,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咱们以前见过?”朱小英狐疑的盯着白落落看了又看。

“眼熟就对了,我是一个明星,你觉得我眼神不奇怪。”

白落落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对,就是明星,我记得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朱小英恍然大悟。

“姑娘,你应该不是向前这小子的女朋友吧。”陈建文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叔,你是咋看出来的?”向前好奇的问。

连陈俊宇都没有怀疑,陈叔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人家小姑娘一个大明星,凭什么会看上你小子,你小子什么条件自己不知道啊。”陈建文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人家姑娘喜欢他图他什么,长得也不算特别帅,看这小子的穿着打扮,家里这些年也就那样,应该没有发过财。

现在的小姑娘找男朋友眼光高着呢,哪会看上要什么没什么的向前。

向前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他很差吗?

不差吧!

他不服,想据理力争,结果白落落却没有闲工夫陪他浪费时间。

“陈先生,说正事吧,我们这次来,不是来打听你们家的家事的,而是有事情想要问你们。”

白落落直接进入正题。

陈建文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正经。

“我没有猜错的话,找我们的不是这小子,而是你吧。”陈建文果然没有白活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了不少东西。

“能让你费尽心思找到这里,估计你是想问关于教堂的事。

这几天我看到了网上的新闻,有人死在了那间教堂里,死的还不止一个。

看来是有人学了我当年的样子,向死神许了愿。

打从看到这个新闻开始,我就在担心俊宇的事会被人发现,没想到到底还是没逃掉。”

陈建文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都能告诉你,但请你们答应我们夫妻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向前忙问。

“你是想让我们不要向外界透露关于陈俊宇的事,也不要告诉他本人。”白落落几乎马上猜到了对方想说什么。

“我就是这个意思,二位能答应吗。

你们答应了,我们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陈建文的语气很坚定。

一定要得到二人的同意,才肯说出当年的事。

“行,你们说的我同意了。”白落落答应得爽快。

反正她也不可能往外说这事儿,最多就是把结果告诉白萌萌。

“我也同意,我是不会往外说的!”

向前也赶紧保证。

夫妻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无法完全相信他们,但夫妻二人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陈俊宇还活着的事,绝不能让小时候知道他事情的那些人知道。

一旦让他们知道了陈俊宇死而复生,等待那孩子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为了儿子好,他们只能选择满足白落落和向前的好奇心。

“既然你们答应了,那就开始吧,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只要是我们夫妻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们。”

陈建文看着二人说道。

“我们想知道教堂的传说是怎么回事,你是从哪里知道能去教堂许愿,让死人复活的。

据向前所说,在你去许愿被发现前,根本没人听说过这个传说,这个传说是在你的事情发生后才突然出现的。”

白落落从向前那里打听到了不少关于教堂传说的事,可惜都没什么用。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陈建文一家身上,或许从他们一家人身上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是从哪里听说的……”陈建文似乎没想到白落落会问到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开始回忆。

那是十几年前的某天,那一日他一个人坐在大排挡前喝着酒。

老婆因为儿子得癌症即将离开人世,导致精神十分抑郁,而他一天要打好几份工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还有儿子的医药费。

当时儿子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继续留在城里的大医院也毫无意义。

所以他们一家人带着儿子回到了老家,打算在这里进行保守治疗,陪着孩子渡过最后的时光。

当年,他也才不过刚过三十,儿子得绝症,老婆抑郁症,而他不能垮,必须要扛起这个家。

这么大的压力压在身上,他觉得自己也快扛不住了。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他整个人就暴瘦了四十斤,瘦得都快成皮包骨了。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买瓶农药,全家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坐在了他旁边。

当时他喝得很醉,只知道有人坐在他身边,却没有看清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看出他好像遇上事了,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并表示或许自己可以帮他。

他当时听了似乎笑了笑……

“哈哈,你帮我?你怎么帮我,帮我……帮我儿子交……交医药费吗?还是说……你……你能……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的病!”

陈建文打着酒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哈哈笑了两声。

“我帮不了你,但我知道谁能帮你。”

男人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淡淡说道。

“你要……你要介绍……介绍医生……给……给我!嗝!”又是一声酒嗝。

陈建文通红着脸,整个人都醉得迷迷糊糊的。

“介绍医生我可做不到,但我知道救你儿子的方法,不过你需要付出代价。”那人又说道。

“只要能救我儿子,我愿意……愿意付出……付出一切!

不过……不过没用了!我儿子快死了,他……他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