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湾和青山大队是隔着几座大山的邻居，因为离得近，经常发生一些矛盾，不过都不是大事，很快就过去了。
只是近几年，李家湾连着拿了两年的大队先进，得了不少好处。
而青山大队，什么都没捞着。
时间久了，贫富的差距就大了，再加上李家湾每年福利比青山大队好，至少年底还有年猪可以杀，青山大队就只有羡慕的份。
羡慕一下，眼馋一下也正常。
可李家湾有些人飘了，觉得自家大队工分高，能赚钱，还能养猪，平均收入比青山大队高，还是先进，腰杆子挺的笔直。
每次见到青山大队的村民，那鼻孔恨不得翻到天上去，经常说一些酸言酸语，青山大队的人没少受李家湾的气。
可又只能憋着，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呢！
这不。
陈北国说李家湾明天还会把先进拿走，青山大队炸锅了。
“先进是我们的，今年肯定还是我们的，他们想拿，不可能。”
“就是，我们这么多猪崽，还能拿不到先进？”
大家不服气的吼了几嗓子，最后又发现问题还是回到了猪崽身上。
这想要先进，打败李家湾，就得把猪崽看好，不能被别打大队发现，不然他们就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这么一想，就有人发话了。
“猪崽是我们的，谁也别想拿走，谁要是敢泄露猪崽的消息，直接赶出青山大队。”
不少人都跟着附和。
众人一看这是要来真的。
陈北国又茶里茶气地叹息：“这空口无凭的……”
“立字据。”
大家主动开口，主动要立字据。
陈北国见大家都这么坚定了，他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村长在一旁，从头看到尾，好家伙，这小子行呀！
明明是他不放心自己的村民，怕大家把大白猪的事情说出去，结果几句话，变成被动了，还得别人求着立字据。
村长在心里暗骂：“心眼子多，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老陈两口子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哪成想到了陈北国这里，都快成马蜂窝了。”
不过他也没阻止，大白猪出事，他也得负责，现在陈北国把事情都想好了，他坐享其成就行。
最后，村民全部签字，按了手印，一家一个就行，反正犯错也是一家子都赶走，所以是当家人签字就行。
全村二百多户，也就二百多个手印。
村民签完了，轮到知青了。
知青们不愿意。
他们本来就不是青山大队的，大队长没权利将他们赶走。
大队长也很直接。
“不签，那猪崽卖了钱，你们要不要，年底分猪肉的时候，你们吃不吃？”
知青：……
村长夫人嘲讽一句：“钱要了，肉也要吃，名字不签，天底下好事都让你们知青占了。”
说完，还对着顾娇娇解释一句：“顾知青，你不算在里面。”
这双标的，现场长了眼睛的人都看了出来，但是没一个人站出来说啥。
顾娇娇看了冷渊一眼，冷渊对着她点了下头，顾娇娇走上前，笑着开口。
“婶子，你说的对，钱我要了，猪我也得吃，我也得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