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不觉得,他们这些人好像是故意的,拉着楚倾然给他使劲的灌……额……酒。”
闵浩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正要提出疑惑来。
一转头,只见姚锦他虽是拿着酒杯,但他人已经开始东倒西歪,看样子已经里眼冒金星差不多了,只怕是要趴桌上了。
正要同展翔说道,朝他那边一抬眼看去,见他人低头不语,貌似在沉思中,对于面前发生的一切好似全然不知。
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是闵浩心中最最真实的想法。
“唉!”
闵浩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们怎么都……嗐~
“那个!也许只是一时惊讶,气氛上头,他们这才不停的灌酒吧!”
一旁的方泽君听了他的话,犹豫再三,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这才不好意思的出声表明了他自己的观点。
“也许是我多想了,希望如此吧!”
答毕,只见闵浩他浅笑一声,有些不安,心下道: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不过须臾间。
“啊啊啊……”
“没事,不必怕!有我在!”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丞相府刺杀当朝一品诰命夫人!”
这几声从内厅传来,扰乱了宴厅的安宁。
闵浩心下一惊,与方泽君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想着同一句:莫不是竟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
——
内厅,须臾前,本是歌舞声不停,突然间。
舞女不知从那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中迅速一转,众人还未曾反应过来,她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冲向了——闵大娘子!
她这是要当众刺杀当朝一品诰命夫人!?说真的,闵大娘子虽不常出府,但也是个实打实得诰命夫人。
“娘……”
“……”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宋惠英手中的酒杯顺势打出,酒杯与匕首交叉碰撞,砰一声,被弹开了。
小姑娘抬手就是一根筷子朝那舞女飞去,舞女见一击不成,疯了一般,转而竟然攻击弦清。
匕首直直冲了过来,迸发着凛冽的寒光,宋惠英冷笑,找死!!
只见小姑娘右手拔下头上发簪,飞身而起,越过了桌子,手中的发簪犹如利剑出鞘,打飞了冲来的匕首。
她手中的发簪一瞬间便抵在了舞女的脖颈上,押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倒跪地。
同时二话不说,左手掰开了她的嘴巴,将她舌根下的毒药取出。
“没事,不怕,有我在!”
面对这样的场景,小姑娘异常的冷静,不似从前那边单纯善良,想来是见过不少次的。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直到宋惠英打完收工,众人都是急急站了起来,惊魂未定。
闵雪急得站起来,跑到母亲身边搀扶着她。闵大娘子也是被吓坏了得,手帕捂着胸口,手中的佛珠转动不停,幸得有女儿在身边搀扶,否则怕是站都站不稳当。
欢儿扶着弦清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切,又惊又怕,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呢?
章夫人最快会过神来,环视了一周,见所幸无人受伤。
绕过桌子,走到那人面前,怒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丞相府刺杀当朝一品诰命夫人!”
“哼……”
舞女冷哼一声,别过眼去,一字不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谁派你来的!快说,不说信不信本姑娘宰了你!”
宋惠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抵着她的肩膀,让她全身都动弹不得。
“你说不说!”
外面,楚倾然虽是被灌了不少的酒,所幸还清醒着,一听内厅传来声音,当下冲出了众人的包围圈。
闵浩与方泽君亦是快步上前,二话不说跑到了里面,展翔亦是拿出了武器,瞅了一眼醉了的姚锦,同样跟了上去。
凡是清醒的亦是跟了上去,一进来就是这样的场景。
“英儿!你……没事吧!”
方泽君脸色骤变,急忙问她有没有受伤,见她摇头这才放心。
闵浩也是眼神询问自己妹妹,闵雪也是轻轻摇摇头,见她们都没受伤,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那边,楚倾然亦是冲到弦清的面前上下大量确定她是无碍的,弦清摇摇头,眼神示意刺杀目标起初不是她,而是闵大娘子。
楚倾然瞬间会意,见母亲此时如此盛怒亦是愤恨难平,倘若她成功了呢?闵大娘子死在丞相府,旁人会如何做想。
这可不是小事,他走到舞女面前,眼神阴狠,来回踱步,怒喝道:“不说?”
“贾闵,把这女子压下去,移交至大理寺,由大理寺少卿查案,定要找出背后黑手!”
贾闵将这舞女带了下去,舞女挣扎着,恶狠狠的道:“一切还未结束!你们等着!你们这些人……去死!”
……
宴会至此,已然没了雅兴。如此,闲杂人等皆纷纷告辞,众人皆离开相府。
厅内只余几位好友,楚大娘子和闵大娘子,大厅里,安静的状态下,一下子气氛就沉重了起来。
“闵大娘子,你受惊了!”
章夫人满脸歉意的看着她,客人是她请来的,在这相府出了事她责无旁贷,要不是宋丫头会武功,今日只怕是真的要见血了。
“这背后之人,究竟是何居心?”
楚倾然双手抱肩,面色沉重,修长的右手一下下的敲打着,陷入沉思。
“她最先要杀的是母亲,见一击不中,这才把目光放到林姐姐的身上,可为什么是母亲呢?”
闵雪极力的回忆当时的状况,她直直冲着母亲而来,可重要的是在她的印象里母亲应该是没有见过这舞女的。
可她却是一副认得母亲的样子,否则目标不会如此明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若是为了搅乱这次宴会,那明明也可以直接刺杀弦清,何必偏偏挑了母亲!除非幕后之人不只是为了扰乱宴会,还想引起其他的混乱。
“他是冲着母亲来的!那她图得是什么呢?要是母亲死了,谁会得利呢!”
闵浩只觉得这事情不是简单的刺杀,若所料不差的话,这件事的背后怕是与党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