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清在心中寻找着答案,但是爱情对于白树清而言太远,白树清没有找到任何的参考,也得不到任何答案,有的大概只有问自己后,获得的那一份属于自己的懵懂答案吧。
望着白树清的发呆,白琼英只当做自己已经说服了白树清,紧皱的眉宇松开,嘴角上扬,弯眉如月,低声问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觉得怎么样?”
还在思考的白树清,听见白琼英的话,回过神来,没有反驳,只是笑说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快吃饭!”
白琼英不依不饶的再次问道:“你答应了就不闹。”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思考出答案,但是白树清又去问谁呢?且当自己思考的就是答案吧。所以面对白琼英的快刀斩乱麻,白树清也没有在多想,只得笑应道:“好好好,依你们,都依你们。”
既然白树清已经答应,那白琼英自然也就要进行接下来的计划,随后严肃的模样,商量的口气说道:“那哥你什么时候有空?”
“干什么?”白树清问道。
白琼英一本正经的说道:“干什么?当然是去找林婶她们商量商量,最好能把日子确定下来才是。”
虽然白树清的确答应了,可是心中的犹豫,让白树清还是有些羞涩有些抵触的推迟道:“也没有那么着急吧!”
白琼英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的模样,说道:“哎,咱爹妈走得早,大姐也嫁人了,家里除了你,也就我最大了,所以这事我能不急吗?更何况,我已经问过林婶的意见了,她说吉英姐都点头了,只是人家吉英姐毕竟是女孩子,这事,本就应该哥你主动一点,总不能等别人吉英姐开口吧。”
白树清闻言一阵头大,左手戳了戳白琼英的额头,忍不住笑道:“瞧把你能的!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给嫁出去,要不耳根子都不清净。”
白琼英笑道:“所以呀,我不得赶快把事情办了,让你把吉英姐娶进门,要不到时候我嫁人了,看谁还管你,到时候你不得打光棍呀,真是的,还说我,有我这样的妹妹,你还不偷着乐。”
“好好好,我偷着乐,有你们是我的福气,快吃饭!”白树清笑道。
白琼英闻言满意的一笑,随后又追问道:“那你撒时候有空?”
白树清思索计算了一番,随后回应道:“后天吧,我明天要去三岔镇一趟。”
“好!”得到了白树清确定的回答,白琼英这才放心,随后说道:“那我去问问,需要准备些什么,明天去准备准备。”
白树清思索后点点头,言道:“嗯,也好,不能亏待了人家。”
白琼英笑道:“还是哥心疼人,放心吧,哪能亏待了未来的嫂子。”
第二日,一大早白树清便前往了三岔镇医院公干,白琼英找个老人问了一番,随后便开始着手准备。
那些年的聘礼大多数普通人家倒也简单,几尺红布,几斤猪肉,要是能有些烟酒那便更好了。白琼英这一天,注定要为了这几件东西好好奔走。
红红的太阳,照耀着大地,白树清从三岔医院走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迈步离开。
那些年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三岔镇上,街道两旁满青砖黛瓦的房屋,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屋顶的瓦片上有着些许的青色,却也增添了几分古朴韵味。
街道并不宽阔,由青石板铺就而成,经过无数行人和车轮的打磨,石板的表面也变得光滑,街道两旁,是一排排低矮的店铺,木门窗,古色古香。
此刻已是接近中午时分,原本人来人往的集市,已经开始渐渐悠闲安静下来,阳光洒在街道上,农民们已经开始肩挑手提,拿着卖剩下的蔬菜水果离开,主妇们也已经挑选到了心仪的食材,在赶往回家的路上,讨价还价的声音越来越少,鸡鸣犬吠的声音越来越大,为集市增添了生机与活力。
孩子们在街巷里追逐嬉闹,捉迷藏,跳房子,欢声笑语回荡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偶尔还能看见几只慵懒的猫,蜷缩在墙角晒太阳。
餐馆里此时开始热闹起来,白树清下午还有事,所以只打算在街上随便吃点,走出一段距离,找了一家看上去有些老旧的面馆,里面有几张简陋的木桌,墙上挂着一本旧式日历,翻到了当月的日期,旁边还贴着几张宣传画,画上的内容早已经因岁月的侵蚀变得有些模糊,面馆的生意很不错,已经坐了不少人,呼面条的声音,谈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树清大步走进面馆,师傅正在灶台前忙活,白树清冲着老板喊道:“二两刀削面。”
“好勒,你先坐,稍等片刻。”老板大声回应招呼,随后左手拿起一块木板上面团,右手拿起一把特制的削面刀,随着手腕的轻轻一抖,一片片薄厚均匀的面叶便飞入了翻滚的沸水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白树清倒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面馆,所以也不陌生,随便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目光向着街上看去。
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看着这繁华的景象,白树清的眉眼之中,也多了几分笑意。
街角有一个银店,店面不大,但窗明几净,古朴的木门上挂着一个铜牌,上面写着“李师银器”,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声响,窗台上放着几盆绿植,为那小小的铺子增添了几分生机,店内靠墙摆放着几个精致的木制展示柜,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银饰。
白树清瞧见银器铺,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林吉英,想着白琼英提起的婚事,觉得林吉英要是嫁给自己,那就是自己的妻子,无论如何都不能亏待了林吉英,所以白树清望着银器铺,想要给林吉英买件像样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