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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土着修仙很困难 > 第四十三章 红色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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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鹤本不应该降临出生在这个世界,命运多舛之人,如果不是她穿越至此,婴儿体内的一点灵光便会消失殆尽。

天底下就不会有一个赵氏旁系的赵娷,更不会有后来被寄予厚望的红鹤公主。

红鹤不过因为一场意外,来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或许是对原来世界的留恋,让她对这个世界根本喜欢不来,太过落后封建,出行不方便,没有网络,娱乐方式也过于简陋,而且出身旁系,受尽冷眼相待的她,更是深感自身地位高低带来的天差地别。

在掷出骰子之前,红鹤运气极差,遇到的没一件好事。

而当她掷出骰子的一刹那,逆天改命,赵娷依旧是赵娷,不过是旁系的身份转由嫡系,登山路上,十天通窍,一月神枢,一年跻身金丹,震惊天下,原本籍籍无名的赵娷,瞬间举世皆闻其名,而且在凝聚王朝气运之后,境界更是日夜精进,很快破境结婴。

或许对其他穿越者来说,能够登山修行,是一桩极其稀罕的新鲜事。

但对红鹤公主来却不太一样,册封红鹤公主之后,她本想着手改变这个世界的制度,因为那位赵氏老祖宗曾经与她说,一个人有很多话要说,能够讲出来,也是一个本事,能够让多少人听到,同样取决于自己的本事大小,所以说你想做你的那些事,就必须要有相应的地位以及修为境界,不让终究只是说说罢了。

红鹤犹如一头无家可归的幽灵,游荡在这片雨水丰沛的西南之地。

来到游花城外,她没有进去,而是选择在一间里城门不远的茶馆落脚,向店家要了一碗茶水,不贵,一文钱的价格,红鹤没有像其他皇家子嗣一样养尊处优,受得了好,吃得了苦,喝着茶的时候,她还一直听在茶馆其他客人的高声谈论,说来说去,终究绕不过天蜀剑宗的事,言语间丝毫没有什么忌讳可说。

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大笑道:“你们是没看到,剑宗的天行者是何等的不将那位公主放在眼里,直言敢辱我宗门,便将其一族上下宰杀得干干净净,全场愣是没一个人敢说话,只能说不愧是天蜀剑宗,万年不变。”

四周有上山砍柴的樵夫,也有农忙之余过来吃口茶的农民,听得男子的话,纷纷笑了起来。

红鹤神色如常,这种状况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先前有句话让她深以为然,剑宗万年不变。

整整万年,红鹤之前的故乡,有史记载不过数千年,而天蜀剑宗却是存在了万年,漫长的岁月,让得世间的众生都已经习惯了剑宗的存在,习惯了其霸道,习惯了其高高在上,红鹤很尊敬天蜀剑宗,每每微服离京,时有能看到下山斩妖除魔的剑宗弟子,维护世间秩序,以至于大商朝绝大部分的州郡,一遇到类似的困难,竟不是第一时间选择禀告朝廷,而是玉简传讯天蜀剑宗,请求剑宗援助。

尊敬是尊敬,但红鹤也极为厌恶天蜀剑宗。

因为剑宗的存在,让得这个世间所有人,遇到其时,仿佛天生低人一等,对方觉得理所当然,最可怕的是自己也觉得理所当然,红鹤很讨厌这种感觉,因为人与人之间本该生而平等,并无所谓的等级尊卑之分。

一碗茶喝尽,红鹤也等来了人。

一位麻衫女子,长相平庸,脸蛋上还有点点雀斑,可以说,是个平平无奇的人,但不知为何,女子的身上有种莫名的魄力,神色平静地坐在红鹤的对面,没有开口,就已经将茶馆内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再难挪开。

红鹤说道:“他是一个阻碍,而且他知道我们的身份。”

麻衫女子唤来店家要了一碗茶水,回过头淡淡道:“三年前他来过一次游花城,天凤说他有些不一般,没想到居然会成为天蜀剑宗的天行者,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你们的身份?要知道,这个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兆光死了,虽然有挑衅过那家伙的原因在,不过之前抚菩萨却是没死,只是重伤。”红鹤口中以及的名字,正是之前登台要庇护红鹤的一位青年俊彦,与厉臣一番激战后,最终不敌,给后者一剑分尸,将其尸体收入囊中,红鹤想拿回来,不过鉴于当时厉臣的情绪剧烈波动,她若开口,兴许就别想离开雍州了。

