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妈妈手里拿着两张卖身契,手上动作一顿,满是怀疑得瞅了瞅楚倾然……
“杨妈妈稍等,我这就拿钱给您。”
楚倾然立刻会意面上笑着,欣然接受了她的条件,右手在包袱里摸索着。
而这时杨妈妈看着他的手,注意力全都在楚倾然包袱里,趁着这个机会……
贾闵悄无声息的从开着的窗户那边弹进来一颗石子。
“嗖”一声,杨妈妈已经趴到桌子上了,他将杨妈妈直接敲晕了!
这才从窗子那边跳了进屋子,恭恭敬敬的向楚倾然施了一礼,这才开口道。
“公子,紫琉簪的下落属下已经有眉目了,它被这老妖婆买了出去,属下打听到紫琉簪如今在闽南一带。”
“好,紫琉簪的下落让贾竭多费些心思,至于她……杀了吧!”
楚倾然此时双手轻拍,而后拿起弦清和欢儿的卖身契。
眼中带着不屑,瞅都不瞅她一眼,冷冷的开口下令道,“处理干净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贾闵领命,带着桌上的杨妈妈从屋中离开。
……
而另一边,弦清屋中,欢儿已经在开始欢欢喜喜收拾东西了,俏丽的容颜上开怀一笑,手上也没停着忙东忙西。
“小姐,你就别担心了,我看他呀,定能处理妥当!我看呀,小姐只要准备好嫁人就可以了!”
欢儿看她仍在发呆,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脸上带着坏笑,打趣着她。
“小姐,你莫不是……如同那诗文里面说的对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弦清只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点贱贱的,有点欠打。
怎么回事啊这?小丫头越来越坏了,嘴巴上都不把门的?
“我哪有?都跟你说了,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你要是再这样说下去,我就不理你了。”
弦清有些恼怒,又有些不好意思,嗔怪着对她说着。
“好好好,为了我以后啊。还能有人理一理,不至于成为那路边没人要的野丫头,那我现在就是不说话了。”
欢儿假装自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似她出了这个门,就真的没人要了似的。
不到一会,只见欢儿便掉下两颗眼泪,小丫头就跟受了好大委屈似的。
小丫头装作文静的淑女,手里拿着帕子,还往她脸上抹了抹,与他平日里完全是两个模样。
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落在弦清的眼里,看得弦清二话不说先笑为敬。
“哈哈,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嘛。我家的小姑娘这么可爱,如果我不理他,谁理她呀?”
弦清笑完了这才开口哄着她,“这个样子说话不得把你憋坏了!”
见弦清这般说她,欢儿立马变回原样无奈的看着她,没好笑的直接说道:“你这分明就是拿我取笑,笑话完了你才知道哄我。”
就在二人说话打闹的时候,有一个小姑娘偷偷摸摸的走到弦清屋门口。
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摆着一碟子梅花糕,悄悄的往房间里面瞅了一眼。
见到二人在说话,然后那人站到外面,整了整衣服,拿下头上的发簪,往那糕点上点了一点。
然后又把发簪带到头上,装着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而后敲了敲门,没等弦清她们回答,小姑娘直接一把推开门。
然后又装作很不小心的样子道:“哎呀,真的是,真的是不好意思呀。这,我一不小心就把门推开了。姑娘莫怪莫怪……”
弦清不动声色。见到来人也丝毫不慌张,也没有因为她的不礼貌而有任何惊讶的反应,想来也是习惯了她这样子。
过来的这个小丫头是烟雨楼除了弦清之外最受欢迎的幺幺姑娘的贴身丫鬟文儿。
弦清与幺幺二人并称烟雨楼两大美人,相比弦清的清冷高傲。
这位幺幺姑娘就可谓是热情似火了,这位幺幺姑娘身材火辣,且在众人面前穿得异常的……
弦清高冷从不侍奉人,这是整个烟雨楼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以往在弦清面前吃了闭门羹的人,几乎都会去找这位幺幺……
发泄怒火也好,诉说情绪也罢,反正呀,她本人对这些是乐意至极!
要是二人有什么矛盾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幺幺她心思狭窄。
见不得弦清那副高冷傲娇的模样,明里暗里的使着手段,誓要与她一较高下。
“你怎么来了?”
弦清又换上高冷的样子,冷冷的开口问道,她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姑娘想请姑娘尝尝糕点。”
文儿对着弦清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没有丝毫尊重。
毕竟再她看来,这烟雨楼里的姑娘都一个样,都不干不净!
“好端端的,她干嘛要给我梅花糕啊?”
弦清面上冷冷的,目光也没有看她,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那盘子糕点,弦清一点也不想承她这份‘好意’。
欢儿也是气恼的要开口骂她,可收到弦清的眼神示意,便没了动静,她自是无条件相信自家姑娘的。
不过这东西可不敢乱吃,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东西?
“自然是知道了,姑娘你昨夜与那位公子……”
文儿早就知道她们二人自然会怀疑,顿了顿缓缓开口道:“烟雨楼的规矩,这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姑娘你最清楚不过了!”
这里面加了避孕的药,弦清和欢儿微微一愣。
她们自然是知道烟雨楼里的姑娘若是侍奉了人,第二天就会有人送这药,只是弦清并不知晓是如何送的。
莫不是加到糕点里了?
弦清一时拿不准注意,但直接还是告诉她不能吃这个糕点。
文儿见弦清仍然是不知所动,笑着把东西捧到她面前,缓缓开口道:“姑娘,这是杨妈妈的意思,你又何尝不知是不是那位公子的意思呢?”
文儿心里冷笑着,这里面加的可不止是避孕的,这糕点只要弦清她敢吃,日后就别想要孩子了。
凭什么她就可以赎身离开?
凭什么她只是侍奉了那一个人,就可以脱离苦海,从此大富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