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影这把剑,主速度与暗杀,虽然和不见君一样都是以杀戮出名,但它本质上又怂又贱,还一贯喜欢装死,一般情况也轮不到它来发力。
但比起另外三把较为温和的女剑灵,它和不见君才是最适合杀人的剑。
两个剑灵微微一怔过后,很明确的意识到了剑主的需求,不是控制住场面,不是救人,而是杀了在场所有魔族。
“明白。”他们同时应声。
“交给我们吧。”
护宗阵法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一定是有魔修在守着的,只不过魔修们在察觉到叶翘的身影后全部躲了起来。
叶翘在下达明确命令后,两把剑开始寻找附近魔修。
在看到那浅紫色灵剑,一个魔修都愣怔了。
这啥啊这?
他对叶翘剑灵了解不多,只知道叶翘有好几个剑灵,但她一般只拿不见君和飞行出来。
怎么特娘,又来?!!
黑色影子与浅紫色剑影缠绕,两把杀戮剑出鞘,一左一右,昔日的长明宗沦为屠宰场,飞溅的鲜血融入剑中,弥漫起血腥味激发了不见君弑杀的属性,藏起的魔修被不见君一个个逮到,他对魔修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寻着味道也能找到人。
被找出的魔修甚至只来得及睁大眼,漆黑的剑光划过头颅整齐落地。
魔修们意识到了,躲藏根本无用。
不、他们倒是可以对付另一个剑灵啊。
掠影剑看上去没那么阴晴不定。
他们知道不见君,也见识过它的杀伤力,但这个浅紫色剑,还是头一次看到。
几个魔修直奔剑形态的掠影,试图解决掉它,或者说拿来威胁不见君,灵剑只要折断,除非有人重新铸剑,不然就彻底废了。
“抓不到。”仅剩的魔修们背对背站到一起,“它速度太快。”
浅紫色剑气散发着危险神秘的气息,仿佛拧紧的弦随时可能崩断割破人的咽喉,比起满是杀意的不见君,这个掠影给人的感觉同样不妙。
魔修准备出手试探试探能不能抓到掠影,指尖才刚准备触摸,下一秒剑消失在眼前,等再次出现时,他眼前一黑,胸口被剑影刺穿。
想来下手的魔修全部没在掠影剑下走过一招。
如果说不见君还能让他们挣扎几秒,掠影剑出鞘,一招就死。
这叫什么?这叫瞬秒啊!!
不见君挥手,剑影四射残忍将魔修尸体切割开,比起掠影的干净利落,他其实更喜欢虐杀,攻击属于群体,但总有漏网之鱼,境界高的他也不可能一次性就能杀死。
而掠影便来负责补刀。
叶翘观察着两个剑灵不同的特质,分析:“不见君是群体伤害,掠影是单体吧?”
这个剑灵要是化形,那就是行走的单挑神器啊。
两个灵剑出手,单方面屠杀维持了整整半天时间,等到收剑入鞘,整个阵法附近全部都是魔修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的被不见君无情肢解了,该说不说,挺变态的。
*
长明宗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死寂,让他们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同伴的血,或许全都是宗门的同伴留下的血迹,胆子小的浑身都在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
完全已经被有些神志不清了。
“嗨?”叶翘神识一扫,很快发现了无数藏匿起来的内外门,她轻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肩膀。
刚吐出一个字,那弟子满脸惊恐的以为是被魔族逮到的了,转过脸被吓得差点给叶翘跪下疯狂磕头。
叶翘:“……”
不至于,真不至于。
“你冷静点。”叶翘飞快按住他拔剑的手,“是我。”
“你是?”那少年似乎被吓傻了,反应了半天,“叶翘——”
他眼里瞬间就蒙上热泪,话音刚落就要扑上前来个猛男落泪,叶翘侧身动作灵敏的避开了他的爱的抱抱,问:“其他人呢?”
对方迅速刹住步子,他眼睛努力睁大,已经是有些吓得语无伦次的,好半天没有缓过来,如实道:“我、我不清楚。”
长明宗好几座山头,每个山头有不同的师叔长老住处,“我只知道长老大概是想将我们组织到一起集合,不久前发了集合地点。”
“集合地点在哪儿?”
他看了看玉简,小心翼翼:“在玉鸣山。”
都是群刚入门的弟子,才炼气期,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全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运气好的碰上长老还能躲一躲,运气不好被魔修逮到当场毙命。
看到叶翘问完问题了,那少年急切抓着她衣袖,“叶翘,你们其他几个亲传呢?”
叶翘微微一顿,如实道,“他们不在。”
剑修不在场,明玄他们几个在云烟秘境的入口守着呢。
来的只有她。
“这样啊。”他也不挑剔,“那我能跟着你行动吗?”
叶翘思索片刻,“你去小师叔的院子,藏那里,在那里比跟着我行动安全多了。”说真的,她身边真是个高危环境。
就谢初雪那谨慎的性格而言,他院落一定是有防御阵法的。
匆匆安排好几个弟子的去处后,叶翘把塔灵单独叫了出来,将巴掌大的小精灵塞给那弟子,指了指不远处和他一起在后山的弟子,看到是叶翘,其他弟子也窸窸窣窣走了出来。
叶翘粗略扫了一眼,嘴角一抽,竟然足足有十几个弟子藏在了后山。
好歹玩躲猫猫找有隐蔽气息的阵法藏啊,藏后山简直就是行走的活靶子。
关键他们还都一个个拿无辜清澈的眼神看着叶翘,满是亮晶晶,“叶翘~~我们是为了你拜的长明宗。”
但显然,一群人还没等见得到偶像就遇到这种倒霉事了。
叶翘被他们看得难得有身为师姐的责任感,她手指微微屈起,猛地弹醒塔灵,叮嘱,“你们带上这个小东西,一旦情况不对就躲进塔里面。”
顺道,叶翘看着迷迷糊糊刚睡醒的塔灵,对它下达了第一道命令,“等送他们到谢初雪院落后,你就不用回来了。”
塔灵一瞬间被惊得瞌睡跑没了,扑扇起翅膀一整个惊慌失措,“啊?你不要我了?为什么?”
它震惊,不可置信,差点哭了:“我都没嫌你穷呢,我自从跟着你以后,整天喝西北风,偶尔换换口味喝龙卷风。你竟然不要我了?”