天蜀剑宗与大商朝看似对等,实际如何,彼此心中都有数。

京城大阵虽然坚不可摧,就连云龙剑谷的老剑魔都攻不破,但在石鲸云的面前,皇族赵氏没有信心能够撑一炷香,大商朝建国,气运如井喷薄,涌现了一批批天之骄子,其中不乏有强者,为皇族赵氏收入麾下,但天蜀剑宗更恐怖,出了一位能够开辟剑峰的越五境剑修,之后更是又出了一位陆地剑仙石鲸云。

天蜀剑宗愿意的话,只需一夜之间便可轻松掐断皇族赵氏的香火国祚。

最顶尖的战力无法得到掣肘,大商王朝永远无法在天蜀剑宗面前抬起头。

红鹤有一个埋在心底的很久的疑问,本想着终有某天会知晓,不过还是当着麻衫女子的面问了出来,她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摩挲在茶碗的边沿,抬头问道:“世间诸事皆有定理,在反常也会在一个范围之内,但天蜀剑宗不一样,它过于反常,过于不讲道理,代代强者层出不穷,我翻遍古籍,也没能找到一个与其类似的长生宗门,难道真的印证了天命所归?”

麻衫女子的回答也果然没让她失望。

“要是我知道答案,还会躲在游花城里死活不肯露头?要是我早知道答案,现在已经跟你在剑山山顶上吹风喝着茶了。”麻衫女子讥笑道:“我难得来见你一面,不是想听你倒苦水的,是想警告你一声,最近安分一点,想干什么最好快点,不然吃了亏可别回组织哭爹喊娘。”

红鹤轻笑说道:“安分一点?我还不够安分吗?”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蛋,施了一门障眼法,阻碍了外来视线的窥探。

麻衫女子懒得和她继续瞎掰扯,喝光茶水,往桌上丢了一文钱,扭头离开。

“坊心城有两位花魁,姿容出彩,与他有过数场鱼水之欢,你真想触怒他,大可以向其动手,至于后果如何,自个儿掂量。”

红鹤笑眯眯地往桌上丢了一颗碎银,动身向着与麻衫女子的反方向走去,

她逗留在西南雍州迟迟不肯离去,可不是单纯为了见麻衫女子一面,虽然彼此同是组织的人,但硬要说,关系并不怎么好,双方的理念不一样,麻衫女子不愿理会身外事如何,一心只顾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看待红鹤行事,只想着一身本事,要改变这世间,简直不要太碍眼,不过碍于组织的规矩,倒也相处无事。

她想见的那个人,是个寻常铁铺都能见到的打铁匠。

唯有值得说道的是,就是那人年纪与她相仿。

红鹤说道:“希望那件东西能够吸引到他,实在不行,只能强硬带走了。”

她向着官道上走了一段路,然后离开道路,直径朝着山林钻去,红鹤似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后方,抬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点柔和的光芒,涌动片刻,一颗骰子,字数描红,似是鲜血流动,好不怪异,红鹤握住骰子,往前轻轻一抛,骰子悬浮着,疯狂转动起来。

半响,骰子停止旋转,其中一面面向红鹤,金光红芒相互纠缠。

红鹤眉头蹙起,不解自语道:“五五对半开,祸福相依之意并不少见,不过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见,金光红芒近乎相融,除了那几个老不死,还有谁能杀死我?真是奇了怪…”

收起骰子后,红鹤又再一次推衍天机,迷蒙如云,遮蔽住一切气象。

红鹤双手掐诀,印法幻变,想要强行推断出一个究竟,磅礴的气机冲天而起,惊得林鸟走兽纷纷逃窜,片刻后,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南方,嘴角溢出鲜血,雄浑的气息迅速萎靡,她擦拭掉嘴角血迹,自语道:“不知道是谁……但我有预感,继续逗留在雍州的话,九死一生,唯有现在立刻离开才能躲过这一劫……”

沉吟片刻,红鹤一咬牙,脚尖一点,如同林间的精灵,穿梭在山野。

如果不将那个人带走,计划至少要推迟三年,三年足以改变太多太多的事情。

红鹤决定全速赶路,找到那个人,二话不说直接带走。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在脑海中浮现,警报声大作,红鹤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却又记不起来,她顾不得那么多,取出一枚传讯玉简,魂念融合其中,用力捏碎,命令隐藏在雍州某地的六百御林军赶赴游花城去,同时,她还拿出了一枚玉简,魂念传讯给那位麻衫女子,希望让她能够保护这支御林军,就当欠她一个人情。

做完这些,红鹤悄然送了一口气,迅速远去。

与此同时的,回到洪节城的轩辕胜雪正在着手准备,李富贵率领八百轻骑围剿一百御林军,需要有人压阵,因为关乎重大,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所以她打算亲自上场。

一位神枢境压阵,即便出现意外,轩辕胜雪也有把握将其抹除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