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自己先吃,好吧。”
楚倾然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
“嗯?你不知道再走呀?”
何子然只觉得好笑,他来都来了,怎么不吃了再走?
“咳咳咳……”
旁边坐着的姚锦咳嗽了几声,真是的自己的表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哎哎哎……简直不要太直男呀,真的是!
一旁的展翔见他咳嗽,替他顺顺背,然后又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手里。
姚锦顺手接过杯子,然后喝了两口,这才消停了下来。
“哦哦……没事你去吧,就当我这句话没问,你啥都没有听到。”
何子然这才转过弯来,楚倾然这么说肯定是为了去陪心上人一起吃呗,也怪自己嘴快,脑子更不上嘴巴。
“那你们几个好好吃,我先走了。”
楚倾然说完立刻就起身离开了,毕竟心里还有挂念的人儿。
不一会儿,饭菜陆陆续续的端了过来,姚锦他们三个人便一起打打闹闹吃了一顿还算是温馨的早膳。
话说到另外一边,弦清真正醒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日上三竿了……
一醒来往身旁一摸,她就发现楚倾然早早不见了身影,想着他定是有事去忙了。
轻轻动了动身子,“嘶……”
好痛……这家伙……
真的是,一点都不控制一下的……
缓了缓身子,弦清这才开口,想叫欢儿进来,帮她收拾收拾。
“嗯……欢……”弦清微微张口,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哼,这家伙,下次一定不让他得逞。
气死了,气死了!
这叫她怎么出门嘛?
弦清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慢慢的移动身子,一点一点的坐起身来。
她扶着肚子,一点一点的挪动,身子有些笨重,移动起来也不似前几个月轻松,等到她坐起身子已经花了不小的时间了。
“……”只见她捂着肚子,缓缓开口喘着气,这才快六个月的身子,她起身的时候已经有些吃力了。
可能是她身子本来就比常人弱些,才会如此吧。
弦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了缓,这才缓过来,小声咳嗽了一下,“咳咳咳……”
她感觉自己声音正常了些,刚想叫欢儿进来,便听到外面有人吵闹。
“喂,谁是这的主事丫鬟呀!”
“没个管事的在吗?怎么就两个二等丫鬟在?这屋中的姑娘醒了没?我家主子还想着拜访呢?”
来人是个嚣张跋扈的女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丫鬟,竟然如此无礼。
“你是何人?到这里干嘛?二等丫鬟怎么了?我们若是做错了事情,自然由我们的主人来惩戒,怎么轮得到你来管我们?”
碧琪直截了当的反问来人,可是一点都不想给来人好脸色看。
什么人嘛,这么没有礼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谁家的主子呢?不也一样是个丫鬟,敢在这里狐假虎威!
“呦!问我?我可是离华院的主管丫鬟怡宁!问你们话呢,这屋里的姑娘醒是没醒?好大的架势呀!让我家主子等,不看看这是谁的别院!”这丫头言语刻薄,一点都不客气,貌似这里也是由她管理似的。
“你们这两个二等丫鬟,还不赶紧的答话,你们敢在这里质问我?”说着便是对碧琪碧霞两人冷嘲热讽的,就好像她真的高人一等一般。
“你!”碧琪气不过,甚至想直接动手给她两巴掌。
气死我了,真的想给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一顿揍。
眼看着碧琪要发飙了,碧霞一把拉住了她,她们两个可是来保护姑娘安全的,不是来和这种丫鬟斤斤计较,吵架的。
她们也不想吵醒姑娘,主子吩咐了姑娘受了累要好好休息的。
“这位姐姐,咱们声音小些,有话好好说就是了。”碧霞面子上微微服了个软,也是希望这丫头不要得寸进尺。
随即又道,“既然是来拜访的,那至少得告诉我你们家主子是谁?等我家姑娘醒了,我定会禀告我们家姑娘的,等到时候该如何,姑娘她自有主意,我等听命就是了。”
碧霞话说的滴水不漏,比起碧琪到底是沉稳些。
“唉,我家主子是刚住进离华院的梦烟姑娘,她听说弦清姑娘在这住着,无论如何都要来拜访。”
说着还给她们两个一个鄙视的眼神,梦烟姑娘住进来都不知道,真的是哼。
哎呦呦,今天早上梦烟姑娘住进来的时候呀,她亲眼目睹,那姚公子对梦烟姑娘,可真的是体贴入微,那眼神……那爱意,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她抱上梦烟姑娘的大腿呀一定能飞黄腾达,变成有钱人,到时候要啥有啥。
她幻想着日后的好日子,嘴里的涟漪都流了出来……
啧啧啧……这……简直不要太恶心了……
至于她们两个微微一愣,梦烟姑娘住进来了?这么快?
她们两个也不是不知道萧芩芩的事,毕竟当年的事整个京城多多少少都有不少流言传出来。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眼看两人发呆,她以为是两人被吓到了,蔑视的瞅着两人,心想这两个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里面的姑娘肯定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
这几个月关于这姑娘的事,整个别院传言也不少,可都是些凤毛麟角的边角料,她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嘴巴可是真的严。
直到她们几人游船回来,关于这姑娘的真实身份,这才是正儿八经提了一回。
说好像是……是什么林家小姐,可林家的事早就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谁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底下人对这姑娘的身份是真是假还是有不少怀疑的,甚至还有人在院子里下注赌博,猜她是真是假。
而她并不相信这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姑娘。
哪个正儿八经的姑娘会大着肚子出现在这呀?
这么突然的出现……
哼,说不定是楚少爷不知道从哪惹得风流债呢,日后定会被抛弃的!
想到这里,嘴上便对弦清也不客气了,说的话愈发的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